第二天一早和常會勇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過早飯,張楓就往鎮衛生院趕去,到了手術室門外就見王家四人已經等在那了,听到外面張楓的聲音,手術室里面的常會國,郭護士及小蘆都出來了。
張楓心想,想想自己第一次來這做手術時的情景,再和今天一比,這人的面子果然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在眾人尊敬的目光中張楓說︰「等一會我先進去準備,孟姐等我進去十分鐘後把孩子的衣服月兌光抱進去就行了。」
「蘆姐和孟姐一起進去記錄手術。其它想參觀手術的人戴好口罩,帽子二十分鐘後可以進去。」
眾人都點頭表示明白,張楓心道︰還是這種感覺好啊,哥又找到了前世的感覺了。他麼就是比當學生的感覺好。
張楓進了手術室,拿起一套一次性口罩,帽子,剛戴好,小蘆就推門進來了道︰「喲,張專家,剛才好威風啊!把人家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直跳」
「我說蘆姐,你的小心肝咋動不動就撲通,撲通地亂跳。」說著話張楓從門後掛著的幾件白大褂中拿過一件穿在了身上。
然後張楓接著說︰「要不明天本神醫給你好好模模,按摩一陣,說不定就治好了。」
「就想著佔人家的便宜,不理你了。」這時張楓已經進入了手術間把自己的銀針盒打開放在一邊備用。又把小切開包在器械車打開備用。
「不用穿手術衣嗎?」小蘆問。
「不用。手術操作不進月復腔不穿手術衣就可以。」張楓話音落地,孟姓女子抱著王毛蛋進來了。
張楓讓她將小孩子放在手術床上。在王毛蛋哭鬧前張楓一針行在了他的風府穴,緊接著又是兩針,在小孩子沒有哭出來之前他就睡過去了。
孟姓女子將王毛蛋在手術床上放好就出去了。張楓拿起一雙7號無菌橡膠手套無菌操作戴好手套。就走到了手術床前,右手拿起手術刀柄,左手拿執針器上好刀片。
他又拿起彎盤用里面的碘伏棉球給小孩子消毒後對小蘆說︰「注意觀察患兒呼吸情況,有情況隨時報告,手術開始。」
「明白。」小蘆脆聲回答。
這時王院長,常會國,郭護士都進來了。張楓在患兒右月復股溝作一不到一厘米的橫切口中。
「這麼短。」是常會國的聲音。
「注意安靜。」王院長道。張楓依次切開患兒月復壁各層,切開其月復外斜肌腱膜,顯露出患兒右側精索。
張楓在患兒右側精索內側尋找到並提起疝囊,剝離疝囊至右月復股溝內環口,高位結扎後,剪去多余的疝囊。將患兒月復外斜肌腱膜用4號線縫合了一針。
張醫生最後拿起提前準備好的一張創可貼將患兒的月復壁貼好。
「手術完成。」「這就完了。」王院長等四人異口同聲驚道。
小蘆愣了一下道︰「手術從……開始到……結束,共用時8分鐘」「天啊!」又是一聲異口同聲驚呼。
「好了,王院長將孩子抱出去吧,孩子再有10分鐘左右會醒。孩子沒醒之前注意其呼吸情況。」張醫生道。
「哦,對了,王院長,不用給孩子輸液,阿莫西林顆粒0.125一天三次。口服三天就行了,六天後將創可貼揭掉就行了」張楓最後道。
「小蘆,你先陪張醫生去醫生值班室休息一會,我出去安排一下就過去找你們。」王院長道。
說完話王院長抱著王毛蛋出去了。小蘆和張楓一起進了醫生值班室。
張楓進房後坐在了東面那張單人床上,小蘆跟著張楓坐在他的身邊。
「咦!蘆姐、你不害怕我呀?」張楓驚奇地道。
「我怕你什麼?」小蘆自然地道
「今天你沒見我給那小孩子麻醉呀?」張楓又問。
「見了啊,有什麼問題嗎?」小蘆又自然地道
「我能讓那小孩子不到一秒就昏迷,同理我也能讓你不到一秒時間昏迷呀。」張醫生道。
「嗯,你很厲害,我本以還得讓郭姐給那小孩打分離麻醉劑luantong呢。沒想到你一個人就搞定了。」小蘆佩服地道。
「那你不害怕我?」張楓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你說呢?」蘆護士反問道。
「得,算我沒問。」張醫生投降了。
「就你,我看你最多也是一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小蘆最後總結道。
其實今天張楓是鬧了一個烏龍。這貨本想,象給蘆銀漢麻醉一樣,只讓患者臍部以下失痛感,卻忘記了病人是一幼兒,不可能會配合醫生。最後只能讓患兒昏迷了事。但這樣一來就有點驚世駭俗了。
應該只有在電影中出現的情景在現實中出現了,讓人看到了會怎麼想。幸虧今天只有小蘆和那孟姓女子看到了。那孟姓女子沒有醫學知識,可能只會認為張楓醫術高明。
就算她事後給別人說,別人沒有在現場,也只會認為張楓采取了其它手段,畢竟她放下孩子後很快就出去了。
但小蘆就不一樣了,她全程在場,她又是學醫的。
她肯定知道無論多麼厲害的老中醫也不可能兩三根銀針下去就能阻斷一個正常人的中樞神經而使人昏迷。
小蘆忽道︰「張楓,我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蘆姐你說。」張楓很干脆地說。
「今天晚上7點左右,你能從衛生院把我送到俺村村頭嗎?」小蘆道。
「當然可以。」張醫生立即道。
「其實我是想讓你嚇嚇一個人,南街賣驢肉的吳根生你知道吧?」小蘆低著頭小聲說道。
「我知道啊,」張楓回答道。
小蘆說了約十分鐘,張楓終于弄明白了這丫頭到底想讓他幫什麼忙,簡單一點說,她遇到一個奇怪的愛慕者。
這個愛慕者倒不來醫院糾纏她,只是從三天前每天下午都在衛生院門口等著她回家,然後跟在她後面跟到她村村頭。
其間一句話也不和小蘆說。小蘆罵他,他不說話,小蘆讓他不要跟著她,他還是不說話,只是跟著她。
這件事弄得小蘆很苦惱,不想給她爸說,因為她怕她爸擔心,報警吧,這個愛慕者對她一沒動作騷擾,二沒語言騷擾。估計派出所也拿他沒辦法。
張楓知道,這事要擱在後世,就是典型的‘性騷擾’,但在哪時候還沒有這個名詞。小蘆倒是有一個在鎮派出所上班的堂兄,可她堂兄去省城短期培訓到這個月月底才能回來。
這幾天小蘆一直煩惱這事。她倒也不是害怕,畢竟她回家的路也不偏僻,那小子也不敢對她怎麼樣,但癩蛤蟆爬在腳面上,膈應人不是。
今天她看到張楓給那個小孩子麻醉,倒讓她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張楓下午陪她回家。
那個人再跟著她的話讓張楓用銀針把他扎昏迷、嚇唬嚇唬他。使他老實幾天等她堂兄回來就好辦了。那小子敢再跟著她,她堂兄不揍他才怪。
這個愛慕者就是南街賣驢肉的吳根生的今年二十多歲的獨生子吳明開。這小子在鎮政府上班,二十多了還沒結婚。
張楓估計這小子偶爾見到了小蘆,一見之下,肯定就驚為天人,才想此損招。直接追求小蘆,估計他怕小蘆理都不理他,畢竟他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比小蘆大多了。
張楓正想在美女面前表表決心,王院長敲了幾下門就推開門進來了。「服了,我是真服了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說著話向張楓伸了下大拇指。
「呵呵,過獎,過獎,做得多了,正象賣油翁一樣,惟手熟爾。」張醫生連忙客氣道。
「張醫生太謙虛了。這是這一次的辛苦費」說著話王院長遞給張楓一疊錢。
張楓一擺手:「這一次就算了,一則患兒是你親孫子,二則你還送一套銀針,我當王院長是朋友,所以那銀針我要了。」
「換言之,要是王院長要拿我張楓當朋友,這錢你就別讓了,你要是不拿我當朋友,你再讓的話,我就接住了。」
見張楓這樣說了,王院長就不再讓了。「哪我就不再讓了,不過中午我請你吃個飯,你得來吧。」
「中午不行,中午我有點事,晚上吧,晚上我準去。」張醫生道。
「行,晚上就晚上,6點,還是上兩次那家店吧,菜味還行,晚上時間還能長點,正好和你說點事。」王院長道。
「哦,對了,你去吃飯時帶著小蘆啊,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年輕人聊天了,我走了。」說著話,王院長起身離去,出去時,隨手又把門給關上了。
「這王院長,什麼叫你去吃飯時帶著小蘆,我是個東西嗎,還是我是你張楓什麼人?」
小蘆在一邊埋怨道。「這麼大話了,連個個子也不會說。」
「好了,你不是東西。」張楓笑道。
「你才不是東西。」小蘆反唇相擊道。
「你不是東西,你是我張楓的老婆行了吧。」張醫生無恥地道。
「你不是東西,嗯,你剛才說什麼?」小蘆驚問。
「我說今天的太陽真圓啊。」張楓胡扯道。
「切,我剛才听見了。」蘆護士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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