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張楓二人回學校上課。在上午第一節剛上課時班主任張海老師來班里說今年雨省的中考時間省教委已宣布了︰體育生是在6月20,6月21兩天專業考試,全體考生是6月22,6月23兩天,舉行文化課考試。
張楓知道自己離開五七的時間已不足一個月了。上午四節課,張海老師用兩節時間輔導學生英語,董老頭用一節課輔導生物和植物。另一節課數學老師劉老師輔導了一節數學,看來其它任科老師也都知道時間不多了,都想抓緊時間再教學生一點東西。
張楓也正想這段時間該老實幾天了,眾任課老師這樣做到也正合張楓的心意。
上午放學,張楓和常會勇剛出了教室,準備去吃飯時,卻看到小蘆向他們的教室走來。
「估計蘆美女又是來找你的。」常會勇低聲道。
果然,「張楓,你放學了吧?我爸說今天中午想請你去我家吃飯。一來是感謝你幫我爺爺做了手術的事,二來他有事找你談。」小蘆道。
有意無意圍觀的同學們听到蘆護士找張楓是這樣的事,都散了。因為張楓和常會勇經常去衛生院打牌對于二人的同班同學並不是秘密。
他們以為所謂的幫忙不過是端盆水遞條毛巾的忙,他們都以為蘆父實在是太在了,就這樣的忙還要請客。
九十年代初能隨便花幾十,一百塊錢在飯店請客的人家還是少數。那時大多人家都是在家里弄幾個菜請客,這樣也能省點錢。
當然,時代在發展,在張楓重生的前世,能被請到家里的客人都是關系不一般的人。
小蘆又對常會勇說︰「會勇,你沒事的話也去吧。」
常會勇心道,我敢說沒事嗎?我才不去礙人眼呢。」忙道:「有事,我有事,張楓快去吧。」說完話、這貨立馬就閃人了。
張楓只好「沒事」地和小蘆往蘆莊而去。「蘆姐,先給點提示唄,咱叔找我啥事啊?」
小蘆哼道︰「找你啥事,你自己干了啥事你不知道?」
張楓心道,我干了啥事?太陽,難道是因為我昨晚抱了小蘆的事。估計是「鴻門宴」了。
小蘆卻心道,你小毛孩不懂事,昨晚王院長送了你一份那麼大的禮,你個傻子竟婉拒了。今天讓我爸教訓,教訓你。這件事應該還不晚。
二人這次走的就快多了,也就十來分鐘就走到蘆家大門前。張楓一看果然沒有人在門口等自己,貌似蘆父以前幾次都是在飯店門口等著自己的。
二人進了蘆家大院。張楓見蘆家和王院長家一樣︰三間坐北朝南大瓦房是正房,東面一間門朝西的小瓦屋,應該是灶火,也就是廚房。西面一間門朝東小瓦屋,門樓西面還有一間南屋,也是瓦房。整潔的小院顯示出蘆母的勤勞能干。
二人走進子里後小蘆就對張楓說︰「我去灶火再弄個菜,你先去堂屋吧。」
說著話她就向東屋灶火走去。張楓心道,東屋果然是灶火,這和自己家的房屋格局差不多。
張楓走到堂屋門口,見堂屋中間空地上擺著一張不算小的方桌。蘆父坐在方桌北面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北面也就是這間堂屋的主位了,蘆母坐在方桌西面的一張木椅上、她身後是一張雙人沙發。
蘆父,蘆母見張楓來了,蘆父還是面沉似水,不動如山地坐在沙發上。
蘆母卻站起來了︰「小楓來了啊,快進來坐。」
她說著話又扭頭對蘆父道︰「你耷拉著個臉子干什麼?你不去迎小楓,還不讓我去。你想干什麼?」
張楓我忙道:「我是晚輩,怎麼能讓蘆叔和蘆嬸迎呢,要迎也只能我迎您們呀。」
「這倒也是。」蘆母道。
張楓接著侃︰「我本想在街上買點東西掂過來呢,可蘆姐死活不讓買。」
「買什麼買,又不是逢年過節的,想吃什麼,離街上這麼近,吃新鮮的不更好。」小蘆正端著兩盤菜走進來。听到張楓的話,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張楓一看,只見小蘆腰間圍著一條白底藍花的圍裙,頭上包著一紅色手帕。果然美女,身上隨便搭塊布都是美艷無比。
小蘆彎腰把手上的兩盤菜放到方桌上,直起身時趁機橫了張楓一眼,心道,淨忽悠我爸和我媽,你個孬孩啥時說要買東西了。
「張楓,你咋不坐下,象電線桿子似的豎著,好看是吧。」小蘆道。
張楓心道︰「你爸唬著個臉,我敢坐嗎?」
蘆父這時才象剛反應過來似的說︰「坐吧,小楓。」說著話一指方桌東面的那張單人沙發。張楓這才坐下。左為上,這個位置正是客位。
蘆父心道,本以為晚昨這小子和自家女兒干啥壞事了。哪知今早夫妻二人起床發現自家女兒和往常並無兩樣。自已和孩他媽分析這只能說明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當然是昨晚他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另一種情況卻更嚴重,他倆要是那啥,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當然今天自家女兒不會有什麼異樣。
不過經過孩他媽對自已女兒的仔細盤問並旁敲側擊,最終認定自家女兒和張楓是真的沒什麼。
他又听說了王院長找張楓是為了啥事。這才決定今天請張楓吃飯,自己勸勸他。他自己不用操心就能上中專,多好的事啊。
蘆老爺子今天出院,蘆父本想明天請張楓吃飯,就提前一天算了,自家女兒一听要請說張楓吃飯,就去街上大肆采購一番。
她親自在灶火煎炒烹炸。自己以前在家請客也沒見她這麼積極。還說張楓愛吃煎雞蛋,涼了不好吃,還要等張楓來了再去煎。
自已和孩他媽也看明白了,估計自家女兒早晚得便宜了張楓這小子。既然自已視若珍寶的女兒早晚要便宜這小子,不讓他有點怕頭會行。
奈何孩他媽和自家女兒卻不配合自己。自己一個端著也沒啥意思才讓張楓坐下了。
蘆父見張楓坐下了就說道︰「小楓啊,既然你叫我一聲叔,有些事你叔我就要說說你了。畢竟我路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
張楓心道,戲肉來了。但還是低眉順眼地說︰「蘆叔你說,我年紀小,不懂事,我要是有啥事做的不對了,你多擔待。」
蘆母卻是越看張楓越順眼了。這孩子本事高,難得還禮貌,謙虛。
她卻不知道這貨是心虛。
「好,既然你這樣想,我就直說了,我那個老表,也就是王院長,雖然是無利不起早的人,這次也一樣,他雖是看中你的技術了才請去衛生院上班,這其實對你也是天大的好事。」蘆父道。
「就是,就是。」小蘆接道。
這時小蘆也端著最後兩個菜進來放在小方桌上又坐在了小方桌南面的木椅子上正好听到她爸最後一句話就接住了話道。
小蘆又道︰「我兩年前考上河上衛校時,我爸還請人放了電影呢,你應該馬上答應,而不是說回家商量。」
蘆父突然道︰「這樣吧小楓,酒也別喝了,想喝酒以後有的是時間。你趕快吃點飯,這就回家去拿你的證件交給李院長去給你辦編制。先定住這事。」
他又對小蘆說;「小麗,你去給張楓盛碗米飯去,讓他吃了趕快回家。」
蘆父又吩咐蘆母道︰「你去西屋把洋車搬出來,簡單擦一下。一會就讓張楓從咱當街正西走,從鐵固鄉東流渡口過河,比走常村渡口回他家近。」
小蘆麻利地給張楓盛碗米飯端了過來。蘆父對張楓道︰「一會你一直向西,雖都是土路,但最少近5里地。過了河,是你們鄉東流村。東流離你們村4里地,對吧?」
「我年前年後在你們村附近幾個村販賣了好幾個月的牲口,對你們那一片很熟。你爸是你們村的村長吧,我听他說,他大兒子在俺五七上學,就是你吧。我和你爸一起喝過幾次酒。」
「爸,你見過張楓的爸爸,你咋沒和我說過?」小蘆在一邊抱怨。
張楓被蘆父一系列的命令差點弄懵了。見蘆母已用鑰匙把西屋門打開了,連忙道︰「蘆嬸,您先別搬車,您先過來坐這,我有話說。」蘆母聞言就又過來坐下了。
張楓道︰「蘆叔,蘆嬸,麗姐。」
「啊!」蘆素麗听張楓換了稱呼,就知道張楓接下來的話比較重要,忍不住‘啊’了一聲。
蘆父蘆母卻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你說吧。」「是這樣,我和我幾個舅舅過年時,在一起吃飯時听他們說,據他們估計咱國家的教育體制近幾年可能會有大變化︰小中專和中師就要淡出歷史舞台了。」
「國家因為十年動亂出現了人才斷層,這才出現小中專,中師這樣的學校,而現在它們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了。所以它們淡出歷史舞台是必然趨勢。」
「以後進級,升職都會更注重第一學歷。而小中專這起點實在是太低了,因此我才婉拒了王院長。」張楓最後道。
蘆家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無語了。
蘆母突然道︰「你有幾個舅呀,他們都是做什麼工作的?」這句話也是蘆父的蘆素麗都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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