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成仙錄 第五章 逃出千年老妖魔抓(文)

作者 ︰ 隔壁家的貓咪

「你是不是很怕我們額,話說你現在也是鬼額,那麼緊張干嗎?」小倩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怕窮,可我一直很窮。我又怕無聊,可我每天都過得很無聊。也許這就是命吧!越是怕的,就越跟我有緣,現在成了這幅模樣,有什麼可怕的。」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看你這虛弱的昂子,恐怕是附近村子的人吧?」平復了自己拿略顯緊張的情緒,寧采臣把自己的遭遇簡單的敘述給她們听。雖然她們是鬼魂,但在她的嚴重已和人一樣。人心險惡,有時候人還不如妖精鬼怪,自從身死之後,寧采臣對世間瑣事看破了許多。

小倩听完後,眼眸含著絲絲淚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著生疼,瞬間使寧采臣生出要呵護她的念頭,「這是一個生性單純,未經世事的小丫頭」寧采臣心想。

一番閑聊後,寧采臣得知那名喚作姐姐的嫵媚女子叫做官小萱,小倩全名叫做聶小倩,小倩原本出身在官宦之家,父親是原本是當朝的一個縣官,就在上任的途中,小倩被一伙強盜害死在路上,家父暫時把她的尸骨葬在老樹根下,沒想到一家也被貪官奸臣害死。老樹修行千年成妖(小倩稱呼為姥姥)給了她一株靈草,使她重新開了靈智,增加了修行,可也控制她們姐妹的尸骨,替她找生人吸取魂魄。

「剛才听你們說,無法離開這里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口,寧采臣便後悔了,竟然忘了這事剛剛在她們洗澡時偷听來的,頓覺汗顏。

小倩卻並未在意此事,而是玉臉一緊,一臉怨恨的說道︰「還不是姥姥,你不知道,這五岳山脈,山連山,龍脈連著龍脈,這山上靈氣聚集過多後,連著大山形成幾條靈脈,姥姥便是處在靈脈靈眼上的一個樹妖,有千年道行,掌管著五岳山之一的三爪山,三爪山內的所有妖物與花草樹木都要听命于姥姥吩咐,她在靈眼中放著我們的骨灰壇,我們不論走出多遠,天亮後都得回到骨灰壇;周圍地界也插著姥姥的樹枝,在哪兒都有她的眼線,一旦距離她過遠,姥姥便會發現,我和姐姐那里是姥姥的對手。如果逃跑,還不得抓回來打的魂飛魄散。」

「什麼?你說這里還有其他的妖怪?」寧采臣失聲問道,他想不到自己所居住的寧家莊附近竟然有這麼多妖怪存在,這幾年來卻從來沒有見過,老百姓也沒有談起過。

姐姐官小萱抿嘴一笑,洋溢著萬種風情,說道︰「這里除了我、妹妹和姥姥之外,還有七個大妖怪,都是受此山靈脈的影響,開了靈智,道行不比姥姥差多少。」

她冰雪聰明,見寧采臣不搭理她,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道︰「你當我們這些妖怪成天無所事事,我們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修行,短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好幾年,山中有靈氣,有助于修行,為了增加修行,甚少出山的。據我所知,周圍不少地界中都有妖獸存在,比姥姥修為高的太多了,據說洪荒大澤之中,大妖無數,有些一閉關就是幾百上千年,不知活了多久,手段可通天,這五岳山算不得什麼。」

听完這一番話,寧采臣呆呆的愣在哪里,實在太震撼了,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不知不覺中竟莫名的對那未知世界充滿了一絲敬意和向往。

「姑娘是以何術害人?」

「但凡心有不淨,不能自持,欲狎昵我者,便暗中以小錐刺他的腳心,他必定惘然失去知覺,于是攝取血液,以供老妖飲用。又或者以黃金相誘,只看其于財色二道,更著迷于哪一種了。其實那並非真的黃金,乃是羅剎鬼骨,倘若留下,就拿鬼骨挖去這人的心肝。」

寧采臣不住沉吟,若有所思。

忽見小倩憂傷垂淚,飲泣不已。

「姑娘為什麼如此悲傷?」寧采臣不忍心道。

「小倩還有一事相求。」

「姑娘請講。」

「我姐妹兩人如今魂墮苦海,回頭無岸。倘若無人相救,只怕讓老妖奴役到灰飛煙滅,也不能月兌身。公子義氣干雲,必能拔生救苦,如能將我們朽骨挖出,遷葬他處,得以自由平安,小倩永世不敢忘公子大德。」說著就要下拜,小萱在旁哭笑不得。

寧采臣忙止住,連聲答應。

二鬼沒有傷害自己,對自己的一片善心,自己銘記在心,一股念頭暮然升起,若自己以後有本事,一定要救小倩她們離開這里,讓她重修真身,再不濟也把她的骨灰帶回家,讓他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想到這里便問︰「但不知姑娘墓葬何處?」

「道觀北邊有一棵高大白楊樹,樹上有一窩烏鴉,那樹下埋葬的就是我們骸骨了。」

陳思一陣後,寧采臣看著地上的累累白骨,問道︰「不知這些人生前是否是被你們姥姥所害?」

小倩微微皺眉,芊芊玉手輕縷腮邊青絲,搖了搖頭,道︰「姥姥雖然殺人,不過她還沒這麼大的膽子和手段做出這樣的事,你不了解,我們雖然為魔道,卻也不敢再人類邊界隨意做出這等事,若被人間道統門派知道了,還不得收了她,看這些手段恐怕是人類魔修或則一些大妖所為。」

「咳……可能是我多想了,以你這虛弱的靈魂,恐怕堅持不過明日便會消散,到時進ru輪回的機會都沒有。」官小萱一旁說道。

寧采臣神色瞬間黯淡下來,是啊,自己這虛弱的靈魂之體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世間之事又與自己何干。

小倩一听急了,忙拽著官小萱的手,哀求道︰「姐姐,你能不能救救寧公子。你看他多可憐!」

寧采臣看著自己求情的小丫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自己即將消散的靈魂之體在彌留之際竟然被這個從前沒有任何瓜葛的丫頭這般惦記,在此刻,她那冰清玉潔,令人猶憐之姿深深的印在了靈魂深處,什麼人,什麼妖,完全融合在一起,沒有區別。

小萱想了半天道︰「聞著小公子的氣息像是剛死不久的生魂,地府又沒有來勾他,十之八‘九’陽壽未盡,是為‘假死’,如果肉身沒有毀壞,有何時的機遇可能還能靈魂重新附體,重新復活。」

正說在這時,遠處飄來一道聲音。

「咯咯咯咯……原來小萱你們兩個人在這里啊!害的姥姥我好找啊。」

官小萱面色一變,忙對著寧采臣說道︰「你趕緊下山,若是被姥姥發現,恐怕不出片刻就會被她煉化,我和小倩先去阻擋片刻。」

說著,官小萱拉著小倩的手飄然飛起,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飄然中,小倩回眸凝視了寧采臣一眼,接著便飄然而去。

心思急轉來不及多想,寧采臣知道此地不能停留,更不想浪費小倩二人給他創造的機會,使出渾身力氣匆忙的向山下飄去。

紅顏非禍水,賤妾亦可惜。千擾惹是非,皆因塵俗起。

……

(筆者隔壁家的貓︰貓咪這一章節改了好幾次,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寫得順暢些。可能真的沒有完美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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