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成仙錄 第十一章 武功以入中盤、暗勁(文)

作者 ︰ 隔壁家的貓咪

如此過了個把月,寧采臣沒頭沒腦的亂讀一通,雖然記了一肚皮醫理藥方,但醫道何等精妙,他年少學淺,豈能在半年便即精通的?但煉體之術卻精進不少,屈指一算,到了小桑村來已是五個月了。

半個月後,劉基告訴寧采臣,要出門一段時間,讓他記得按時浸泡身體,並且把浸泡身體的藥材準備了許多份,讓他自己熬成藥水。

寧采臣接過處方,把劉爺爺送到樹林前,便回到了藥房內。

眼前這個藥房大的驚人,足有五丈長,三丈寬,房間內擺放著一個偌大的藥櫃,櫃子上有上百個格子,每一個格子上都貼上了文字。

寧采臣一邊從個個藥櫃中取出藥來,一邊用十六金星秤其份量。

(筆者小貓︰「十六金星秤」,後來也叫「十六兩秤」,是由洪荒大能星君按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祿壽三星組成十六兩的秤星,告誡做買賣的人要誠實信用,不欺不瞞,否則,短一兩無福,少二兩少祿,缺三兩折壽。也有用「戥子」貨「司馬稱」稱藥材的。)

「杜仲2兩,貢白術2兩半,白芍2兩,故紙2兩,熟地2兩,遠志2兩,當歸1兩5錢,枸杞1兩5錢,核桃仁3兩,牛膝2兩,貢白術3斤,黃耆2兩,海狗腎1具,川楝子2兩,川芎1兩5錢,人參1斤5錢,沉香5錢,木香1兩,小茴1兩5錢,甘草1兩,茯神1兩,何首烏2兩,黃精5兩,紫花杜鵑1兩2錢……」(有首「斤價化兩價」的歌訣︰「一求,隔位六二五;二求,退位一二五;三求,一八七五記……」意思就是一兩等于0.0625斤,二兩等于0.125斤……)

這些藥材的年份都有備注,這讓寧采臣驚訝不已,他實在想不明白,那些珍惜藥材備注年份也就算了,普通藥材有必要備注年份嗎?寧采臣也沒多想,他看了一會兒藥名,便將劉基給他的藥材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以後,驚訝的發現,這些藥材竟然全部都是補藥。

寧采臣糊涂了,劉爺爺告訴他身有頑疾,必須盡快醫治,為何用這些補藥來熬成藥水呢!再說,他第一次听說治病用藥水來浸泡,而不是服用。難道,我身上沒病,劉基故意找一個借口讓我前來這里,就是為了用中草藥幫我強壯身體?

寧采臣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些瘦弱了。他也听幾個煉體之人說起過,如果一個人過于瘦弱,缺少五行,形不成五行相生,無法循環,就會導致精氣不足,元氣外泄,不適合修煉武功,就算勉強修煉了,以後也很難達到極高的境界,《內經?靈樞?通天》中也說︰「天地之間,**之內,不離于五,人亦應之。」。當初,寧采臣便想,只要努力修煉一定可以彌補身上的缺陷,可是來到小桑村前修煉了這麼久都沒有突破,他隱約覺得確實和體質有些莫大的關系。

劉基這次出門,用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寧采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看到他回來時背著一個大布袋,從外觀上來看,里面存放的都是藥材。這個猜測也在寧采臣浸泡身體的時候確實了,因為當晚的藥水中多了許多奇怪的藥材,而且浸泡後身體更舒服了。

經過幾個月的藥水浸泡,寧采臣發現體內有了更多正氣內力,每揮出一招一式都能隱約感覺到內勁在體能流轉,剛柔並濟,如大河入海辦奔騰不止,這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畢竟他以前身體虛弱,修不出內力,能修到明勁(純剛之力)已經是自己費了不少功夫了,只是氣勢是磅礡,聲音是龐大,可是也只是嚇唬嚇唬沒練武之人。

當然,修煉八極拳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以前只能硬打引開,看起來很猛,其實外強中干;現在可以打出八方發力通身是眼,可謂是內存八意,外具八形,動則八面,功練八節,招含八法,寸截寸拿,拳風如影,快速閃電,不招不架只打一下,一步近身、蹬地發力,一擊必殺。把龍、虎、熊、猴、燕、鷹、鷂、ji八種形態融會貫通,內力修到第四層次,正是踏入透勁層次,也是暗勁的一種。

寧采臣體術拳修煉的越來越好,體內的真力也開始慢慢凝聚,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體內便形成了氣流,這些氣流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內力。寧采臣又用了半個月,將這些內力疏導循環,然後在體內形成一個周天,內氣外放,外氣內收,只要不消耗,便會生生不息,初步進ru中盤境界(內力有三重境界︰地盤,中盤,天盤)。

這天清晨,劉基看到寧采臣在站樁,站著不像以前那樣僵硬反而擁有無限生機,肌肉自然被控制蠕動,知道他功力大增,哈哈一笑,道︰「寧采臣,感覺體內如何?」

寧采臣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依稀可以看到黑色的雜質,如果靠近一些,還能聞到惡臭味,說不出的難聞。寧采臣努力了一‘夜’,才將真力形成一個周天,現在的情況就是形成周天後,身體毛孔內排除的雜質物。(筆者︰我無語了,一‘夜’這個詞語都有問題嗎?)

寧采臣揮了兩拳,活動了一下筋骨,道︰「劉爺爺,我現在感覺身體輕了不少,手臂也更有力氣,有收縮自如的意境了。」

劉基滿意的點點頭,道︰「盡全力,對我打出一拳。」

「打你?」寧采臣愣了愣,旋即問道,「你確定讓我打你?」

劉基哈哈一笑,玩笑道︰「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那點本事還傷不到我,來吧!」

寧采臣也想知道現在達到什麼境界了,低喝一聲,猛然揮起右拳,對著劉基的胸口打去。

這一拳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來到劉基的身前,眼看就要打在他的胸口。

如果這一拳真的落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那人又沒修煉過武術,對方即使不死也要重傷。

可是,劉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嚇傻了一樣,也沒有閃躲的意圖。

寧采臣心里咯 一下,他有些不忍打下去了,如果劉基不是真正的高手,也就是沒有達到很高的境界,這一拳下必然輕傷,畢竟劉基沒有抵擋的意思。雖然寧采臣到達暗勁後,不會像明勁那樣內力用出去收不回來,可是,寧采臣有太想知道自己達到怎樣的境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劉基仿佛看出了寧采臣的心思,淡然一笑道︰「小子,你可要看好了,這一拳在我眼里實在太弱了。」

話落,劉基身體比寧采臣更快,45度-60度轉移,但沒有退後,在剛避開他的拳的同時,順著寧采臣拳頭的方向斜面攻擊他,但從頭到尾沒有擋寧采臣的拳,可謂「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只見殘影一閃,透空周身,反復要化盡寧采臣全身的阻勁一般。

這一幕,讓寧采臣瞪大了眼楮,他做夢也沒想到,劉基竟然強大到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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