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吊命
張天賜一拼命對方兩人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手忙腳亂之中被他連連得手,不過打中的都不算是要害只能稍稍影響對方的行動而已;而張天賜也挨了幾下,不過以他如鋼似鐵的身軀對方這幾下對他來說雖然有些疼痛卻對行動沒有任何影響。
眼見天色漸明雙方都有些著急,張天賜是急于尋找坦克他們,而這兩名殺手則是害怕天亮被人發現。心中各有所慮,漸漸的都用上了絕招。
兩名殺手各自從腰間模出一把寸把長的匕首,這匕首背寬仁薄鋒利無比,而尖部在微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一層深藍色的光芒,顯然是喂有劇毒。匕首緊貼著兩人的掌心只露出幾厘米長的尖部,如果不是張天賜已經淬煉過眼楮恐怕很難發現。
見對方已經暗中拿出武器張天賜心中一凜連忙調動體內真氣,呼吸之間真氣便布滿張天賜的手掌,頓時兩只手上便覆蓋上一層淡淡的白光。
「真氣外放!」其中一名殺手見到張天賜手上的真氣大駭道。
生死搏斗最忌諱溜號,這殺手少見多怪微一分神便被張天賜抓住破綻,只見張天賜本來從上至下劈下來的一掌突然由劈變推,由掌變拳直奔這名殺手當胸狠狠的搗了過去。
這一下突然變化讓這名殺手根本來不及應變,只得挺身扭腰想要轉過身用後背硬接這一掌,卻又哪里來得及。只听」喇」一聲響張天賜的拳頭便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右胸口上,頓時就打斷了幾根肋骨,整個人也被張天賜打得凌空飛起,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凝聚成一片血霧。
重傷一名敵人的張天賜也是空門大開,整個後背都暴露給另外一個殺手了。這名殺手也是一個狠角色,根本沒有理會受傷的同伴而是將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張天賜的後背。這要是刺中了,哪怕只是擦破一點皮,匕首上的劇毒也會瞬間要了張天賜的小命。
對于這樣的攻擊張天賜心中早就計算好了,當下也不抵擋,雙腿交錯向前連奔數步便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正當他想要回身再戰的時候,腦後卻有一股惡風襲來,這一突變將張天賜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順勢躍起,整個人橫躍在空中,身體急速的旋轉。
就算張天賜反應迅速,可是,還是沒能躲開這一擊,這把匕首直接命中了張天賜的手臂。不過匕首卻並沒有刺入張天賜,而是噹的一聲被張天賜的肉身彈開了。原來就在匕首即將刺破張天賜的手臂的時候,一道金光突然出現在匕首的前面形成了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光盾,而匕首正事被這面光盾給彈開的。
這真是峰回路轉,本以為這下必定會殺死對方的殺手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張天賜,完全想不明白張天賜的手臂上怎麼會突然出現一面金色的小盾牌。
張天賜也是心中暗道僥幸「如果不是我及時用母親留在體內的法力形成這一面小盾,此刻我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首了。」
殺手並沒有愣神太久,只是一瞬間就反映了過來,既然兩人都不是張天賜的對手,現在就剩下自己就更不可能成功了。當下也不說話,趁著張天賜也在愣神的機會,扶起同伙撒腿就跑。
雖然張天賜也很快就回過神來,但是他們也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如果要追恐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張天賜心中惦記坦克兩人的情況便放棄了追趕,專心在意園中尋找兩位好友的蹤跡。
剛才听到那兩個殺手的話時,張天賜確實驚怒異常,可是現在靜下心來一想,以坦克他們的實力絕對不會就這樣被人悄無聲息的殺死,果然,張天賜只在意園中找到一點血跡卻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尸體。
仔細的搜索了兩遍,都沒有一點線索,眼看天色已經放亮張天賜無奈之下只好放棄繼續尋找線索,不過走的時候將殺手留下的飛鏢還有那柄淬滿劇毒的匕首帶走了。
與殺手這一戰,讓張天賜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雖然殺手的功夫比他差了一點,但是殺手的經驗十分豐富,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用法力形成一道光盾,恐怕早已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
回到寢室發現兄弟們都已經去吃早飯了,大家早就習慣張天賜早起了,所以當起來沒有看到他時,也沒人會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拿起扔在床上的電話想要試著再給坦克打一遍,卻發現手機上足足多了幾十個未接來電,一看號碼竟然都是科研所保衛處的電話,張天賜連忙撥了回去。
「喂!我是張天賜!找我什麼事?」
「天賜,你沒事吧?有沒有殺手找上你?」電話里傳來急促的聲音,竟然是坦克張飛。
「坦克你們怎麼樣?錢亮是不是受傷了?」既然坦克還能夠給自己打電話,不用想出事的肯定是錢亮,張天賜沒有提兩個殺手的事情而是緊張的向坦克詢問錢亮的安危。
「老錢傷的不輕,恐怕……」電話里坦克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起來。
「我馬上回去!」掛下電話張天賜便急匆匆的沖出了寢室樓,不過他並沒有忘記將殺手遺留下來的暗器和匕首裝在背包里帶走。飛快的來到學校門口打了一輛車就向科研所飛奔而去。
在金錢的攻勢下,出租車司機連闖九道紅燈,僅用了一個小時就跑完了原本需要近兩個小時才能跑完的路程。
剛下車就看到在門口等待的衛兵,來不及打招呼,張天賜直接就向科研所的救護室跑去。坐車的時候坦克通過電話告訴他老錢已經犧牲了,這個噩耗讓他當場就哭了起來,不過沒哭上多久他就破涕為笑,因為南宮渺渺通過神識告訴他,不管什麼傷只要錢亮腦袋沒有被人打爆,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之內都能將其救活。因為這個時候人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死亡,靈魂也就是修真者所說的元神還停留在靈台神識之中,只要用秘法將元神定在靈台之中不讓其月兌離肉身,再以藥物修復肉身的損傷人就能夠救回來了。
對科研所無比熟悉的張天賜一路飛奔著闖進了搶救室,當他一眼看到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沒有意思呼吸與心跳的錢亮時,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抽搐。
錢亮的樣子十分慘,四肢扭曲變形、胸口上還有兩個青紫色的血印,咽喉要害更有一個驚人的血洞無比刺目。
「我找到老錢的時候他已經不能動了,我沒看到對方的樣子。」坦克走到張天賜身邊面色陰沉的說道,聲音沙啞臉上淚痕未干顯然剛剛哭過,他同老錢一起進的科研所,這些年同甘共苦,肝膽相照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我知道是誰下的手,先不用管這些,我要的銀針準備好了麼?我們先把老錢救回來。」張天賜擦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楮走到了手術台前。很快坦克就將針灸用的銀針送了過來。
張天賜深深地吸了一口,穩定了一下心神,隨即拿起一根銀針迅速的刺入了老錢的頭頂百匯穴,緊接著又拿起四根銀針在百會穴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同時下針,這四個穴位都喚做四神聰,拱衛著百會穴。
見自己成功的下了這四針,張天賜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他所施展的針法叫做定元針法,是一位以醫入道的朋友為了感謝張天賜的父親而傳給長孫無極的。這套針法主要幫助晚生後輩在突破失敗的時候保護元神不受傷害,雖然有些雞肋但是其效果卻不容小覷,眼下拿來定住錢亮的元神可謂是極為對癥。
擦了一下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汗,張天賜又拿起銀針繼續下針,又連續的在錢亮的印堂、神底、上星、後頂、腦戶等十幾個頭部要穴一一下針之後才算告一段落,緊接著張天賜雙手懸在錢亮的頭部慢慢的逆時針旋轉,眾人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但都緊張的不敢說話。
其實張天賜正在布陣,這個陣法同剛才的針法是一套的喚作定元陣,作用也是將元神鎖在靈台。針法加陣法最多可以將元神鎖住七七、四十九天,以修真者的能力只要有材料就算粉身碎骨也能在這個時間內重塑肉身,當然也需要施術者自身的法力充足才行。
十分鐘後張天賜才算布陣完成,這速度實際上是非常慢的了,如果換成是南宮渺渺來布陣恐怕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了。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張天賜又要來紙筆寫了幾個藥方。
一張a4紙上密密麻麻竟然寫了足有上百種藥材,並且藥量都十分的大,好在科研所各種中藥材十分的全面,這些藥雖然有很多比較珍貴難找,對科研所的藥房來說卻也是小菜一碟。
「幫我準備這些藥材還有煉藥的器具。」將寫滿藥名的紙遞給坦克張天賜又回到了錢亮的身邊。這時本已經被宣布死亡的錢亮臉上的肌肉竟然還是微微的抖動起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萬分,尤其是宣布錢亮死亡的那名醫生更是驚的合不攏嘴吧。
「檢測到大腦波動!檢測到大腦波動!」一個驚喜的叫聲打破了搶救室內的寂靜,眾人紛紛圍攏在儀器前面查看。只見原本已經消失的腦電波又重新開始跳動,不過跳動的頻率十分的混亂。
「不要亂,搶救室里面留下幾個人配合我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出去吧,不要打擾我搶救錢亮。」看著混亂的人們張天賜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是錢亮比較關鍵的時候,受不得驚擾否則極易魂飛魄散。
听到張天賜的話屋里的人都陸續的走了出去,不過卻都圍在玻璃牆外面緊張而又興奮的觀察張天賜接下來的行動。搶救室內只留下幾名醫護人員觀察錢亮的各種生理數據,每隔一分鐘就向張天賜通告一次。
將眾人趕出去後張天賜站在錢亮的身前雙手成抱月狀,四指輕輕托住錢亮的下巴,兩根大拇指按在他的左右太陽穴上以相互逆反的方向揉動起來。一縷縷金白相交的元氣通過兩個拇指尖緩慢的輸入進錢亮的大腦。
兩分鐘後,留下來觀察的醫生驚喜道︰「他的腦電波已經平穩了,死亡的大腦復活了!」
听到醫生的通報,張天賜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只要定住錢亮的元神那麼就肯定能救活他,肉身的損傷在修真者面前真是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