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們!」蘇翊恍然大悟。舒愨鵡
「可不就是他們,你要是涉足翡翠行業,以後跟他們趙家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沈公主聳聳肩,笑道,「等會兒拍賣結束,幫你們介紹認識認識。」
蘇翊沉默片刻,並沒有拒絕沈公主的好意,答道︰「好啊。」
未幾,沈公主看中的那個鼻煙壺就要開始競拍了,那是一個掐絲琺瑯鼻煙壺,銅胎,削肩扁月復。壺內露胎,料蓋下木塞附骨匙。器表藍地,頸飾如意雲頭紋,其餘飾萬字紋,月復前後開光處繪龍鳳呈祥圖樣,兩側四開光處繪有並蒂蓮花樣,橢圓形圈足飾雲紋,底略內凹,頸飾寶相花紋,其余則繪有纏枝牡丹,看起來精美無比。
「真漂亮!」蘇翊看著屏幕上對那只小巧的鼻煙壺放大的影像,不由得贊嘆道。
沈公主道︰「這個鼻煙壺算不得最珍貴,材質一般般,象牙材質的價格更高,以前拍過一個,這個數兒。」沈公主伸出兩根手指,在蘇翊面前比劃了一下。
蘇翊驚嘆︰「一只鼻煙壺兩千萬?」
沈公主點頭︰「這一個約莫一千萬左右就能拍下來,希望今兒沒人跟我來搶,否則就得下血本兒了。」沈公主開玩笑道。
許是鼻煙壺的受眾面真的不太廣泛,這只鼻煙壺起拍的時候,叫價的人還真不多,最後被沈公主以八百萬的價格給拍了下來。
沈公主笑道︰「還好今天沒有白跑一趟。」
中間又拍了兩樣物品,舞台上的拍賣師vincent突然神神秘秘的說道︰「在座的很多女士,對珠寶首飾應該都是情有獨鐘,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翡翠的女士?今兒我們嘉上,給大家準備了一套翡翠首飾,供大家欣賞,有喜歡翡翠的女士,可千萬不要錯過,這可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哦!」
前半部分說的時候,下面的嘉賓都沒人理他的話茬,但是當vincent說出老坑玻璃種帝王綠之後,現場不知道有多少女士都驚呼了出來,這麼看來,翡翠的受眾面還是很廣闊的!
「好了好了!看來大家都很想一睹這套首飾的真面目,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有請我們的禮儀戴著這套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首飾出場!」vincent激動的說道。
這時只見舞台側面,走出來一名身著素白滾金邊兒,繡著富貴牡丹旗袍的禮儀走上場,豐腴的身材在旗袍的包裹之下,顯得玲瓏有致,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完美的展示了她身材的美好。而真正引人注意的卻不是這位模特本身,也不是她身著的這一件旗袍,而是雪白皓腕上掛著的那一只碧油油翠綠欲滴濃郁的讓人不忍心眨眼的手鐲,通體都被濃郁的綠色充斥,通透水靈,一看就知道是極品!而模特身上的首飾並不止這一件,還有脖頸上掛著的那一串項鏈,都是由一顆顆打磨的圓潤剔透的翡翠串成的,每一顆珠子都足足有半個大拇指肚兒那麼大,碧綠的顏色,被素白的旗袍領子一襯,透明的幾乎都能看到後面領子上面的雲紋。還有那一對耳墜,掛在耳垂上搖曳生姿,好似一汪碧油油的清水,以及食指上面的那一枚碩大的戒指。
沈公主看著投影上面的禮儀大影像,不住的贊嘆︰「太美了!我以前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翡翠。你還別說,這樣的翡翠,我還真想直接買回去呢!」沈公主心動不已,似乎真有一種把這一套首飾買回家的沖動。
蘇翊一笑,她也沒想到這一套首飾呈現出來會是如此的驚艷!她敢打保證,現場在座的這些女士們,沒有一個不對這一套首飾而動心!因為,現在她這個主人,已經有點舍不得賣掉了!
「一億兩千萬!」vincent剛剛宣布競拍開始,就已經有一名貴婦在叫價了,而且還是直接就加了四千萬!
蘇翊心驚,心跳也變得劇烈起來,她在期待著,看看自己的這一套翡翠,究竟能拍出多麼高的價格!
「一億三千萬!」這邊的叫價聲音剛剛落下,那邊又有了聲音,簡直是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老天!我覺得你完全都不需要我來抬價了,本身競價已經在飛速飆漲了!」沈公主目瞪口呆。
經過幾分鐘的競價,這套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價格在一億六千萬的時候停滯了下來,蘇翊緊張的捏著自己的手指,捏的手指發紅也都沒覺得疼。
「該我出場了!」沈公主伏在蘇翊耳邊輕笑道,「一億八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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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蘇翊大驚︰「會不會太貴了!」一億八千萬,是月無蹤給自己的這一套翡翠的最高估價了,這現在被沈公主叫了出來,該不會之前的烏鴉嘴靈驗了,真的要砸到沈公主的手里了吧?
「放心,不貴,還有人沒出手呢。」沈公主沉穩的說道,語氣篤定。
「不是吧?」我都覺得很貴了,後半句話蘇翊沒說出口,因為感覺好慫的樣子呢。
過了許久,連vincent的開口了︰「一億八千萬一次!」
停頓了大約十多秒的樣子,vincent又開口說道︰「一億八千萬兩次!」
「兩億!」vincent第二句話的話音剛落,就听到有一個年輕婉轉的聲音又開始叫價了,直接就漲了整整兩千萬。
就這麼短短的一分鐘里,蘇翊經歷了激動,擔心,更激動的一系列的心理變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真的是被這種忽上忽下的情況給驚嚇到了。
「兩億一千萬!」沈公主不由分說又開始叫價,動作之迅速,讓蘇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拉她。
然而現場的情況現在似乎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沈公主的這一聲叫價似乎像是落入了油鍋里的一滴水,在落入鍋里的一瞬間就 里啪啦的炸開了,然後接二連三的又有幾道聲音在叫價,最後價格終于穩在了兩億五千萬上面。
「兩億五千萬一次……兩億五千萬兩次……成交!」vincent包含激動的聲音中,終于這一套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首飾最終在兩億五千萬的價格上面落槌了。
知道听到落槌的聲音,蘇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此時才驚覺雙手已經滿是汗水。
「刺激吧?」沈公主湊過來,笑盈盈問道,「看來,你這一頓飯是欠給我欠定了呢。」
這套首飾的最終成交價格,比月無蹤預測的足足高了七千萬,這其中不敢說百分百是沈公主的緣故,但是起碼與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沈公主幫她抬價才成功的。七千萬呢,不管是吃什麼,都能直接把人給淹沒了,請沈公主吃頓飯,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蘇翊笑道︰「別說一頓飯了,十頓飯都是沒有一點兒問題了,沈公主什麼時候有空?挑個地方?」
沈公主笑道︰「還這麼叫我啊?我以為我們現在起碼都算是朋友了呢?」此時的沈公主分好沒有平日里盛氣凌人的模樣,是一副和閨蜜逗趣的嬌俏模樣。
「那我以後叫你明宴如何?」蘇翊問道。
「叫我阿宴好了,我媽就這麼叫我的,那我叫你小翊?我應該比你大上幾歲吧?」沈公主道。
蘇翊答道︰「我今年二十一,你呢?」
「真年輕!姐姐我都二十六了。」沈公主嘆氣,似乎在感慨自己年老一般,倒是惹得蘇翊一陣嬌笑。
「阿宴你哪兒能看得出來是二十六的模樣呢?我原本以為你年齡同我一般大的。」蘇翊這句話倒也算不上是恭維,沈公主保養的頗好,皮膚水女敕白皙,雙目明亮,平日里一副冷艷驕傲的女王模樣,倒是看不出來年紀,今天這麼這嬌嬌俏俏的模樣,和蘇翊坐在一起看著倒真像是一般大,似乎那五歲的年齡差不存在一般。
「我說,這玩意兒該不會也是你的東西吧?」沈公主一雙美目往舞台上一瞥,就看到那一套翡翠杯被擺放在舞台上面,下面鋪著深紅色的天鵝絨,透明的翡翠杯里面倒了半杯的紅酒,透過杯壁,能清晰看到里面紅酒在蕩漾。這時一雙素手,輕輕端起了那一只翡翠杯,輕輕晃一晃,放在唇邊一飲而盡。
「臥槽!居然請了她來當禮儀!」沈公主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可想而知心中的震驚了。
舞台上的追光原本只是打在那個放著翡翠杯的桌子上面的,然而此時追加了一道光,打在了那一雙素手的主人身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雙剪水秋瞳似乎會說話一般,欲語還休的望向台下的嘉賓們。
赫然是姚雲靜!
蘇翊在看到姚雲靜的一瞬間,也徹底給呆住了,姚雲靜是個什麼身份,姚家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蘇翊心里是一清二楚!嘉上到底是使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把她給請來當禮儀,蘇翊此時此刻只想掩面了。
「嘉上,這次還真是卯足了勁兒啊。」沈公主輕輕嘆息了一句。
四大家族的存在,雖然相當隱秘低調,但是到了一定的階層,要了解到這些,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但是要搭上,那就不簡單了。所以才說,對于四大家族來說,無極殿是一個超然的存在,但是相同的,對于普通的富豪來說,四大家族也同樣是一個超然的存在。否則,徐家為何千方百計的將女兒嫁到了沈家,那還算是好的,好歹是嫁給了以後徐家的家住,而且是正妻。像郁家,好好的女兒,送去給沈家的現在當家做小老婆,豈不是更加的不堪入目。這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為的是什麼的,還不是因為四大家族的存在過于特殊了。
而希望同徐家和郁家這樣與四大家族搭上關系的,不知幾何,卻也只有這兩家搭上了,這就能說明,要與四大家族有所關聯,還是不容易的。但是今天,嘉上卻能將姚家的女兒請來擔任一個小小拍賣會的禮儀,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沈公主在心底已經開始思索了,是不是郁家抱上了沈家的大腿還不夠,和蘇家有了牽扯也貪心不足,現在還要與姚家也結盟?
其實不得不說,蘇翊和沈公主的驚訝和深思,完完全全就是多余的。對于姚雲靜的身份,外人所知的本來就少之又少,不是每一個姓姚的,都是四大家族的姚家人!現在姚雲深的身份,僅僅只是天玄娛樂的簽約藝人,僅此而已。
而嘉上此次邀請禮儀,也只是天玄的一項簡單的商業活動而已,嘉上出了足夠高的價格,邀請天玄的藝人來站台,天玄接受了這一項上演,僅此而已。至于為何選中了姚雲靜,自然是因為姚雲靜知名度廣,而且確實很漂亮很吸引人。
所以說,有時候想得太多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舞台上的姚雲靜,身著一身黑色的長拖尾晚禮服,身材高挑,面容清純美麗,艷麗的紅唇在翡翠杯上面輕輕的印上了一枚鮮艷的唇印。白皙縴長的手將翡翠杯又放回了桌上,然後靜靜的站在了桌上,面容是一貫的高冷,漠然,和曾經月無蹤的眼神,如出一轍!大概都是在訴說著,跪舌忝吧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
「嘖嘖!姚雲靜真是夠墮落的了,跑去混娛樂圈兒還不夠,現在居然淪落到出賣色相,這個二貨,把姚家的臉面都丟完了,姚雲深怎麼沒被她被氣死呢。」沈公主不停的嘟囔著。
然後,沈公主的這一番話,其實又說錯了,姚雲深非但沒有被妹妹的所作所為給氣死,而且現在還好端端的就坐在拍賣會場的角落里,懷里摟著溫香暖玉。若姚雲靜只是一個小藝人,那理所當然不會被姚雲深這個天玄的母後**oss關注,但是誰讓姚雲靜是他親妹妹!示意,只要是姚雲靜接的片子和商業活動,都必須呈給姚雲深過目才算數。所以,天玄娛樂里,只有姚雲深懶得知道的事情,還真沒有他知道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