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微不足道的願望,對夏言來說似乎也是一種奢求。
因為某男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若不是母親病情突然加重,帶著母親去美國做了一次治療,他怎麼可能讓她在學校爽歪歪半個月的時間。
以為他不知道她躲在學校里不敢出門嗎?
可笑至極!
這天晚自習結束後。
兩人並肩回宿舍的路上。
楚微微還好奇地追問。
「小言言,你那個朋友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其實她根本沒有聯系墨戟岩,主要是擔心墨戟岩知道她的下落,告訴那個變-態。那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你一個女孩子,是不是應該矜持點啊?」
因為夏言一直騙她,說墨戟岩出差去了。
好吧,夏言心里默默念叨︰對不起,微微,我撒謊了,不過,等確定易北寒真的玩膩她了,不想再折磨她了,她就立馬打電話給墨戟岩。
「好吧,我在矜持一點!」
楚微微動作夸張地在前面走了幾個淑女步。
讓夏言忍俊不禁!
夜空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雷鳴滾滾。
傾盆大雨忽然而至!
盡管他們已經跑得非常快了,但還是被暴雨澆了滿身。
回到宿舍,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濕淋淋了。
楚微微毫不避諱地來到衣櫥前,月兌掉外面的t恤,換上一套干淨的。
興許是雨水澆傻了腦袋,若換做平時,夏言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把帷帳拉上,才敢換衣服,倒不是怕自己的好身材被看光,宿舍里就四個女生,身材一個個比她好,誰會稀罕看她啊?
她只是擔心她肩頭的那個字,若被別人看見,無從解釋。
微微跟她說著話,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把身上淺白色的t恤衫月兌了下來,拿出衣櫥里的干淨衣服換。
這時,微微突然驚呼一聲。
「夏言,你肩頭上是什麼啊?」
天可以作證,她只是無意中瞄見的。
「額?」
夏言趕緊套上干淨的襯衣,面色僵硬地低垂著眼簾。
「什麼啊?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後把淋濕的衣服放進洗臉盆,做出要出去洗衣服的動作。
「夏言,你紋身了?我好想看見一個‘易’字也!」
楚微微抓過她的手臂,嬉笑著,想拉開她肩頭的衣衫,在看個究竟。
夏言手中的臉盆掉在地上,轉著身體阻止。
「別看了,別看了,沒有。」
但是沒有阻止及時,楚微微一把扯落她肩頭的衣衫,赫然一個醒目的字,易。
她果然沒有看錯!
「夏言,你干嘛紋一個‘易’字啊?」
總不解釋說是被那個變-態強行刻上去的吧?
夏言嘴角抽-搐了兩下,曬曬一笑。
「覺著好玩,就紋了一個。」
這時,楚微微擺出一副思考狀。
「讓我想想,我們班里姓易的同學,易初然?不可能,他長那麼丑,易……」
「哎!」
夏言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懶得理會她的模樣,重新拾起臉盆,打算把衣服洗掉,然後去看會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