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上次被她扯著頭發壓在地上的情景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立馬她死掉!
「你不敢讓我打這個電話,怕謊言被揭穿是不是!」
夏言看著她拔掉電話線,把座機抱得牢牢,覺著她心里有鬼。
「哼,我是想少爺整天上班就已經夠忙了,不想你因為這些雞皮蒜毛小事去打擾他!」
說罷,厭惡至極地甩給她一個白眼。
「今年到底是什麼年頭,小三都敢住家里來了,還這麼猖狂?」
「好!你不讓我打這個電話是不是?那我就去公司找他,當面問!」
夏言毫不畏懼地回瞪了楊嫂一眼,語氣堅定地說,然後邁步朝門外跑去。
想起白錦瑟特意交代過,絕對不能讓她把這件事鬧到少爺那里,看著她往外跑,楊嫂頓時一慌,急忙上前攔截,但畢竟老胳膊老腿跑不過年輕人,夏言先她一步握住了門扶手,眼看拉開門,就要摔門而出——
身影一頓,看著門外趾高氣揚的女人,雙腳又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要去哪?找我老公?」
白錦瑟雙臂環胸,眼神冷冷地盯著她,一步步逼近。
老公?夏言明顯被這個稱呼刺激了一下,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對哦,他是她老公!
「你不是一直自認為清高嗎?那你現在跟我老公勾勾搭搭該如何解釋?我罵你小三,罵你臭不要臉,罵你狐狸精有沒有錯?」
面對咄咄逼人的白錦瑟,心中一直背負著負罪感的夏言直愣愣地往後縮著身體,她緊緊咬著嘴唇,眼角涔出淚花。
「你說啊,我有沒有罵錯?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小三?你是不是跟你媽媽一副德行?」
白錦瑟得理不饒人地把夏言逼至一個牆角,直勾勾地盯著面色蒼白的夏言,不停地叫囂。
「趙箬杉當年勾引寒的爸爸,讓他們母子慘遭趕出家門,你如今又來勾引寒,也想我和寒的孩子早點被趕出這個家門嗎?夏言,你到底安得什麼心?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不是……不是……我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眼淚凶狠地往下砸,夏言搖著腦袋,泣不成聲。
不許罵她媽媽,不許罵她媽媽,不許你們罵她……
「怎麼?你害怕了?」
白錦瑟冷冷地盯著她,吼。
「你昨晚跟我老公在床上纏綿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一定會有報應的!」
言畢,一聲悶沉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夏言捂著腫痛不已的半張臉,任憑眼淚嘩嘩往下流,卻沒有力氣回擊一句話。
這時,楊嫂端著一杯熱水過來,一副狗仗人勢眼神斜睨了夏言一眼,把水杯遞到白錦瑟面前。
「太太,你消消氣,跟這種畜生沒有什麼氣好生的!」
白錦瑟接過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抬眼看著面前淚流滿面,一副極為委屈模樣的女人,心中一狠,舉起水杯,朝她潑去,冷吼。
「一邊哭去!」
「啊!」
盡管水溫不高,但還是把毫無心理準備的夏言潑了個正著,眼楮,鼻子,嘴巴里全是,溫燙的水混雜著眼淚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