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地走出醫務樓,夏言也沒有精力去想自己出國這件事是不是太荒唐,但思來想去,又覺著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易北寒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找到她了……
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從她身邊路過時,又忽然轉過身,擋到她面前,溫和一笑。
「嗨!」
「呃?」
夏言看著面前的男人,呆愣地眨了眨眼,稍後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你好,季醫生。」
「那個有婦之夫在住院?」???
夏言又是一愣,才想起自己剛才跟他提過愛上一個有婦之夫。
「不是,是他太太在住院!」
季煜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繼續揣測。
「他的太太不僅沒有責怪你跟她丈夫的事情,反而慷慨地幫助你?然後你現在感覺很愧疚?」
「……」
夏言不由地用手模了模臉,我臉上有寫字?
「別懷疑,我不是什麼算命的,我只是一個解剖醫生!」
解剖醫生有看穿人心思的本事?
但是對于這些夏言現在提不起任何興趣,只見她沉重地嘆了口氣,頓了頓,仰著頭問。
「可以借我筆和紙用用嗎?」
「當然可以!」
片刻後,休息室內,季煜森端著一杯熱茶坐在沙發上,鏡片下一雙灼灼幽深的眸子總是有意無意地瞟過對面書桌前低頭認真寫字的女人。
光潔的額頭,兩鬢柔順的秀發自然垂下,幾乎不用思索,因為她心中滿滿都是想說的話,可是當一頁紙滿滿都是字後,又見她猶豫了一下,揉成一團。
還是別寫這麼多廢話了,跟留遺書似的。
伯伯看後只能更擔心。
所以,夏言又重新鋪好一張紙,簡單地寫了幾句,說自己心情不好,想出去外面散散心,望伯伯不要擔心……
把信紙疊好,為防止書信用郵寄方式落不到伯伯手中。
夏言只好拜托對方看似很熱情的男人。
「你知道楚氏集團嗎?」
季煜森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朝她走過來,微微一笑。
「我是本地人!」
意思就是說像楚氏這麼有名的集團,作為地地道道的a市人當然知道,而且還很熟悉,當然,他並未多透露什麼,而是饒有興趣地等待著對面女人下一句的問話,她跟楚氏到底有什麼瓜葛?
夏言揉了揉發酸的鼻尖,看著他,神色非常認真地問。
「那你可以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楚氏集團的少爺楚凌風嗎?」
季煜森的眸底瞬時閃過一抹夏言沒有察覺到的驚愕,然後故作淡然地笑了笑。
「沒問題!」
她跟楚凌風是什麼關系?
楚凌風跟妹妹季心苒解除婚約的事情會不會跟她有什麼關系?
每次到家就見妹妹苦著一張臉,說她的未婚夫被一個小妖精勾走了魂魄……
不像,不像,面前眼神清澈的女人怎麼會?
但是她早晨所說的愛上一個有婦之夫又作何理解?
想了這麼多,季煜森忽然輕聲笑了一下,自己對她是不是太過于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