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我反手關上實驗室的門,來到了工作間,一邊聞了聞從車庫傳過來的狗肉奇香,一邊把實驗記錄本扔到了寫字台上。
雖然昨晚我狂歡歸來,睡了一小會兒,可是從下半夜一點開始,一直忙活到早晨五點,我真的感覺有些疲憊。
于是,我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楮,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暖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坐在椅子上,在腦海里仔細地整理觀察到的實驗結果,並且捧著杯子,慢慢品味溫開水的順滑。
難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通過實驗室觀察,我發現服用特殊飼料的小白鼠,它的xing染s 體上的「端粒」和對照組相比略有不同。
盡管變化不是很明顯,不過,這里面所蘊含的意義卻是重大的。
多少年以來,人們夢寐以求長生不老,然而,不管人們怎樣求索,如何的去努力,一直都沒有找到切實有效的辦法。
最終,人們把目光落到了人類的本身,希望能從自己的基因中找到答案。
所謂的基因就是具有遺傳信息的dna片段,要想弄清它,我在這里需要提及一下相關學科的狀況。
在上個世紀,遺傳基因學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世界上的許多國家都先後建立了自己的研究機構。
我們國家也是一樣,為了在根本上找到治療一些疾病的方法,以及研究人類進化的動向,在上個世紀末,通過幾位極具影響力的基因學大師的倡導,由zh ngfu出資在上海建立了相應的國立研究機構。
該機構的建立,帶動了國內遺傳基因學的蓬勃發展,等到了本世紀二十年代,遺傳基因學不僅有了飛躍xing的進步,更是成為了十分時髦的學科,並且引發了不容置疑的商業價值。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時代,某些具有前衛投資理念的商人,紛紛嗅到了商機,把目光對準了這個行業。
通過各種渠道,他們先後建立了自己的實驗室,而有些資金雄厚的商人,更是把遺傳基因學研究和臨床醫療有機結合起來,一方面加大力度進行科學研究,另一方面積極的把研究成果運營到臨床上。
如此一來,臨床醫療和遺傳基因學成了雙贏局面,凡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實驗室,大多會具備自己的臨床醫療基地,反之亦然。
在諸多這樣的把臨床和科研融為一體的私人企業中,全國多達十余家,其中最為出s 的要數霍氏集團。
霍氏集團的當家人霍震閣靠著開小商品連鎖店起家,在上個世紀便積累的上百億資金,一直以來,無論美國福布斯財富榜上的人員怎樣變化,他老人家從沒有跌出前十。
由于財力雄厚,再加上老爺子獨特的眼光,在本世紀初,他便創建了霍氏醫療集團。
霍氏醫療集團一共分為三大部門,連鎖醫院、預防保健基地,再有的就是遺傳基因學研究基地。
我的實驗室雖然相對duli,但仍隸屬于霍氏的遺傳基因研究基地,最起碼研究經費是來源于那里。
我在博士畢業之後,有了自己的實驗室之前,由于不想面對關系尷尬的父親,再加上招聘條件的優越,以及私人顧慮,我便留在了上海岐黃醫院。
岐黃醫院作為全上海最好的醫院,之所以向我拋出了橄欖枝,並且給予了優厚的條件,完全是看中了我的才華。
為什麼看中了我的才華?我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因為我是張禹廷。
提起「張禹廷」,我完全可以面部紅心不跳的說,在震旦國二十一世紀的醫學領域中,「他」就是那顆最耀眼的明星。
也許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在自吹自擂,但是,我那一個又一個驕人成績和科研成果,卻足以粉碎任何人懷疑的目光。
我六歲上學,通過幾次跳躍xing升學,在十四歲那年,經相關部門的特別年齡審批,我考上了全國最好的醫科學府——「薊京醫科大學」。
隨後,在獎學金拿到手軟的情況下,僅僅用了三年時間,我積累完全部的畢業學分,順利拿下了五年制的學士學位。
在此期間,我還拿下了三個選修課程的學位,一個是醫學心理學,一個生物有機化學再有一個就是遺傳基因學。
另外,有一件事也不得不提,在大學的最後一年中,我憑著一時興起,參加了全國範圍內的搏擊比賽。
我從海選中冒起,憑借超常的身體素質,以及先天神力,再加上從游戲中獲取的靈感,竟然一路過關斬將,最終囊括了輕重量級的金腰帶。
這一年我雖然英挺過人,但實際年齡只有十七歲。
大學畢業之後,我閑著半個腦袋,仍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母校的泌尿外科研究生,此後便開始重復已經習慣的光榮。
第一年,我幫助導師完成了三個國家級科研立項,在導師名聲大臊的同時,我的名字也開始出現在了國人的眼界中。
第二年,我不僅duli完成了利用達芬奇機器人進行的腎移植手術,而且還幫助導師攻關了一個世界xing的醫療難題,也即是利用骨髓干細胞成功再造小老鼠的膀胱。
正是由于這一次的經歷,使我對遺傳基因學學有了重新的認識,因為造血干細胞的研究雖然屬于生物基因學範疇,但追根尋底仍是離不開遺傳基因學的基礎,于是,在讀研的第三年中,我開始加大在遺傳基因學上的jing力。
然而,正當我沉浸在知識帶來的快樂中的時候,令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年我的母親竟然去世了。
母親的去世很突然,本來在寒假不打算回去的我,在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趕回了遼沈老家。
通過了解,我獲悉母親出事的那天是臘月二十五。母親在做完中飯之後,也不知什麼原因,竟然魂不守舍的去了河沿,而後便傳出她落進冰水身亡的消息。
我雖然感覺母親死的蹊蹺,但我一點都不懷疑我的父親,因為我知道,父親和我一向有隔閡,對母親卻很好。
過了母親「七七」之後,我帶著對她的無盡思念離開了家鄉,打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張相片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個古玉。
古玉雖然烏漆麻黑的,看上去值不了幾個錢,但因為它是我打小母親就給帶在身上的東西,所以,我特別珍愛它。
每到想念母親的時候,我便會一邊撫模著古玉,一邊看著母親的照片,隨著時間流逝,這幾乎成了我一個獨自享受的習慣。
在我二十歲那年,研究生終于畢業了。本來按著我自己的意願,只想找一份養得起自己的工作就夠了,可是,我的研究生導師卻堅決不同意,他認為我在遺傳基因學領域還應該繼續深造。于是,在他的倡導之下,我來到了上海,考在了素有基因學大師之稱的譚甲臻先生門下。
通過譚老先生的悉心教導,我的遺傳基因學造詣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在三年博士生的生涯中,我在國內、國際發表了數十篇極富分量的論文,反響劇烈,正因如此,我曾被英國《柳葉刀》雜志評定為二十一世紀遺傳基因學未來的帶頭人。
本來三年之後,博士頭餃下來,我還打算在譚老先生門下讀完博士後,可是譚老先生卻抹殺了我的想法。
這倒不是我的資質不夠,而是譚老先生認為,我在讀博士生的過程中,已經把博士後該學的知識都已經學完了,此後的路,完全可以從實踐中汲取科學養分,用不著再在學門里混了。
他的一席話成為了我告別學生生涯的原動力,促使我在二十三歲那年走向了社會。
當然,由于我在遺傳基因學領域的知名度,盡管我的年齡很輕,但是,當時向我發出邀請函的科研單位卻是趨之若鶩。
不過,無論是國立的還是私營的科研單位,都被我一概否決,其原因是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讓我一生都不為之後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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