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張道友快一點,族長很忙!」
趙廣心里有些不耐煩,想著上次跟蹤張想的事情,辦的並不是很成功,族長雖然沒有懲罰他,但是已經很有些不滿了,他不想今天的事情在出什麼差錯!
「哦,我上次去東門樓買了一樣稀罕物品,所以想獻給族長大人,我馬上去拿過來,還請道友等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張想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不過有些東西在小木屋,自己沒有帶在身上,這次要去面對築基修士的滅殺,一定得做到萬無一失,不然的話自己就會徹底消失了。
那趙廣當然知道張想去過東門樓,想著張想不斷的送靈石和紫竹屋巴結族長,估計今天他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所以他大手一揮︰「我只能等一柱香時間,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不然族長會不高興的!」
他們的交談都是在禁制之類,外面的人肯定是無法知曉,這紫竹園里的人最多也就是見張想跟著一個散修匆匆出門,哪怕他以後消失或者被人抹殺,其他最多也就是懷疑自己,絕對不敢聯想到族長。
而族長答應自己,等到這事辦完之後,就去東門樓給族長買一處洞府,用作陳長樂另一處安家的地方!
那東門樓鎮的繁華,豈是這個小小獵戶村可以比的?
張想在小木屋磨蹭了一下,把自己認為需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並趁著趙廣沒注意,給正在紫竹林外的無憂留下一道命令後,跟著趙廣匆匆離開了。
張想這一走,接到他命令的無憂馬上把所有的雜役聚集起來,然後找來了趙淵父子,說老板有事情安排!
「趙叔,老板可能要遇到危險了,他和那個趙廣離開的時候,給我偷偷留下消息,說有築基修士要對他下手,讓我們把家守好!」
無憂的臉s 更加蒼白,他本來相貌很清秀,屬于那種面白無須,飄逸俊秀修士,此時他的心里十分焦急,先不說自己的神識被老板控制,兩人的生死已經綁在一起了。
就是像眼前這樣的好ri子,自己才覺得有了希望和盼頭,要是老板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底下的些依附他的人,就會像無根的浮萍,重新回到原來那種擔驚受怕的處境。
這些怎麼能讓他不擔心?怎麼不讓他有些慌亂!
「有人要對老板下手?好大膽子,族長不是說過在村里械斗者——誅殺?」
趙淵首先一驚,老板這一次回來可是練氣九層修士,這這村里也算是修為很高的哪一種,還有誰敢得罪築基修士,來誅殺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
「你沒有听無憂說,是築基修士要對老板下手!」
老趙年紀大,他在一邊悶嘟囔一句,卻讓大家像是被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片刻就明白了老板處境可能不妙,這村里唯一築基修士不是族長嗎?
「不會吧,族長對老板下手?老板每月可是要繳納不少靈石,按照約定族長還要保證村里村民安全,他怎麼能下黑手?」
萬泉只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他每天和靈田和靈草打交道,腦子里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只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族長怎麼會對老板下黑手?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們只是看見老板和一個散修離開了,要不老板給無憂留下一道命令,誰知道有人要對他下手?更不會猜測到是陳長樂!」
老趙心里打了一個寒顫,這事情也只有他這樣的老油條看的穿,肯定是最近老板身價頗豐,而且修為增長太快,陳長樂感覺到地位被威脅,才會想著對他下手!
「老板讓我守住這個家,萬泉你帶著剩下四個兄弟和趙大叔父子守在這里,我去找老板,說不定能幫他一下!」
無憂看了下自己才練氣五層修為,心里實在是恨恨不已,老板給了自己多法寶丹藥,關鍵的時候自己卻沒有能力去幫他!
「無憂你修為低,還是留在紫竹園,我和父親去助老板一臂之力!」
趙淵不由模了模身上三品腰帶,雖然有可能面對築基修士,但是就是死也得去幫老板,要不然自己一輩子不安心。
老趙看了一眼兒子堅定的眼神,沉凝一下,老板這一次去危險不小,但是也許並不是面對族長抹殺,現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紫竹園,萬一不行可以帶著那些東西掩護老板撤離。
「這樣吧,老板能控制無憂神識,淵兒和無憂一起去找老板,助他一臂之力,萬泉和我在一起留守紫竹園,要真是陳長樂對老板下手,無論如何打不過就護著老板逃走,並聯系我們帶著紫竹屋分頭行動!」
「要是大家沖散了,淵兒就去那個老地方等我,我到時候會帶著大家都逃過去的,一定要記住保住老板xing命這才是根本!」
老找拿出自己的竹馬硬是賽給了兒子趙淵,在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誰也沒有想著逃走,而且一起積極地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並做了最壞的打算!
張想並沒有想到趙淵父子和無憂他們會這樣做,他此時駕著飛行寶器,帶著散修趙廣正在往幾百里外趕路,隨著越走越遠,張想心里越發敢肯定,他們是想找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干掉自己。
「趙道友這還有多遠?我以前見族長大人都是在他的族長府,為什麼這一次要走這麼遠?」
路上張想為了分散那趙廣盯著飛行寶器那貪婪的目光,不但的裝糊涂明知故問,他心里當然知道這走的越遠,對于陳長樂才越是有利。
「急什麼,有這樣的飛行寶器,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族長了!」趙廣鄙夷了一句,這將死之人還這麼嗦?
已經飛行了二三百里路,眼看就要到上次的紫竹林,張想總算被趙廣示意可以停下,族長正在那紫竹林等著他,估計是有要事商量。
當然是有要事了,這都想要你的xing命,能不是要緊的事情嗎?趙廣在心里冷笑不已,想著這飛行寶器不錯,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求得族長大人賞給自己?
「族長大人,我每年辛辛苦苦賺錢繳納你的租金,那紫竹仙屋一下子送了兩棟給你,並且每月上繳三成利潤,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手!就是死你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到底那里得罪了你?」
張想一臉悲憤的跪在地上,那神情說不出的悲慘和傷心,他剛才跪下的時候,腳底下可是隱藏了一道符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陳長樂察覺!
「得罪?你不該賺取靈石太多了,你不該蓋第一座紫竹仙屋,這樣的好東西豈是你一個小小練氣級修士能擁有得?這樣寶貝,只有我陳長樂才能得到它……」
「族長大人,我可是每月都給你上繳不菲靈石,按照越川界越川老祖的規定,村里族長收取了村民靈石,就要保證大家的安全,你要是嫌棄靈石少了,我願意每月上繳五成的利潤,只求你饒了我小命一條!」
跪在地上的張想苦苦哀嚎,那聲音當真讓人听者垂淚,但是陳長樂卻是哈哈一笑,囂張無比的說道︰「在獵戶村只要是我看中的東西,我還能讓你活下去嗎?」
「難道一兩個月前,在叢林種被人滅掉的九層修士王毅也是大人出手嗎?據說他可是有一件四品寶器?」
「哈哈,四品寶器算什麼,我只要我想要都可以拿過來,這獵戶村里只要是被我看中的東西,沒有人能逃得一命,你就乖乖認命吧……」
陳長樂看著張想匍匐在地上,不住發抖的身子,一種讓他覺得暢快無比的滿足感涌上心頭,就像是貓戲耍老鼠,看到這卑微的練氣級修士,他忍不住話變的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