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陸旋沒有同意,那就沒人可以強迫他,誰都不行!」
听著沈千尋那擲地有聲的話,莎莉的臉色也變了,「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和整個陸家對抗嗎?你以為你有那個資格?!」
「你的意思是,你代表了整個陸家?」沈千尋好笑的看著她,「還是說,你認為為了一個你,陸家就會對付身為長子嫡孫的陸旋?」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姑娘?話說自戀也是種病啊,得治!
莎莉臉色難看的瞪著沈千尋,一時間無話可說,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莎莉又緩和了臉色,帶著不屑和諷刺斜睨著沈千尋,「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這種話呢?據我所知,你是有男朋友的吧?而且貌似還要訂婚了!哦,對了,你那男朋友在外面也有不少的紅顏知己吧?怎麼?冷落你了,你寂寞了,才來糾纏哥哥麼?簡直無恥!」
「莎莉!」陸旋臉色難看的瞪著她,「閉嘴!」
莎莉委屈的咬了咬下唇,仍然倔強的和陸旋對視,不肯認輸。
其實沈千尋是挺欣賞這姑娘的,敢愛敢恨,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只不過,目前這狀況,她要追求的幸福又好像波及到了自己,所以她只好無視了。
「你放心,很快就沒有了。」沈千尋沒頭沒腦的突然說了一句,然後抓住了陸旋的手,「姑娘,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你非他不嫁的這個男人很不幸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你還是另找良人吧!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這枝花已經是我的了,你不甘心也沒用!」
說完,也不管莎莉難看的臉色,拉著陸旋就出去了。
而陸旋呢,還沒從沈千尋那突如其來的告白中回過神來,傻傻的讓沈千尋拖著跑。
直到跑出了四季酒店,沈千尋才停了下來,陸旋也終于回過神來了,看著沈千尋那面無表情緊緊抿著唇的樣子,心里有些忐忑,千千不會還沒有生氣吧?要不要給她道個歉啥的?」那個,千千,你听我說,我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
剩下的話,被沈千尋突然湊上來的唇堵了回去,感受著唇上的柔軟,陸旋還傻在了沈千尋突然主動的一吻里。
他……他這是在做夢麼?!
直到沈千尋的唇退開,陸旋還是那副傻呆呆的表情。沈千尋突然看的有些心疼,陸旋是在乎她的,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一直都不肯正面他的感情,因為這一世的她實在太復雜,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不願傷害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經營一段感情,所以一直選擇忽略。
直到剛才那一幕,好像當頭一棒,讓她醒了過來。
看著別的女人抱著陸旋的樣子,她心中那不可忽視的怒火幾乎要燃燒掉了她的理智,所以她進去了,看著那個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宣示著他的所有權,她出離的憤怒了。
所以她說了那些不經大腦的話,拉著他跑了出來。
等到她終于冷靜下來,才發現剛才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先不說她根本不知道陸旋背後的陸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她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挑釁加宣戰麼!弄得不好說不定還會將沈家也拖下水!
可是還沒等她說什麼,陸旋卻又小心翼翼的和她道歉。
陸旋是個驕傲的男人,也是個優秀到完美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真的珍惜,他絕不會一再的將自己放在那麼低的位置,只願能和她在一起。
這個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里,當成珍寶來疼愛的人啊!
那個吻,不論是她的理智,還是她的情感,都是心甘情願的,她想要吻這個男人,哪怕要面對的是再強大的勢力。
因為她知道,再不會有人如他一般,如此珍視自己。
「阿旋,我會和他分手。」她說,「我要用自由的身份,真正的和你交往。」
陸旋怔怔的看著那雙琥珀色的貓兒眼,只覺得那顏色,簡直是天底下最美的顏色。他當然明白,沈千尋根本不喜歡那個男人,但是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們始終還是名義上的戀人。
而現在,沈千尋卻主動這樣說了。
他是不是可以認為,沈千尋已經真正的喜歡著自己了?
他說︰「千千,我想吻你。」
然後,沒等沈千尋回答,他便摟著沈千尋的細腰,溫柔繾綣的吻著她的唇。感覺著那溫柔的觸感在自己唇上徘徊,沈千尋柔順的微微張開唇,接納對方的進入。
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帶起幾片落葉,飄飄蕩蕩的落在水面,劃開一圈漣漪。
不遠處的廊柱後,瘦小的身影興奮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幕,低聲喃喃自語,「只是踫踫運氣來蹲點,沒想到真的可以釣到大魚哎!」
說完,舉起脖子上掛著的單反相機毫不猶豫的 開始拍著照片。
而不遠處的兩人,卻絲毫沒有所覺。
……
「兒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在這樣下去,咱們母子倆都要去睡馬路了!」蔣素蘭一臉焦急的看著悶聲抽煙的兒子,「你的所有片約都被人搶走不算,連通告都被撤了!要不你還是去找人問問吧?!」
「問?問什麼問?!擺明了是沈千尋搞得鬼!」陶舒沒好氣的道。
「那你就去求求她啊!有道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啊?!你去找她認個錯,說說好話就行了嘛!」蔣素蘭倒是想的簡單。
陶舒沒有說話,如果是以前,他還真能去這麼干,畢竟他一直以為沈千尋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原來那婊*子早就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了!還不知道給自己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呢!現在說不定就等著踹了自己,去求她有什麼用?!
現在陶舒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沈千尋還和自己好的時候多弄點錢過來,要不然現在早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根本不用去伺候那個女人!
想到這里,陶舒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厲色,沒錯,他哄著那個女人已經五年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