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三五月,今秋還照梁。今春蘭蕙草,來春復吐芳。悲哉人道異,一謝永銷亡。簾屏既毀撤,帷席更施張。游塵掩虛座,孤帳覆空床。萬事無不盡,徒令存者傷。」逝者通也,生者斷腸。
莫羨帝王土豪家,家資千萬有余佳。滄桑古樹歷風雨,道中酸楚無人意。我們每個人都羨慕他人的生活和經歷。羨慕他人的成功。可是卻不知道在他們的背後也是一紙荒唐淚。有道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就在蘇安慶幸自己沒事了的時候。而且心中還有點感激這靈草饋贈的紅色霧氣。他發現自己的體內血脈中的真氣比原先更加的醇厚了。根據羅特給的經脈逆行圖上面的介紹。蘇安現在好像感覺自己體內隨時都有可能突破。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脈。好像就差的只是一個契機。一個突破瓶頸的機會。就好像一個漲滿水的瓶子。水已經漫道了瓶頸。隨便一側都會倒落出來。或者只要在加入一滴水也有可能漫出來。
有一家喜就有一家愁。就當那紅色霧氣和那香氣的出現和消失。隱藏于山脈上的寒鴉城主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特別是當那靈草把自身的精氣。幾乎全部給了蘇安。用來壓制了蘇安體內那股紅色霧氣,最終因為精氣失去過多變得一副憔悴模樣的時候。寒鴉城主臉上的痛苦之色就像被扭曲了一樣。一只爪子緊緊的抓住了地上那冰冷堅固的岩石。
只見他五只爪子緊緊一抓。那滿是稜角的岩石,轉眼就碎成了粉末。
「我的孩子啊。」寒鴉城喃喃苦語的道。那聲音並沒有很大。好像還有點恐懼,也許他是在畏懼那個白影吧。但是其中的幽怨痛恨吊子之情。確實任何一個爹娘都不能比擬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無外乎如此。就如蘇安他平白無故的惹上巨禍樣。又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在亡命天涯嗎?這紅色霧氣對于她來說就一定是有好處的嗎?那紅色霧氣不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藥嗎?
蘇安一邊驚訝了看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反而體內好像有一股用不完的勁樣。手緊緊握成拳頭。就好像一團發酵了的面粉。無比的有力。
懶懶趴在地上的白狐看到蘇安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透過我的眼神白狐好像還看到了一絲渴望之意。欣喜若狂之狀。望到這一切白狐眼中也漸漸露出了高興的模樣。眼楮咕嚕咕嚕的打著轉。
「千年靈草果然非同一般。我想即使是生服用,恐怕其中的藥力也讓人不可思議。不可估量。」我心里感嘆道。
感受道自己沒有事了。蘇安又顯現出了那股好奇的眼神望著眼前不高半尺的寒冷靈草。可是現在那靈草沒有了剛出現那樣的活力了。那黃花聳拉著,就好像一個沒精打采的老頭般低著頭。
「還是趕緊裝進去吧。等會被別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蘇安嘀咕道。
但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不舍之意。畢竟這靈草剛才救了蘇安的性命。要不是這靈草恐怕早就爆體而亡了吧,現在又要奪取它的生命是不是太殘忍了呢。就好像一個賣主求榮之徒樣。人家救了一的性命。你卻要殺了他。這對于善良的蘇安來說畢竟有點為難。心中有點過意不去。
靜靜呆在一旁的白狐好像看出蘇安愧意。她抬起了頭。嗷嗚嗷嗚的低鳴著。好像在提醒著蘇安。
听到白狐那如悅耳的嗷嗚低鳴叫聲傳進了蘇安的心底。打亂蘇安愁緒的心。他抬起了頭看了看趴在地上悠然自得的白狐。心中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古時有個叫做伯仁的人,極力的為他好友開月兌。可是最後他的好朋友卻殺了伯仁。我想現在蘇安不正是那個伯仁的好友嗎。而那靈草不就是伯仁嗎。
一直幫助蘇安的靈草卻要被蘇安結果了性命。而蘇安現在卻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心中那番滋味怎是一種酸楚。
蘇安從包袱中拿出那只不高半尺的瑕疵玉瓶。好像那只不高半尺的玉瓶就是為這靈草準備的。可是上面那些烏黑的些許瑕疵就像是蘇安殺伯仁的證據。蘇安一看到那些許的瑕疵心中一陣悸動。眼中不知何時已經有點泛紅。
突然蘇安舉起那瑕疵的玉瓶蓋過頭頂。作了預砸之勢。
就在蘇安舉瓶過頂瞬間。時間在這一秒好像停止了一樣。除了水流嘩啦流淌之聲。沒有半絲雜響。可是越沒有雜響不越正是把蘇安那顆悲冥之心剖露無疑嗎。那溪水的雜亂無章的嘩啦之聲。不正是蘇安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嗎。
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會明白他內心的伯仁為何而死。過了許久蘇安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玉瓶。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就這樣靜靜了過了一會兒。蘇安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著瑕疵玉瓶慢慢的走到了水潭邊。
一旁看著蘇安砸瓶過頂等一切事情的白狐。並沒有任何動態。只是靜靜的趴在地上。不過眼中又露出了第一次蘇安救這只白狐眼神。
蘇安小心的裝了一點點水放在瓶中。又慢慢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沮喪悲情。
蘇安俯下了身子。小心的把瓶子中水慢慢的倒向了靈草的根部。還是一如既往場景。隨著那水流出。那水像被東西吸住了一樣。快速流進了靈草根部。那個圓盤狀生長地座。
隨著那水的涌入,那靈草的兩片紅色。和那四瓣黃花。好像吃了仙丹靈藥般。瞬間有了活力。輕輕的拂擺起來。那四瓣黃花。就好像向日葵跟著太陽轉一樣。竟然對著蘇安所在的方向。那四瓣黃花痴痴對著蘇安。
看到這一幕恐怕是鐵石心腸的人在也忍不住了吧。蘇安那紅透的眼眶。突然噴涌而出。淚水如泄了堤壩的洪水一樣流了出來。眨眼蘇安掩面奪走。留下了滿是狐疑之狀的白狐。和她那無數疑問的眼神。
草木人也。誰道無情?情道該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