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
裝著一點兒也不明白一樣，張寧問道——
「是的，不只是萬王之王的整個操作系統，而且，他的劇情，包括他的整個游戲設置，都非常復雜。如果不是萬王之王是國內第一款推出的網游，我想，他可能不一定會獲得成功。或者說，至少不可能達到現在這樣的高度。甚至，我覺得，最近從韓國代理到國內的千年，隱隱已有超過萬王之王的潛力。」
千年是中國代理的第一款韓國網游，因為風格具有武俠東方特質，他已經越來越表現他的潛力。而且，從後世的記錄當中，張寧也知道，千年的確超過了萬王之王。只是沒想到，在2001年這一個網絡游戲剛剛發展的年代里，這個童蕾居然有如此眼光。
不得不說，這讓張寧對于童蕾，變得感興趣起來。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千年不管是上線人數還是品牌名氣，都不能與萬王之王相比。你怎麼就認為，千年會有超過萬王之王的潛質？」
「很簡單。第一，萬王之王已經一直以來突破不了40萬的同時在線，已經陷入了瓶脛。」
「第二，國內各大網游先後冒出，未來還將推出更多，萬王之王已經不可能一家獨霸。」
「當然，如果說上面的兩點都不是特別的重要，那麼，第三點，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千年的操作，比之萬王之王，簡單了太多太多。」
第三點，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所說的問題。
張寧越來越是對這個童蕾感興趣了，「這很奇怪，操作簡單也是一大優勢嗎？」
「當然，我想，這一點，張總比我們更清楚。」
眨了眨眼，童蕾盯著張寧。
這讓張寧有一些尷尬，裝著不懂，「我怎麼就更加的清楚？」
「呵呵，別人都說企鵝科技的創始人是個人精，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童蕾小小的說了張寧一句，但很快就說道，「企鵝科技的qq能夠打敗騰訊的oicq，我想，除了推出一系列最為有創新的設置之外，最為重要的一個功能，那就是操作簡單吧。」
「何以見得？」
「如果真要說，那就是，新生的網民，他們只是第一次接觸電腦，只是第一次接觸網絡，他們並不能接受太過于復雜的產品。即時通訊是，同樣，網絡游戲也是。一款操作太過于復雜的游戲，雖然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會讓這一個游戲變得更為的好玩，或者，更為的有趣味性。但是，他的復雜性卻阻礙了大都數的玩家。在我看來，如果萬王之王不是操作太過于復雜，以他第一網游的地位，怎麼可能沒有突破40萬同時在線呢？而千年，正是因為他的操作簡單，迎合了新人玩家的喜愛。長持以往，我想，千年一定會超過萬王之王。」
「不錯。」
「很不錯。」
張寧連連稱贊。
「多謝張總的夸獎，只是，比起張總來，我還得多學習呢。」
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張寧，好像早就看透了張寧的心思一樣。
不過，張寧兩世為人，倒練就了一幅厚臉皮。
看著眼前的童蕾，張寧幾乎就要當場將他招到企鵝科技。不過，張寧還是有一個疑問。
「不得不說，童小姐，你的某些看法，與我不謀而合。在我看來，新生的網絡游戲也應該由簡單到復雜。這是一個漸變的過程，萬王之王太過于完美了。我想，他的設置，可能過幾年都還會有其他的一些游戲公司用到。不過，他的確不太適合新生的中國網民。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童小姐呆大水木實驗室好好的，怎麼跑來我們企鵝科技了？」
難道，我們企鵝科技比你們水木實驗室，還更為的有吸引力？
「這個嘛，可以不說麼？」
「不可以，一定要說。」
童蕾咬了咬嘴唇，「如果我說，我很佩服張總的能力，你信麼？」
張寧沒有回答，而是搖著頭。明顯，表示不信。
「好吧，其實我是想來請教張總，我們的2d引擎幾**ug的問題。」
「你只是來請教這個問題？」
張寧很驚訝
「是的。」
「那你直接來問我呀，為什麼要說想加入我們企鵝科技。」
「張總不是說了麼，我又不是你們企鵝科技的員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這個……」
淚流滿面，張寧還真個說了這句話。
當然，這倒說的是實話。
張寧有的時候看起來大方，那只是對于他不在意的東西，他才會大方。其實，張寧是個小氣的人。任何關鍵性的技術，任何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技術，他都不可能告訴別人。更不用說，一個並不算自己朋友的人。
可沒想到，自己當時拒絕童蕾的話，卻將童蕾給挖了過來。
「這麼看來，你倒是一個非常喜歡研究技術的人。」
「是的，如果不是，我也不可能加入水木2d引擎實驗室。」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張寧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我覺得你加入我們企鵝科技的原因很奇怪，雖然，你的這一個理由確實不錯，我也覺得你成功了。但是還是覺得，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我想听一听，你真正加入企鵝科技的理由。」
「這個……」
童蕾沉默了下去。
「不方便說麼？不方便就算了，反正，你的第二個理由看起來也挺合理的。我覺得，你可以擔任我們的游戲主策劃。」
「不是，其實我覺得，我們的水木2d引擎實驗室，有一些變成了純粹的賺錢工具。」
「賺錢工具？」
張寧不明白，「雖然各大高校不是商業公司，但是，他們投入這麼多資金研究技術，除了為本校培養人才之外，也存在著一些商業活動，你這樣的評價，會不會太不客觀了一些。」
「我知道，我理解這一種商業活動。正如，我為什麼想加入企鵝科技這一個商業性的公司。在我看來，要實現某種商業活動，你必需將你的產品打造完全。也就是說，你的產品要足夠好，這樣，哪怕你賣再多的錢，產生了再多的利潤，我也覺得這是正常的。可是，在你的產品沒有足夠好，甚至，你明知道里面有很多的bug，但你卻不想去解決，並且，以這樣的一個不算特別合格的產品，去實現他的商業價值，我認為是不可取的。」
「明白了。」
張寧有一些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想盡可能的完整自己的2d引擎。但是，與整個實驗室產生了沖突。最後，你才離開了水木？」
如果這麼解釋，一切也就合理得多了。
「是的。」
童蕾點了點頭，「這也觸使了我想進入企鵝科技的原因。」
「你就這麼相信我？你不是很討厭我嘛。」
張寧開起了玩笑。
「哈哈，開玩笑的，既然童小姐這麼相信我，那麼，我想，我也應該做出一點什麼，讓你選擇相信。我們企鵝剛剛成立了另一個部門——企鵝游戲，目前少一個負責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
「啊……」
童蕾目瞪口呆，「你是說，讓我擔當你們企鵝游戲的ceo？」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企鵝游戲目前還沒有獨立出去，只能算是這一個部門的負責人而已。如果未來，你能將企鵝游戲做大，做強，做到連企鵝科技都有一些管不了你的時候，我並不介意讓企鵝游戲獨立出去，成立單獨的子公司。並且，讓你擔任企鵝游戲的ceo。」
「可是，我此前沒有擔當過大型公司的ceo，我一直都是擔當副手。」
「我此前也沒開過公司，現在，我不也是企鵝科技的創始人嗎？」
「那我試試？」
童蕾弱弱的回答。
「ok，你試試，一年的試用期，一年之後，沒有成績，我就炒掉你。」
當場拍板，張寧將之前這個與自己吵架的童蕾，提拔成為了企鵝游戲的負責人。
幾天之後。
張寧一個人坐著辦公室里玩游戲，說不出的清閑。
「小寧，你這是太閑了吧，剛開了一個分部出去，你就閑成這樣？」
突然，陳青青進入了辦公室，看著張寧正在玩游戲的樣子，差點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青姐，別大驚小怪可好，我這是放松。再說，企鵝游戲不是有負責人了嘛，我操心做什麼？」
「小寧，你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倒想問問你。前幾天，你不是說水木有一個姓童的女子很惹人討厭，這個姓童的，不會是童蕾吧。」
「噢，是她。」
張寧沒否認。
「不會吧，你討厭還將她招進公司，你腦子進水了？」
「哪里有，青姐，討厭歸討厭，工作歸工作，這個童蕾技術很不錯，最為重要的是，他的眼光很厲害。有這麼牛的人才，我干嘛不要呢？再說，你看，也就這幾天工夫，這個童蕾就給我寫了幾個網游項目的可行性報告，嘖嘖，的確是不錯。」
說著，張寧就將手中的資料拿了出來。
「說的跟真的一樣。」
陳青青白了張寧一眼，「行行行，你自己看著辦。」
有一些不滿的，陳青青離開了張寧辦公室。
「哼，什麼人才，我怎麼沒看出來，分明是別人長得漂亮一些。」
只是，這樣的話，陳青青是不會當著張寧的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