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眨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林建除了偶爾在‘變法時聞’上發表幾篇文章,參加幾次宴會之外,大部分時間不是就是修煉精神力,這期間,王震也來過幾次,除了第一次是因為活動經費問題外,其余幾次都給林建帶來了不少的好消息。
得知王震手底下已經招募了不少江湖義士,安排在了悅來客棧之後,林建干脆一次性給了王震五萬兩的銀票,並再三叮囑王震,一定要好生對待。不過王震拿了錢卻並未立刻告辭離開,而是頗為為難的站在原地,林建不由詫異的問道︰「怎麼了?錢不夠?」
「不是的,公子,招募這些人花不了多少錢,只是這些人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油子了,出入那些魚龍混雜之地猶如家常便飯,性格難免桀驁不馴,這些天,已經鬧了幾次事,掌櫃和店小二都來找我訴苦了,要不是小人手里有兩個錢,說不定他們早就告辭離開了。」王震面露難色,看向林建,低頭說道。
「不怪你,是公子我考慮不周,你先回去吧,平時怎麼做就怎麼做,過了今晚,我保證這些人服服帖帖的听你的管教。」王震一說,林建馬上就明白過來,對王震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對王震揮了揮手,王震這才行禮告辭離開。
王震離開後,林建合上書,站起身來,輕聲自語道︰「不能任由這些江湖之人由著性子胡來,必須得有一定的武力威懾。」
說完,林建突然想起什麼,不由面露難色,暗自揣測起來︰自己手底下一時也沒有可用之人,怎麼辦呢?看來得直接親自去一趟了。
心下有了計較,林建便走出房間,來到安東胡貝爾的辦公室,找了個借口,向他告了個假,接著一番喬裝改扮之後便大搖大擺地朝悅來客棧方向走去。
林建很快就來到了悅來客棧門前的大街上,不過他卻並未急于露面,而是在客棧附近,找了一個安靜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將悅來客棧整個覆蓋住,探測一番找出幾個對店小二口中不干不淨的家伙後,決定針對性地給幾個刺頭一個教訓,並傳音說道︰「王震是你們的負責人,而我卻是王震的主子,今後王震的話就是我的命令,誰敢不听小心我收拾誰,都把我當成冤大頭了,好吃好喝的將你們供著,你們給我听清楚了,你們要是听話,還能每天大魚大肉,好吃好喝的在這里享受,要是有誰膽敢在背後行一些小人之事,休怪我翻臉無情。將你們集中到這里,肯定會安排事情給你們做,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言盡于此,至于今後你們要怎麼做是你們的自由,不過奉勸你們一句,千萬別試著來挑戰我的底線。」
傳音過後,林建並沒有立即收回精神力,足足又觀察了半刻鐘,見這些個江湖人士對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紛紛面露恐懼之色,直等他們好容易平復下來之後,林建觀察到這些人言行舉止之中已然收斂許多,這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又找到了王震的所在,對王震傳音道︰「王震別緊張,是公子我,你的難題本公子已經擺平了。你現在就可以出去跟這些江湖人士講,剛剛傳音之人是你家公子,相信以後他們會听話不少,至于具體該如何做,不用本公子教你了吧?」
王震早在之前前去白雲觀尋林建之時,就感受過一次精神力傳音,當時可是被嚇得不輕,為此林建還費了不少唇舌解釋,不過也正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倒是沒有像上次那般被嚇著,再加上此時腦海里想起的聲音又是自己公子的聲音,除了起初的驚訝之外,王震很快便恢復過來,在房間里作了一揖,算是給林建行禮問安。
處理完悅來客棧的事,林建就準備離開,轉身折返。突然林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自嘲的笑了兩聲,輕聲自語道︰說起來,自打穿越以來,幾經波折,好容易來到京師,還沒有正兒八經領略過京師的風景呢,擇日不如撞日,趁現在這個機會好好逛逛,順便看看再維新變法的沖擊下,京城到底會有何變化。
想到就做,林建漫無目的地沿著悅來客棧所在的街道逛了出去,不管林建逛到哪里,听見周圍百姓談論的都是‘變法’的有關事宜,有支持者,也有出言辱罵者,當然林建也听見有人議論到‘變法時聞’,不過很明顯,這些人也似乎只是閑話家常,當做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將京師走了一圈,除了听到百姓的不斷議論之外,林建還發現,現在的京師,到處都在修建,改建,打听之下這才得知,正在施工的不是銀行,就是農工商局等等政府機構,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不少,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林建這才不急不緩地返回東交民巷。
待林建回到使館,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離使館還有幾十米距離,遠遠地就看見安東胡貝爾正一臉焦急之色地站在使館大門前,安東胡貝爾也在同時發現了林建,于是急忙朝著他跑了過來,還沒等林建說話,就一把抓住林建的手,急切的說道︰「林先生,您可回來了,出事了。」
林建眉頭不由一皺,詫異的問道︰「大使先生,出了什麼事?」
「唉,去我辦公室再說吧。」說話間,拉著林建快步往使館里走去,穿過大門回廊,徑直走進了三樓的辦公室。
「大使先生可以說了吧,到底什麼事,看您著急的樣子,弄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來到辦公室坐定後,安東胡貝爾這才放開林建,林建揉了揉一直被抓住的手,淡淡的說道。
「林先生,國內傳來消息說,美西戰爭爆發了,各列強國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場戰爭之上,您說我能不急嗎?」看見林建的動作,安東胡貝爾尬尷的說道。
「大使先生,美西戰爭爆發,你急什麼?」林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安東胡貝爾,疑惑的說道。
「林先生您是不知道啊,這次清國搞這個維新變法,各國之中尤以英日俄三國干涉力度最大,特別是保守派的頭目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榮祿,一直以來得到英國和日本或隱或現的支持。美西戰爭在這關鍵時刻爆發,英國和日本現在還哪有閑心去管榮祿他們,這不是間接的幫清國維新派的大忙了嗎?」安東胡貝爾說道。
「大使先生先別擔心,你放心好了,這些後黨,哪有那麼容易就放棄自己已經到手的權利,大使先生難道忘了,此次維新變法可不光是經濟,文化兩方面的改革,軍隊也在裁減綠營,榮祿高居北洋大臣,手里掌有軍權,你說他這個時候會退出嗎?再說了,美西戰爭,以美國現在的實力,英國,日本,俄羅斯,他們哪個有力量插手遏制這只北美老鷹呢?英國和日本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傻,英國的世界擴張已到極限,現在是以維持均勢為一切對外政策的中心,日本從甲午戰爭中所獲的利益也還沒有消化干淨,至于俄羅斯太遠了,鞭長莫及,所以大使先生就別杞人憂天了,英國日本和俄羅斯在華的勢力和影響力是不會減弱半分的,倒是美國的在華影響力極有可能被其他列強趁機打壓削弱,維新派和守舊派他們要鬧,就由他們去鬧,我們接著做我們的,只要時刻關注著紫禁城的變化,咱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坐山觀虎斗,以逸待勞不好嗎?」笑著搖了搖頭,頓了半晌,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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