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輕風,白袍,精忠報國的大旗在朝陽下迎風飄展,跟隨著這面軍旗,已經只剩下七百余人的報**將士重新裝備上了代步戰馬,整齊高唱著《精忠報國》的軍歌,再次踏上了征程,西進增援崤函道的征程。
越王楊侗親自率領東都文武百官到徽安門為出征軍隊送行,在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等人的暗中指點下,年僅九歲的楊侗用老成口氣很是夸獎了一通報**的累累功勛,要求報**再接再厲,繼續精忠報國,殺賊建功,協助蔡王楊智積守住弘農,不使叛軍侵犯隋煬帝的弘農行宮。同時楊侗自然少不得也鼓勵了劉長恭率領的隋軍主力隊伍幾句,要求劉長恭的隊伍務必協助大興軍隊守住崤函道,不給楊逆叛軍西進威脅關中的機會。
楊侗只是負責說場面話,東都洛陽真正的掌權者樊子蓋私下里自然對陳應良另有交代,臨別時,樊子蓋握著陳應良的手叮囑道︰「記住兩件事,第一,如果衛文升擋不住楊逆叛賊,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傾盡全力把楊逆叛賊擋在潼關以西,為我們的援軍爭取時間。第二,你自己要保重,等剿滅了楊逆叛賊,老夫要親自帶著你到皇上面前,為你請功,所以你一定要給老夫活著回來!」
「這是我給蔡王殿下的親筆信。」皇甫無逸也把一道書信遞給了陳應良,低聲說道︰「我在書信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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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績與才具對蔡王殿下做了詳細介紹,蔡王殿下是一位識大體、有擔當的殿下,他看了我的書信,必然會盡可能傾听和采納你的軍略戰術,可以幫你迅速取得蔡王殿下的信任和重用。但你必須還要記住一點,別和蔡王殿下走得太近!你是聰明人,和皇親國戚過于親近是什麼下場,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多保重,活著回來。」
听了樊子蓋和皇甫無逸這番發自肺腑的關切言語和好意提醒,陳應良再是怎麼的心腸歹毒也難免有些感動,雙膝跪下,向白發蒼蒼的樊子蓋與病懨懨的皇甫無逸鄭重行了一個大禮,低聲說道︰「樊留守,皇甫將軍,你們也保重,雖然楊逆叛賊已經不太可能再攻打洛陽了,但也不排除他會突然發起偷襲,在確認楊逆叛賊的主力移師之前,還請你們謹慎為上,千萬不要給楊逆叛賊可乘之機。」
「那是當然。」樊子蓋和皇甫無逸一起親手將陳應良攙起,又各自叮囑了一句務必保重,陳應良拱手謝過,又辭別了對自己確實不錯的遠房叔父裴弘策,然後就毫不猶豫的率領報**向西開拔了,並且不用劉長恭劉大將軍開口,陳應良主動就扛起了殿後的重任,親自走到了西援崤函道的隋軍隊伍最後,時刻準備迎戰叛軍的追擊隊伍。
與此同時,為了預防萬一,陳應良又私下里與劉長恭商量,決定在軍隊進入崤函道前,一旦發現大股的叛軍騎兵追擊,那麼就由全部裝備了代步戰馬的報**擔任誘敵任務,快馬奔馳將叛軍隊伍誘入不利騎兵作戰的崤函道,以步兵為主的劉長恭隊伍則暫時月兌離戰場,不與叛軍騎兵交戰,然後見機行事,有機會就把輕騎急進的叛軍騎兵大隊堵死在崤函道里,重創叛軍騎兵!
雖說叛軍隊伍已經錯誤的放緩了斥候戰力度,但四千東都隋軍和人人身披白袍的報**聯手西進這麼大的動靜,還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瞞過叛軍斥候的眼楮,而叛軍斥候將消息飛報到了楊玄感面前後,楊玄感頓時就勃然大怒了,跳了起來大吼,「馬上集結隊伍,本柱國要親自率軍追殺陳應良小賊!」
楊玄感的幾個兄弟飛快答應,在李子雄舉薦下已經重新回到中軍大帳參與戰術決策的李密則飛快站了出來,勸阻道︰「楚公,稍安勿躁,我軍斥候已然探實,陳應良小賊麾下的白袍兵全都有戰馬代步,又已經出發了一段時間,我們很難再追得上了。」
「怎麼追不上?他有戰馬,難道本柱國的大軍里就沒有戰馬了?」楊玄感大吼道︰「本柱國率領騎兵去追,不信就追不上!」
「楚公,請冷靜。」李密苦笑說道︰「你親自率領騎兵去追,是有希望追上陳應良小賊,可是陳應良小賊乘機把你誘進崤函道怎麼辦?崤函道地勢狹窄,對騎兵十分不利,又不能發揮穿插迂回的戰馬速度優勢,屆時楚公你不但毫無機會殲滅陳應良小賊的白袍兵,相反還有可能被陳應良小賊誘到衛玄老匹夫的陣前,屆時官軍的步兵再把崤函道一堵,楚公你和我們的騎兵隊伍,可真的就是危險了。」
「楚公,法主言之有理,崤函道不利騎兵,只適合步兵作戰,率領騎兵追入崤函道,只會是以短擊長,于戰不利。」李子雄也勸道︰「暫時忍耐吧,我軍西征的準備即將完成,明天就要出兵關中,這時候你如果再出兵追擊陳應良小賊,明日清晨很難及時返回大營率軍出征,若是如此,對于我們的軍心士氣必有影響。」
楊玄感咬牙切齒,板著臉不說話,但也沒有繼續堅持親自率領騎兵追擊,李子雄猜出楊玄感的心思,便又說道︰「楚公勿憂,樊子蓋遣軍西進,必然是擔心衛玄兵微將寡,無力抵擋我們的西進大軍,這才派遣兵馬去增援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