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信和道路,傳說的‘梁成,公真名陳應良,當然是很快就重新出現在了李家兄弟和柴倩、楊雨兒等人的面前,跟隨在陳應良一左一右的,也是楊雨兒和李家兄弟等人見過的趙程和于樂,算得上都是熟人。
上次陳應良把柴倩送回家時,與柴慎之間的誤會其實只要稍加解釋就能冰釋,可陳應良偏偏沒有這麼做,選擇了與柴慎針鋒相對造成沖突和口角,做為柴慎的女兒,柴倩對此當然是滿肚怨氣,一直想找機會找陳應良發泄一通,質問陳應良為何如此對自己的父親不敬?可是當陳應良終于再次出現在柴倩面前時,柴倩的滿月復怨氣卻突然的煙消雲散了,只剩下臉紅心跳,呼吸急促,無數在心醞釀已久的不滿責問話語,也一下忘得于于淨淨了。
倒是陳應良的舉手投足一如往常的溫爾雅,瀟灑不凡,先是彬彬有禮向在場熟人一一見禮,就連那對根本不認識的少年兄妹,陳應良也向他們行了禮,然後又主動與柴倩說話,很親切的微笑著向柴倩說道︰「柴姑娘,真有緣啊,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你的身好些沒有?」
楊雨兒笑得更狡黠了,柴倩的小臉蛋也更紅了,扭捏著向陳應良還了一個禮,然後輕聲答道︰「多謝公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病情剛愈,最好不要多動,要好生休息。」陳應良對柴倩的態度出乎尋常的親切,溫柔的說道︰「今天又是一個晴天,太陽很大,帶傘遮陽沒有?千萬別曬著,如果沒有帶傘,我叫人馬上去買一把。」
「多謝梁公,傘我帶了。」
柴倩的小臉也更紅了,心里也象喝了蜜水一樣的甜,楊雨兒和李秀寧等人則是萬分驚奇,楊雨兒驚奇的當然是陳應良和柴倩這對活寶為什麼會感情突飛猛進,李秀寧在驚奇之余,又趕緊仔細打量陳應良的舉止模樣,發現身著直裰的陳應良確實生得人模狗樣,很有一些勾搭無知少女和放蕩少婦的本錢,同時又對柴倩體貼有加,關系顯然不俗,李秀寧不由微微點了點頭,暗道︰「不知道家世人品如何,如果合適,倒是可以了結公公與郎君的一樁心事。」
「那就快打上吧,太陽已經很大了。」陳應良又溫柔的催促了一句,然後更加溫柔的問道︰「柴姑娘,你的父親和兄長呢?他們怎麼還沒來?」
「我父親和兄長在皇城任職,要參與迎接衛尚書的凱旋隊伍,一會才隨代王殿下出城,還不一定能見面說話。」柴倩紅著臉解釋,然後架不住閨蜜楊雨兒擠眉弄眼的做鬼臉,趕緊又指著李秀寧轉移話題,介紹道︰「梁公,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嫂,與李建成、李世民他們是親姐弟。」
听到這話,陳應良眉毛一揚,忙向李秀寧拱手作揖,微笑叫道︰「嫂。
「嫂?」
李秀寧禮貌的客套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楊雨兒瞪大了眼楮,柴倩卻是一下臉紅到了脖根,趕緊沖陳應良埋怨道︰「梁公,你用錯稱呼了,應該叫柴夫人,嫂是你叫的嗎?」
「是我叫的,我確實應該叫她嫂。」陳應良微笑著難得在柴倩面前說了一句實話。結果旁邊唯一知情的楊雨兒難免更是目瞪口呆,再是冰雪聰明,一時間也不知道陳應良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柴倩臉上更羞了,既是暗暗歡喜又是悄悄埋怨,李秀寧表面上心情平靜,心里對陳應良剛才那點好印象卻頓時間蕩然無存——畢竟,在這個時代,這樣的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梁賢弟,客套敘完了吧?」對陳應良印象一直不錯的李建成站出來打圓場和轉移話題,向陳應良笑著問道︰「賢弟,怎麼現在才來?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再來完些可就沒位置了,一會你的好友小陳慶之也要來,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可要幫愚兄代為引見哦。」
「一定,那是一定。」陳應良恭敬答應,又解釋道︰「小弟本來是早就該來的,可是有事耽擱了。兄長你也知道,小弟是借住在衛留守的府邸里,小弟臨出門時,衛留守府里突然死了兩個人,轟動全府,結果小弟就耽擱了時間。
說這話時,陳應良一直在注意著李秀寧的表情,結果不出陳應良所料,听到這話,李秀寧臉上神情果然微微一變,還飛快用眼角瞟了陳應良一眼。而李建成卻是結結實實的大吃一驚了,月兌口問道︰「衛留守府里突然死了兩個人?出什麼意外了?」
「被人下毒,被毒死的。」
陳應良回答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可是在場的幾人卻是一起臉色大變,紛紛驚叫問道︰「衛留守的府上,既然有人被毒死?真的假的,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不會開玩笑。」陳應良換了一副嚴肅表情,眼楮看著李秀寧,嘴里卻是向著柴倩說話,「柴姑娘,你知道被毒死的這兩個人,是什麼人嗎?」
李秀寧繼續不動神色,但這麼反常的神情,卻讓陳應良更加明白她與這件事情有關。被陳應良質問的柴倩則是張口結舌,說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從來沒去過衛府。」
「看來你確實不知道。」陳應良仔細觀察了柴倩的神情反應,又冷冷說道︰「但是這兩個人,卻都和你有關,他們其一人,是你曾經的未婚夫陳應良,另一個人,是被你們柴府家丁打斷了左腿的一位老人,也是陳應良唯一的親人。」
柴倩如遭雷擊,頓時呆立當場,心不知是喜是悲。同時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李秀寧也終于露出了一些驚訝神色,很驚奇的問道︰「梁公,陳應良在衛留守府上被毒死?你不是說笑吧?陳應良是楊玄感叛賊的同黨余孽,正被大興官府全城通緝,怎麼可能會在衛留守府里被毒死?梁公,你開這樣的玩笑,難道就不怕影響到衛留守和衛期公的聲譽?」
這時,明德門的城門甬道,已經出現了大興皇城儀仗隊的隊伍旗幟,官道兩旁的百姓也爭先恐後的伸頭張望。惟有陳應良身邊的幾人例外,表情各異的全都在看著陳應良,陳應良則微微一笑,還輕輕鼓了鼓掌,笑道︰「高明,嫂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女強人,果然高明,被通緝的叛賊余孽突然死在衛留守府里,別說是沒有官職實權的衛公了,就算是位高權重的衛留守,也只能是選擇吃啞巴虧。不然的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李秀寧的表情更加冰冷了,臉若寒冰的說道︰「梁公,听口氣,你好象是在懷疑我們柴家了?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休怪我們柴家反告你一個構陷朝臣、污蔑官員的罪名。還有,誰是你的嫂?」
「證據?那玩意對我而言不需要」陳應良冷笑著扔下了這句話,然後不再理會李秀寧,又轉向了柴倩,先是觀察了一番呆若木雞的柴倩,這才語氣溫柔的說道︰「柴姑娘,很抱歉在一些事上欺瞞了你,但我必須明白告訴你的是,陳應良從沒恨過你,告示那件事是他沖動行事,他已經後悔了,已經知道他的處理方式錯了。」
此時此刻,柴倩當然不會去計較陳應良對他的隱瞞了,只是失魂落魄的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答應我,看在你的面上,他不再計較與你父親、兄長之間的過節了。」陳應良語氣誠懇的說道︰「關于你的事,他有錯,所以他決定將功折罪,放過你父親和你的兄長一馬,只要你的父親兄長不再糾纏下去,他就不再計較過去的恩怨,與你們柴家扯平,再無恩怨瓜葛。他還答應我,等到他能夠公開露面的時候,一定到你的面前,親自向你道歉請罪,請你原諒他對你造成的傷害。」
「可是……。」陳應良頓了一頓,又冷冷說道︰「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我也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栽贓陷害陳應良是叛賊同黨余孽不算,又打著衛期衛公的名譽,派人冒充酒樓伙計,給陳應良送去了一桌放了砒霜的酒菜,結果那個打算當面向你道歉請罪的陳應良,就這麼死了,還有與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老僕陳老三,也一起被毒死了,陳三伯死的時候,被你們柴家人打斷的腿,還沒有痊愈。」
柴倩神色木然,美目之光芒閃爍,兩行晶瑩淚水緩緩從白女敕臉頰上滑落,陳應良始終沒說一句懷疑柴家的人,柴倩卻很明白,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一定是自己的父親兄長……
李秀寧臉色鐵青,版著臉不說話,出餿主意的李二微微低頭,心愧疚之至,李建成、李玄霸和那對少年兄妹沉默不語,其那小籮莉還也已經眼含淚。惟有知道一些真相的楊雨兒神情復雜,還上前了一步,向陳應良說道︰「……梁公,倩兒姐姐是無辜的。」
「我知道她無辜,所以我不會和她計較。」陳應良坦然承認柴倩無辜,又向楊雨兒說道︰「但是她的父親和兄長,我卻不能不追究。所以,雨兒,你要原諒我,如果他們只是向陳應良下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他們連陳三伯那麼一位可憐老人都不放過,這點我絕不會原諒。」
「你……,別亂來。」楊雨兒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他們,或許只是針對陳應良,不是針對陳三伯那位老人。」
「傻丫頭,你別說傻話了。」陳應良苦笑說道︰「陳應良與陳三伯相依為命多年,感情深厚,肯定是食則同桌,這點那些聰明人能不知道?滅了陳三伯的口,不也可以乘機遮掩他們草菅人命和株連無辜的罪行麼?」
楊雨兒低頭不語了,柴倩眼淚落下更多,最終忍不住哭出了聲,李秀寧卻是忍無可忍,喝道︰「姓梁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听你口氣,你是想一口咬定這事是我們柴家所為了?」
「嫂,是不是你們下的手,你心里最清楚。」陳應良神情冰冷的答道。
「很好,那我們就到官府衙門里去說話吧。」李秀寧毫無懼色,也是冷笑道︰「不過在那之前,奉勸梁公你一句,最好先考慮清楚,正被大興官府通緝的叛賊同黨陳應良,為什麼會在衛留守府里?梁公你明知此情,卻不象官府報告,還與叛賊同黨把酒言歡,這又是為了什麼?」
「嫂,你用不著拿這點威脅我。」陳應良笑道︰「想把我也扯進叛賊同黨的行列?成,不過在那之前,我倒要想先問問,陳應良到底是怎麼被定為叛賊同黨的,這一點,你們也先想清楚如何解釋吧。」
「很可惜,關于這一點,我們恰好有如山鐵證」李秀寧冷哼,又傲然說道︰「還有,別叫我嫂,我沒你這門親戚」
說罷,李秀寧立即向身後下人吩咐道︰「去,請老爺和少爺過來,還有大興縣的王縣丞。還有,順便把我的表兄蜀國公請來。」
下人領命而去,李秀寧不再理會陳應良,只是板著臉把柴倩拉到了一旁輕聲安慰,同時又向李二使了一個眼色——自信絕對沒被其他人抓住證據,李秀寧不怕陳應良鬧事,只是想盡量別把事鬧大。李二會意,慌忙拉著李建成上前,對陳應良又是作揖又是鞠躬,低聲說道︰「梁兄,何必要把這事鬧得這麼大呢?衛留守的隊伍馬上就要到了,代王殿下和大興百官也都在這里,你把事鬧大,只會使衛留守和衛公難做人啊。」
「是啊,賢弟,別再鬧了。」不知情的李建成也好心勸道︰「你現在這麼年輕,又才華過人,這件事鬧大,對你個人而言,只會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听愚兄一句勸,了結了這件事吧。」
陳應良沒發現李秀寧對李二使眼色,也不知道李二實際上也牽涉其,自然就無法判斷李家兄弟的勸解是好意還是拉偏架,抱著做事留一線的心思,陳應良拱手答謝道︰「兄長,賢弟,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李建成跺腳,李二則是暗暗大急,生怕陳應良把這事鬧得太大,鬧到了衛玄被迫出手深查的地步,趕緊又開口繼續勸說,陳應良隨口敷衍,同時又扭頭觀察四周環境情況,發現楊侑親自率領的迎接隊伍早已在城外依次站定,同時東面來路之上,也隱約可以看到塵土翻囂,同時不斷有快馬奔來向楊侑的隊伍報信,顯然衛玄的隊伍即將抵達。見此情景,有恃無恐的陳應良當然是心大定,對李家兄弟各懷心思的勸說更加充耳不聞。
真正的好心人還是有的,除了不知情的李建成是真心實意勸說陳應良外,楊雨兒猶豫了許久後,也上來拉了陳應良,陳應良會意,趕緊屁顛屁顛的隨著楊雨兒退後兩步,低聲問道︰「楊姑娘,什麼事?」
「你鬧夠了沒有?」楊雨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低聲說道︰「你看倩兒姐姐,都已經哭成了那樣了,你還忍心繼續讓她傷心。乘現在快走,听說柴紹認識你見過你,他一來,你就完了。」
「沒事,我不是還有你麼?」陳應良微笑說道︰「有你在,我還怕沒人替我主持公道了?」
「別指望我。」楊雨兒賞給陳應良一個嫵媚的衛生眼球,冷冷說道︰「柴夫人故意點名請蜀國公過來,就是為了壓制我,蜀國公獨孤纂嗣是我舅舅,有他在,我別說替你主持公道了,不趕快躲遠些都不行,要是讓他把我私自出門告訴我父親,連我娘親都得受牽連。」
「好個李秀寧,果然心思細膩,不同凡響。」悄悄暗贊了李秀寧一句,陳應良低聲向楊雨兒說道︰「那你就快走,別牽涉進這件事。」
「你趕我走?」楊雨兒一楞,低聲驚呼道︰「那你怎麼辦?」
「我沒事。」陳應良低聲笑道︰「雨兒,你放心大膽的到一旁看熱鬧去,一會我還要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看到楊雨兒的呆傻表情,陳應良微微一笑,又催促道︰「雨兒,你舅父快來了,快走,我真的沒事。還有……。」
說到這,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和楊雨兒單獨說話的陳應良一咬牙,于脆又低聲說道︰「還有,我一定會想辦法娶你,疼你一輩」
仿佛沒有听到陳應良這句發自肺腑的告白,剛才還在猶豫的楊雨兒突然抬腿就走,領著幾個從人迅速撤往遠處,半點好臉色都沒留給陳應良,但是背過身後,楊雨兒的漂亮小臉還是忍不住又紅又燙,心埋怨,「這人,眼楮怎麼長的?倩兒姐明明都已經對他……,他怎麼還老是惦記我?」
這時,與陳應良有過一面之緣的柴慎,已經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年官員急匆匆趕了過來,因為他們走的是間被隔離出來的寬闊官道,所以陳應良還看到,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諂媚的低級官員,遠遠就對李建成兄弟點頭哈腰。李秀寧也趕緊迎了上來,低聲對柴慎和其他兩名官員飛快說了什麼,陳應良不由又是一笑,大概猜到李秀寧在說什麼,卻懶得理會。
緊接著,陳應良曾經的老丈人柴慎當然是勃然大怒了,三步作兩步沖了上來,指住陳應良的鼻,怒吼道︰「小賊,上次在太平坊老夫就已經放過你了,想不到你竟然還敢太歲頭上動土別以為你是衛留守府上的客人,老夫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來人,給我把這個小賊拿下」
「爹——」柴倩慘呼一聲,趕緊撲上去阻攔柴慎。
「你滾一邊去」柴紹一把推開女兒,沖著那滿臉諂媚的低級官員吼道︰「王縣丞,叫你的人拿下這個擾亂儀仗的小賊,出什麼事,老夫替你擔待」
「遵命。」大興縣丞王風一口答應,然後立即沖旁邊維持治安的官差吼道︰「還楞著于什麼?給本官拿下這個擾亂衛留守凱旋儀式的小賊,押回縣衙治罪」
「諾」幾名官差轟然唱諾,拔出戒尺就要過來捉拿陳應良,陳應良不動聲色,身後趙程和于樂兩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護住陳應良,然後趙程還獰笑說道︰「王縣丞是吧?拿下我們容易,怕是你們這凱旋儀式就辦不下去了。」
「大膽」王風幾乎氣瘋,指著趙程都氣得混身發抖了,口吼叫連連,「大大膽蟊賊你……,你竟然還敢威脅本官拿,拿下」
氣歪鼻的幾個官差正想撲上,快步沖來的柴紹卻又橫生了枝節,遠遠就大叫道︰「父親,秀寧,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突然叫我來?衛留守馬上就到了,我好不容易才告到假,得立即回去……。」
叫喊到這里,柴紹就叫不下去了,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帶微笑的陳應良,然後揉了揉眼楮,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才指著陳應良殺豬一樣的嚎叫,「小賊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陳應良微笑,很有禮貌的拱手行禮,朗聲說道︰「嗣昌兄,很久不見了,別來安好否?」
「小賊我要你的命」
好心沒好報,陳應良好心的問好,換來的卻是柴紹瘋了一樣的狂吼,接著柴紹還直接就撲向了陳應良,雙手直伸大張想要把陳應良活生生掐死。可惜…
可惜論招數拳腳,從小就勤練武藝的柴紹或許遠在趙程和于樂之上,可是到了刀刀見血比快比狠的以命相搏之際,柴紹那點反應能力和出手速度,就是給幾次三番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趙程和于樂提鞋都不配所以……
呼、呼兩聲,趙程和于樂兩人一左一右踹出一腿,一同準確命柴紹的雙膝下緣,把正在疾沖間踢得雙腳一頓,然後身體前傾,接著趙程和于樂一左一右又同時抓住了柴紹雙手手腕,把柴紹的雙手拉了左右扯開,強迫著柴紹把面門和胸膛同時暴露在陳應良面前。
砰一聲悶響,陳應良的右手直拳,毫不客氣的直接重重砸到柴紹臉上,血花飛濺間,陳應良又縱身跳起,雙腳猛踹在柴紹胸膛上,把雙手不能活動的柴紹踹得上身後仰,趙程和于樂借勢跳起,又是各出一腳,一起重踹在柴紹胸膛上,把柴紹踹得凌空飛起,破空飛出兩丈多遠方才重重落地。
「啊——」
圍觀眾人的驚叫聲,可憐的柴紹柴公直到五體著地,才終于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口鼻鮮血一起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