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郁瞪大了雙眼想要鄙視他,沒想到這家伙這次動手這麼快,竟然真的下了手。
她哼都沒哼一聲就昏睡了過去。
到底是誰發明點穴的?
這是強迫別人睡覺!是惡霸的行為!
她一般情況下,從來都不點人穴道的!
藍小郁在睡夢中控訴著,簡凝析將她扶去了床榻邊,「好好休息,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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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太子每日都會來探病,直到藍小郁徹底康復,這其間,三皇子也來過一次。
藍小郁這才想起方青橙的毒來,好在據周放說,方青橙早就沒事了。
將軍府的命案已經在極力對外隱瞞了,可偏偏,太子還是知道了。
這一日,讓太醫再為她把了脈,喝過最後一碗藥。
藍小郁習慣性的吃了簡凝析遞過來的蜜餞。
卻見太子臉色倏爾一冷,眸子輕眯了起來。
「小魚兒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簡凝析,你也該解釋一下,神機營的腰牌了吧?」
周凌天將那塊腰牌扔到了簡凝析面前。
若不是因著藍小郁現在用的是簡凝析的身體,恐怕太子早就將簡凝析抓了。
簡凝析看著這腰牌,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臣離開軍營後,早已卸職。」
「是嗎?從大將軍到衙役,只因你不肯娶九公主,簡凝析,你當真不會懷恨在心,命你昔日手下刺殺本太子?」
「我從未有此想法,腰牌之事定是葉俊疏忽,神機營可能混進了內奸,那批刺客我听說是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並沒有傷到太子,卻故意留下了腰牌,這分明是故意陷害,請太子明查。」
簡凝析神色嚴肅,不卑不亢的說道。
周凌天冷笑︰「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我怎麼忘簡凝析有多麼會分析人的心理,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了吧?神機營中的人畢竟全是你培養出來的,你究竟收納了多少自己人,誰又能知道呢?」
「太子!」他是在懷疑他私自練兵嗎?
這可是意圖謀反的大罪!
他一心為朝廷,他最是清楚,卻到今日這樣來懷疑他。
「喂,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看著那兩人來回過招,一直做旁觀者的藍小郁見簡凝析變了臉色,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簡凝析不說話。
周凌天微微笑︰「沒有什麼。」
「你是在懷疑簡凝析派人行刺你了嗎?」藍小郁卻接口道,她皺了皺眉,看著周凌天,「他不是這種人,那天在聚芳閣,我們的確派了人,但是都是隱在暗處要抓妖花的!」
「小魚兒怎知他不是這種人?與他換了身體,你在擔心嗎?你放心,在你們換回身體之前,我是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周凌天意味深長的說道。
藍小郁各自看了他們一眼,又道︰「那你怎麼不懷疑我呢?我現在是簡凝析,我能指揮他的部下,我懷恨在心,因為不想嫁給你就被貶成了賤民,所以我要這麼做?」
「小魚兒!」一直沉默的簡凝析立刻沉聲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