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露出自己的馬腳來,所以,哪怕那些人承認了,也一定說不出幕後指使人來。」
「那不就跟——」藍小郁突然驚愕的低呼,「不就跟當初相里鎮綁架兒童的迷信夫婦一樣嗎?他們連自殺都是被人蠱惑的!」
她的心頭微跳,只反復的跳月兌著一個人。
「是時麟嗎?」那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初混進軍營,又制造了那麼一出案子來,現在又出現在京城?還有,他跟簡七夜又到底是什麼關系?
藍小郁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混亂了。
簡凝析緩緩的嘆息︰「我們沒有證據。」
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這兩出案子之間有聯系,更加找不出那個人來。
只不過,他有些頭疼。
若真是一個人在幕後指使這一切,那麼,上一次他想表達的是童年,悲慘,被綁架過,被虐待,那麼這一次呢?
凶手想要表達的還是自己的切身畫像嗎?
嫉恨?仇視?發泄?搶奪?
殺了自己的兄弟,那麼,那個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簡凝析的腦子里,有時候也會冒出一些荒唐的想法來,但下一秒又會被他自己否決,他沒有兄弟,這一點,他是十分確定的。
簡家子嗣單薄,大約也就是因為他們家的娶妻傳統吧?
從很久以前開始,為了表達對另一半的忠誠,所以才有了那條祖訓。
「你不是說了嗎?是凶手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案子就交給他們去查吧,你的任務是養好身體,奇怪,臨初山莊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
藍小郁皺眉道。
她繞到他身後幫他輕輕按著頭部。
簡凝析搖了搖頭︰「聶盟主不一定在山莊,要知道,江湖上比之官場恐怕更加錯宗復雜,他們所面對的,更加是窮凶極惡之徒。」
「可是你的毒怎麼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藍小郁有些煩躁了。
「會有辦法的。」他倒是心態好,還在安慰她。
藍小郁便不敢再提這事,也怕他有壓力。
她又轉了個話題,好奇問道︰「丹砂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是一種粉末狀的毒物,有些煉丹術士倒會利用,但是是用來害人的,其粉加以提煉會變成一種銀白色液體,不,不能算是液體,它不溶于水,是一種——」
「你說的該不會是水銀吧?」藍小郁接口道。
「對,這種毒質只要接觸人的血肉,會完整的將整張人皮剝——」
「啊,你還是不要說了!」藍小郁瞬間驚叫,從背後攬住了他的脖子,听他這種形容,她會連頭發里都出冷汗的。
「沒事,別怕。」簡凝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
藍小郁還是皺眉︰「太變態了,這種人簡直是在報復社`會啊,有毛病!」
「好了,我們不提這個了,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好。」藍小郁也趕緊拋開了頭腦里讓人滲得慌的畫面,暫時將這起連環慘案拋在了腦後。
……
第二天,將軍府來了一位讓人意想不到的人,聶初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