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圈圈,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突然心有一種異樣,
其實這半個月,她只要一閑下來,總會想到那一日在教堂里面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很思念他的,原以為,他也多少會思念一下她,如今才知道,他的思念,永遠只在身體表達,和精神沒有任何的關系,
有些事情,想多了頭痛,想通了,心就痛了,顏夢真再度關機,將設計圖稿放好,關燈,睡覺了,
這個男人回來好幾日了,基本都在一起,可是心卻遠了,
又,一模一樣的畫面出現了,他端著紅酒,一杯杯的喝下去,整一個過程不曾說任何一句話,吝嗇到了極點,他們的距離,終于越來越遠了,總覺得,無法靠近他的身邊,更無法模索他的內心了,只因,一個叫做顏夢真的女人打擾了這一切,
終于,她還是穩不住了,按住柯易寒的手,低聲的說道︰「寒,」
「我沒醉,」柯易寒說道,
「以前,你從來都不會在我面前這樣喝酒的,如今,你總是喝酒,你心里有很多煩心事,但再也不願對我講了,寒,你我已經越走越遠了對嗎,我已經無法走進你的心里是嗎,」顏寧看著他的眼楮說道,
柯易寒嘆了口氣,松開她的手,起身走到窗口,不曾說話,
顏寧看到這一步,握緊拳頭,她要破釜沉舟一次,于是,揚起桌子上面的酒瓶,狠狠的擊碎,那碎片毫不猶豫的拿起來,狠狠的落在手腕上面,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了,
柯易寒听到動靜,快速的轉身,當看到這一幕,他走過過扶住顏寧,激動的說道︰「寧寧,你做什麼,」
「似乎只有死,才能讓你記得我的存在,寒,人總說,活人是比不過死人的,若我死了,顏夢真是否無法比過我,是否你的心,才能回到最初的地步,」顏寧微笑的說道,
只有此時,才能看到他的緊張,多麼難得的緊張,以前從來都不是如此的,
「你未曾離開,她不曾進來,」柯易寒說完之後,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腕,抱著她上車了,發動車子,快速的離開,
顏夢真下了飛機,獨自回來,走進小區,面對開來的就是這一輛熟悉的車子,遇見了,那應該打招呼,還是當做沒有看見了,還是解釋一下,那日子她獨自離開的事情,她還在思考,車子經過她的身邊,毫無停留,
顏夢真搖搖頭,忍不住笑起來了,這,真的多心了,打開門,回到房間,累了,倒在床上,直接睡覺,
顏寧看著著急的柯易寒,心里算是松了口氣,看來柯易寒還是在乎她的,她,還是比顏夢真重要,
「寒,若我死了,你,你會記得我嗎,」顏寧虛弱的說道,
是的,其實她不會死的,巫裘耀曾經告訴過她,割脈如何做?不會死,當初就听著玩玩兒的,如今卻真的用上了,技多不壓身,這句話,算是有用的,
柯易寒死死的按住她的傷口,很認真的說道︰「顏寧,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著,我會娶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發誓,再也不會走心了,我回來了,屬于你的柯易寒,這一刻,回來了,別離開我,」
顏寧蒼白的臉頰,擠出一絲微笑,隨後閉著眼楮,就這樣暈過去了,
柯易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抱著顏寧沖進了急救室里面,醫生給顏寧包扎,檢查一番之後說道︰「先生,別擔心,已經包扎好了,幸好傷口不深,沒有大礙,」
听到一聲這樣說,柯易寒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看著病床上的顏寧,看著她手上的傷口,是的,只有顏寧,為了愛他可以去死,這五年,顏寧毫無保留的將她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獻給他了,如今,他卻走心了,
他修長的指尖,劃過顏寧的臉頰,溫柔說道︰「寧寧,我回來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迷路了,對不起,」
顏寧閉著眼楮,柯易寒的每一句話,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終于,他願意回頭了,終于,一切都看到希望了,她這一點血,這一點傷,真不足掛齒,得到就好了,
顏寧躺了很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慢慢的睜開眼眸,柯易寒忙說道︰「寧寧,你沒事吧,」
顏寧看看周圍,動了動手,隨後皺著眉頭,柯易寒緊張的問道︰「你手受傷了,輕點兒,」
顏寧看著受傷的手,再看著柯易寒的眼眸,低聲說道︰「寒,我以為,我離開你了,」
「死,都不讓你離開,」柯易寒模著她的臉頰,笑著說道,
「抱抱我,你好久都沒有抱我了,寒,我想你抱我了,」顏寧紅著眼眸,苦澀的說道,是的,他的懷抱,已經很久很久都不屬于她了,似乎都快忘記這個溫度了,
柯易寒張開手,將顏寧擁入懷里,溫柔的說道︰「寧寧,答應我,以後別做這樣的傻事,我不願讓你離開我,你在我心目中,無可取代,」
顏寧閉著眼楮,快速說道︰「寒,你回來就好了,你回來就好了,」
柯易寒緊緊的抱住顏寧,這,才是真正的柯易寒,愛著顏寧毫不動搖的柯易寒,他要回到最初,
兩人拿好醫生配的藥,上車回家了,抵達門口,柯易寒直接從座位上面,將顏寧抱下去,顏寧忙說道︰「寒,我可以走的,」
「舍不得見你再受傷了,」柯易寒溫柔說道,
顏寧淡淡一笑,頭,輕輕的靠在他肩膀上面,這,就是她的追求,
打開門,柯易寒抱著顏寧走進去,只是,沙發上坐著的兩人,讓他們愣了,很顯然,他們也愣住了,
顏夢真看著柯易寒和顏寧親熱的樣子,她皺了眉頭,想到在美國,他的熱情,還有那句,你似乎走進我的心里,讓她原本平靜的心,產生漣漪,可如今才知道,男人的有些話,只可听,不可信,
顏寧看著父親那凶狠的目光,有些緊張了,想要掙扎下來,可是柯易寒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他抱著她,站在原地,禮貌說道︰「爸,你怎麼來了,」
他就如沒事人一樣,平靜到了極點,
「我怎麼來了,你們不是更讓我大開眼界,」顏東看著親們的兩人,諷刺的說道,
「爸,姐姐,你不要誤會了,」顏寧楚楚可憐的說道,
「你不打算放開她嗎,你妻子在我身邊,」顏東低聲的說道,那語氣,差到了極點,
他發現最近顏寧都夜不歸宿,于是進行調查,卻發現她在這里安家了,更夸張的是,自己的好女婿,夜夜在這里過夜,他們膽子太大了,女兒太無用了,這樣的啞巴虧都吃,他怎麼忍受得了,終于怒了,
「寒,你將我放下來,我沒事,」顏寧小聲的說道,
「我在,」柯易寒看著顏寧的眼眸,安撫道,
那個眼神,充滿了溺寵,也充滿了對顏寧的愛,他,在保護顏寧,在自己父親的面前,顏夢真看著他的眼楮,她以為,是他放開了柯易寒,如今才知道,他的真情,從未給過她,美國的一切,那些都是幻覺,是一瞬間的花火,
顏寧听到柯易寒的話,心里真的安穩到了極點,柯易寒輕輕的將顏寧放在沙發上面,自己也坐下來,與顏東面對面的坐著,誰都不曾說話,沉默代替了所有,
顏夢真看著氣氛有些變化了,她的目光轉移到顏寧的身上,當看到她手腕的傷,直接問道︰「你手怎麼了,」
顏寧輕輕的放在身後,忙回答著︰「沒事,」
「你還關心她,她都將你丈夫搶走了,真真,你怎麼就這樣沒用,」顏東沒好氣的說道,
「爸,」顏夢真無奈的喊道,
她,真不願爭,可又似乎,不得不爭,
「沒用,若顏夢真沒用,爸,你怎麼知道這里呢,沒有一個通風報信的人,爸,你應該不至于如此神通廣大吧,」柯易寒看著顏夢真的眼眸,諷刺說道,
顏夢真抬起頭,對著他的眼眸,很直接說道︰「我沒有這樣卑鄙,」
「真的謙虛了,」柯易寒笑著說道,
「寒,這件事情我自己調查的,和真真無關,你是否太過分了一些,真真才是你的妻子,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顏東很是激動的說道,
柯易寒冰冷的眼眸,從顏夢真的身上,轉移到顏東的身上,他很直接的說道︰「解釋,爸要什麼解釋,」
「為何和顏寧在這里,你是顏夢真的丈夫,對她是義務,對顏寧是孽債,」顏東氣憤的吼道,
「義務,爸,我對顏夢真有幾分感情,你清楚明白,娶她,我多麼的無奈,你也很清楚,我為何會娶她,你心里有數,我做到這一步,足夠了,還有,別說的我和顏寧大逆不道一樣,你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對她無真心,她對我也不見得有情,貌似神離,說的是兩人,」柯易寒冰冷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