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好像一大早就離開了。
陌白醒來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撐起身子,他能感覺到傷口有被包扎過。
槍傷,刀傷,骨折什麼的對他來說很隨意,因為他的體質很奇怪,別人要過很久才好的傷他不出多久便會好,有著驚人的恢復力,這連醫學上都很難解釋,能證明的就是他恢復力異于常人吧。
他記得那個女人睡著的時候,那條死狗還是跳上來將他的臉洗刷了一遍,現在滿臉都是那死狗的味道,有些無語了。
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能讓這條小狗這麼興奮。
試著活動活動腿,他發現傷口愈合了很多,只要不是太大的動作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轉頭,他看向放在書桌上的一個小筆記本,他伸手拿了過來,翻開。「蘇清歌?」他看著筆記本上三個清秀娟麗但不失堅強的小字念了出來,感覺字的主人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叫蘇清歌嗎?他想著,看向書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笑得很燦爛,他皺眉,念出照片上人的名字,「莫喧?」
這女人怎麼會認識莫喧的?要知道莫喧可是出了名的公子,換女人如換衣服,她怎麼會和莫喧在一起的?
看這女人的個性,不可能會看上莫喧才對啊
「汪汪!!」這時,兩道興奮的狗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頭一看,一團白色「咻」一下便向他撲了過來。
殺手的本能讓他瞳孔一縮,一拳頭差點悶了過去,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小幸」。
「汪汪!」小幸絲毫沒察覺到之前一閃而過的殺機,一下便撲進了他的懷里,搖著尾巴在他懷里死勁撒歡,「汪汪!!~」
陌白不得不抱住它,黑著臉看著它在自己胸前拱來拱去,他身上有什麼值得它這麼興奮的麼?
「小幸?」他試探地喊了一句。
「汪汪!!~」小幸抬起毛茸茸的臉,開心地回應了一句;同時,它兩只白白的前爪也在陌白的胸前踏了一踏,表示有好東西。
陌白無語,他胸前有什麼嗎?松開一只手,他伸進胸前的口袋;當他模到那包東西時,頓時黑著的一張臉變得哭笑不得。
放在胸前口袋的不就是自己每天早上都吃的牛女乃片嗎?感情這小家伙的狗鼻子這麼靈,沒開包就聞到了?
「汪嗚!汪嗚!~」見他拿出牛女乃片,小幸更是興奮了;就連白毛下的眼楮都露了出來,直發精光,搖著小尾巴,一副我要吃,給我吃的饞樣兒。
陌白沒辦法,只得將牛女乃片一顆一顆擠到它的小碗里給它吃。
說實話他不討厭狗,只不過做殺手怎麼可能養狗?
他的養父曾今說過,作為殺手要心無旁騖,不能讓任何事情壞了自己的任務,哪怕是親情。
所以就連狗也是不可以養的。
模著小幸毛茸茸的小腦袋,勾唇,他的嘴角劃過一絲溫柔。
親情啊是個什麼東西呢?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