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杰依言行事,在廟里拾了許多干的稻草,把它集中靠牆鋪在了火堆旁,最後坐在上面,弓起雙膝,雙手緊緊地抱著,下顎枕著膝蓋上,一動不動,兩眼卻忍不住偷看武壯。
只見武壯站在火堆旁月兌去上衣,光著膀子,用紅背心把臉上的草藥擦掉了一些,但那道傷痕卻永遠也抹不去,落下了一道疤記。接著,他又把月復部上敷的草藥也擦去了一些,那草藥止血的功效特好。擦了傷口後,他就把紅背心扔到一邊,看來是不打算再穿了。再接著,他便彎腰伸手拿馬桶包,他是想拿包里的白紗帶出來。但一彎腰,傷口一受擠壓,使他又一次感到了一陣劇痛……
看見武壯所受的傷和血跡斑斑的上身,汪杰的心感覺刀割似的一陣陣地疼痛,眼淚不停地流淌,但她背著武壯擦去了眼淚,她不想也不敢讓他看見。這會兒眼見武壯拿包有些困難,她忙起身搶先拿起桶包送到了他面前。這舉動使武壯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從桶包里拿出胡英給他的紗帶,開始包扎月復部傷口。
汪杰不知哪來的勇氣,猛然抓住武壯的手,說了聲「讓我來。」便動手為武壯纏起紗帶來,同時眼淚又一次涌出了眼眶。可是,她用的力不大。
于是,武壯對她說道︰「用點力。包緊一些。」
「嗯!」汪杰應道,這才用力為武壯包扎起來。
包扎完畢,汪杰便退開一步來,見武壯滿頭大汗,連忙打開自己的旅行包取出一條毛巾遞了過去。
武壯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額頭,然後把毛巾還給了汪杰,忽然問︰「你餓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汪杰還真感覺到了饑餓,點了點頭。可瞬間又想到了什麼,連連搖頭,「不,我不餓,不餓。」
不餓才怪呢,從中午到現在已有八九個小時沒進食了,可是到哪去弄吃的呢?武壯走到廟門口,想了一會才說︰「雨停了,我下山弄點吃的來,你就在這里等我。」說完,毅然轉回身把衣服穿上就要往外走。
可剛抬腿,汪杰就跑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衣角,用哀求的眼光望著他,搖了搖頭。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不想他離開而留她一人在廟里。
「那好吧,我不去了,睡吧。」武壯說道。
听到這話,汪杰才放心似的把手松開了。
武壯回到早已準備好的稻草上,準備睡覺了。還沒躺下,汪杰就把馬桶包放到了他頭枕的位置。呵呵,還真會照顧人的嘛!武壯很高興,躺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叫汪杰也睡覺。
「我不困。」汪杰卻呆立著看著他,微微搖頭說道。
「不困?!那怎麼行呢?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跑路呢,現在已經很晚了。」
汪杰遲疑了一會兒才走到火堆旁慢慢蹲下,又拱起雙膝緊緊地抱住垂下頭顱,仍然沒有躺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見此,武壯暗想,她八成是害怕了。女孩子嘛,在這樣的夜晚能不害怕嗎?更何況還經歷了那些連自己想起來都免不了心驚肉跳的事兒。可是怎樣才能讓她不怕呢?過去,每當妹妹夜里害怕不敢睡覺的時候,驅趕害怕的辦法就是讓妹妹睡在自己身邊,他緊緊地抱著妹妹,那樣妹妹感覺到了保護就不怕了。可那是自己的妹妹呀!眼下,這汪杰……
武壯深感為難,忐忑不安,凝視著汪杰想了好一會兒才溫柔地說︰「你是不是怕啊?要不……你就睡在我邊上吧。」
听到這話,汪杰猛然一怔,驚凝地望著武壯,這是什麼意思啊?
「過去,清清和楚楚要是晚上睡覺害怕了,她們就會睡在我邊上的。」武壯說完就放下原來按住傷處的左手,身體向右邊移了許多,空出了一些位置,然後輕輕拍了一下稻草面。「你就睡這吧。」
汪杰猶豫了好久才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在武壯身旁趟了下來。
武壯小聲說︰「別怕,有我在這。睡吧,好晚了。」
汪杰听話地閉上了眼楮……內心美滋滋的。
武壯這才如釋似重地吁了一口大氣,掏出煙點然吸了起來,左手又輕輕抬起撫模自己的月復部傷處,陡然間想到了金玨,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被野龍打破頭受到金玨精心照料時的情景,還有兩人在一起的愉快時光。然而,轉念想到與金玨分別多年,她人現已不知身在何處?武壯不由得暗自傷感起來,唉,金玨啊,金玨,你現在在哪呀?
緊接著,武壯又想起了分別時,寧致和對他說的那些話「我愛你,我也愛你。這七個字,對于深深相愛的人來說,她是一首詩,她是一首歌,一首愛情之歌。」
之後,武壯又在心里問,我想她,她會想我嗎?會的,金玨也一定會想我的,就像我想念她一樣的想我。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呢?
這樣想著想著,不知過了多久,汪杰忽然把手搭在了武壯的胸脯上。武壯一驚,思緒一下子就被打斷了,不禁把頭一偏,移動上身想躲開她。哪知,他一移動,汪杰更移近了一些,並側過身子做出樓抱狀,而且兩手順著他的胸部往下撫模起來,最後居然撫模到了小月復,眼看就要進入戒備森嚴的「炮兵陣地」了。
武壯瞧著,見汪杰是閉著眼楮的,曉得她是睡著了,撫模之舉只是夢里的行為,便不忍心叫醒她,也不再敢撥開她的手,怕這樣會弄醒她。人要是醒了,那就太尷尬了哦。
然而,經汪杰這一撫模,武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緊挨著女人的*所帶來的柔軟、舒適的感覺,那個爽啊,簡直妙不可言。再看看汪杰那一對由于緊緊地貼在自己上身體,而被擠壓凸得很飽滿了的胸部,呈現出來的一點點**,充滿了誘惑,撩人欲火。
可不是嗎,武壯只感覺唇干舌燥,血液沸騰,渾身燥熱,陣地中的「小鋼炮」一不小心便架了起來,把褲子頂得老高老高……
武壯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壯少年了,少年自有少年心性。說起來,他除了十四歲背過金玨以外,從沒有這般接觸過女人的身體。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並且生動、性感、柔軟,潤潤的皮膚在火光的映照下,沁著紅光,極艷極美,沒有反應才怪。
然而,生理上的反應歸反應,武壯就是武壯,理性不是一般的強,只听他莫名其妙地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媽的。」然後強壓欲火,用手捂住了自己架起來的硬棒棒的「小鋼炮」,並擋住了汪杰的手,阻止了她進入陣地,生怕她會踫到自己的「小鋼炮」。
哪知,就在這時,汪杰的手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武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