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韶皖在後面大聲呼喊著通雪的名字,可還是無濟于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呆呆站在原地的林韶皖不由得蹙起眉毛。
在小村莊內買了一匹馬後,也奔向松月城。
將幾十名百姓撤離後,鳳澈不幸的遇到了20年一次的洪水,洪水如同掙月兌枷鎖的猛獸,肆意毀壞著農田房屋。
由于之前開采的河道,致使一部分水流入了池塘小溪,所以水量有所減少。但是還是不容小覷,暴雨彌漫著整座空城,眼前的水霧讓鳳澈看不清方向。
眼前出現的一個白色亮點為鳳澈指引了方向,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雨中緩緩前行。那抹白影越來越近,直到……完全出現在自己眼前。
「通雪!」眼前的白馬豈不正是自己的通雪!
越靠近松月城,雷聲和水聲便越是清晰,此刻怕是洪水已經涌出,鳳澈,希望你一切安好。
望著近在眼前的松月城,林韶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復雜的情感。
而在此時,一區雪白的馬兒飛奔了出來停在林韶皖眼前,馬背上拖著一個人,那人已經昏迷過去。
水聲夾雜著雷聲已經越來越近,不消片刻,這座空城便會化為廢墟。
林韶皖騎著買來的馬,帶著通雪以及通雪背上的鳳澈離開了此地。
「這是在哪里……」馬背上的鳳澈漸漸轉醒過來。「不要說話,你現在很虛弱。我們還在松月城的附近,洪水時刻會涌上來。」
林韶皖神色冷峻,語氣中卻透露著淡淡的著急。
鳳澈趴在馬背上笑了,一開始只是微笑,後來竟然放肆的笑出聲來。
林韶皖居然回來找她了,他不顧自己的安危,離開了居然還回來,這一次,她贏了。
※※※
那日笑完之後,鳳澈便再次昏迷了過去,並在此期間發了一場高燒。
等到醒來時已經是五日之後。
「澈,你醒了?」一聲溫和的聲音在鳳澈耳邊響起,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鳳澈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道,我回來了?」
「澈你高燒五日不退,大夫說若是再醒不過來就危險了。」這柔柔弱弱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適應了睜開眼的光明之後,握起坐在身邊的素菊的手,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沒事了,我現在不是醒了。」
素菊點頭,將小巧的頭顱枕在鳳澈胸前,她的鼻尖滿是他身上的清香。
「妙月呢?」鳳澈問。
「澈還不知道吧,妙月已經上學堂了。她是澈的孩子,不學點知識怎麼成。」素菊溫和的回答道。
靠在自己妻主身邊,心中滿滿的都是甜蜜。
鳳澈點頭再次問道︰「那麼,雪歌呢?」不知為何,一想起那個如雪般潔白傲然的男子,這心中居然有微微的酸楚。
「雪歌還在月夜處理事情,澈不再的日子里,他幾乎夜夜不會來,呆在月夜處理事情,整個人都憔悴到不行。」
他怎能不明白雪歌的心意,同時也心疼這個男子的付出,只是他也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