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萌妻 第六章 原來彪悍女也可以脆弱

作者 ︰ 香雪寵兒

一瘸一拐的走著,很是奇怪的沒有遇到一個人,雖然沒有能夠問路的,但是沫流年的心中還是有一份慶幸,只有這樣才會杜絕一些意外。此時的沫流年似乎忘記了,這是屬于夏家的別墅,如果想要搭車,好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夏藝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

「沫流年。」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冰冷的怒氣與壓抑的不滿,他大步走到了陽台上,看著垂下去的床單,眸子里染上的一抹陰沉的色彩。

從褲兜里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僅僅是響了一聲,對面的人便接听了。

「少爺。」听筒中傳來了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

「調出全部的錄像,天黑之前,我要見到沫流年。」沒有一絲感情的吩咐道,話落,便直接掛斷了。

「沫流年,咱們的緣還真是深啊!」垂眸看著床單,眸子里醞釀著猛烈的風暴,像是要將人撕碎一般,恐怖的模樣令人害怕,好像是四年了吧,每日每夜他都是從思念與痛苦中熬過來的。

從殺戮中爬了出來,站在了頂尖的位置,他用他的努力換來了老爺子的認可,光明正大的站在了陽光之下,再也不用擔心,明天會不會活著。

他去找她,可是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再也見不到了一個熟人,有的只是陌生,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說不清到底是愛還是恨,他只知道,他不想再讓那個女人離開自己,哪怕是將她永遠的禁錮也在所不惜……

樹蔭滿布的路上,一名男子站在路的中間,听著耳邊越來越近的馬達的聲音,紅潤的唇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樹的陰影打在了他的身上,遠遠的望去,這個男人仿佛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對女人而言。

「就這樣嘍,鴻,我在她身上放了定位器,你到了給我電話。」掛掉了電話,馬達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唇角的笑也愈發的冷艷。

「吱」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夏瑤的身體略微朝前傾斜了幾分,她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眸。

「怎麼了?」紅唇輕啟,帶著一絲嬌柔的感覺。

「小姐,是零少爺。」司機看著前面的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抓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夏零,被稱為魔鬼的男人,就連夏家的老太爺都不敢真正的將這個男人惹怒,他在夏家是一個迷,同時也是另所有人恐懼的存在。

「夏零!」女人微微一驚,听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扭頭看著彎著含笑的男人,臉頰上閃過了一抹驚懼,緩緩的搖下了車窗,強扯起一抹笑容。

「我們能談談嗎?」男人笑的溫和,眸子里卻是出奇的冷,從樹葉的縫隙間照過來的光線正好打在他的耳垂之上,紫色的耳釘散著有些妖魅的光芒……

沫流年一瘸一拐的走著,分不清了東南西北,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沫流年,你是個笨蛋啊,怎麼能在他的車上睡著!」懊惱的撓著頭,手機包包都不知道被夏藝放在哪里了,先不說能不能打上車,就算能打上車,沒有錢誰能好心的把她送到家里?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山間的氣候都是多變的,況且本就是寒冷的時候,所以,氣溫也要比市區低好多。流年看著周圍一模一樣的景色,大大的眼楮中泛起了點點的淚花,腳腕越來越痛,但是她卻連大路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難道還要回去嗎?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我在想什麼。」她甩甩頭,怎麼能夠回去?怎麼可能會回去?回去接受那個男人的嘲諷和羞辱嗎?那她還不如喂了狼算了。

狼狽的坐在地上,伸手揉著腳腕,咬牙忍著那份疼痛。流年,你還有什麼沒有經歷過,只是扭傷而已,又不是要人命,有什麼好哭的。

她抹了一把眼楮,雙眸逐漸散去了焦距……

寬闊的道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劃過一道道殘影,本就不適合用來賽車的車子卻是被夏零當做了賽車來開。

吱——車子停在了一群保鏢的面前,夏零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倚在車旁,「不要去找沫流年了。」

保鏢們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奈加糾結。

「零少爺,您不要讓我們為難。」一名類似保鏢一樣的人物有些為難的對著面前俊美的男人說道。

「你們不讓我為難,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們為難。」夏零掏掏耳朵,耳垂上紫色的耳釘散著妖異的光芒,一雙桃花眸帶上了一絲戲謔,「我要跟夏瑤姐談談情說說愛,你們確定不要保護夏瑤姐的安全嗎?」

保鏢們欲哭無淚,有您在還用我們保護嗎?雖然心中月復誹,但是這句話他們可是沒有膽量說出來。雖然他們的主子很可怕,但是面前的零少爺卻是更可怕。

「我們沒有辦法向老板交代。」

「不用交代啊,交代什麼,哥那邊我替你們頂著,你們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別墅中就行了。」夏零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听哥的,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最好不要被我發現,否則,發現一個我便打斷一個人的腿。」

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雙腿。被夏藝訓練出來的人,即使不是以一當十的高手也必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們顫抖,可見夏零在他們的心中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是,零少爺。」

夏零直起身打開了車門坐在了駕駛位上,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瑤,男人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魅惑的笑容,「夏瑤姐不歡迎我嗎?」

「沒,沒。」夏瑤裝著安全帶,俏臉之上一片煞白,就連眸子里都是帶著一抹慌亂。

「在哥的面前裝成溫文爾雅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怎麼在我的面前卻是連頭都不敢抬呢?」夏零側身抬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打在夏瑤的耳畔,令的她渾身一顫。

「零……零,你不要這樣。」感覺到耳垂上傳來的濕潤,她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慌亂。

「不要哪樣,你不就是仗著和哥沒有血緣關系才肆無忌憚麼。」夏零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譏諷的微笑,直起了身體,一雙桃花眸中含著森冷的光芒,真不知道這個虛偽的女人有什麼好,哥居然那麼護著她,「想要活著就要乖乖的,懂麼?」

夏瑤垂著眸子點點頭,手掌握緊了幾分,長長的指甲嵌進了肉里,滑落的發遮住了她眸子里的那一抹怨毒。

「陳叔,我想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夏零扭頭看著坐在後座上的男人,輕聲說道。

「是,零少爺。」陳叔的身體不可察覺的一顫,垂頭恭敬的應了一聲。

夏零滿意的一笑,眸子深處卻是有著一抹陰霾,下了車,看著恭恭敬敬的保鏢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等到車子離開了,他方才伸了一個懶腰。

「你們要暫時保護我哦,咱們一起去找人吧,若是我被猛獸叼走了可就不妙了。」雙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朝著前面走去。原地站著的十幾名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位少爺在打什麼主意,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腳步卻是絲毫不慢,緊緊的跟在了他的後面。

亂晃了一個小時以後,夏零的手機卻是嗡嗡的響了起來。

「鴻,你到了啊。現在說說你的位置,然後我告訴你女人的位置。」咧嘴笑道,倚在一顆大樹上,看著那群保鏢,目光里透著警告。

「恩,零,那個女人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看起來你很緊張啊。」听筒中傳來了對方調笑的聲音,「我到手的美妞兒可是溜走了,你怎麼補償我?」

「呵呵,我讓你接的那個人也不賴,至少讓你飽飽眼福。」夏零笑著說道,「ok,你現在的位置前行一百米,左拐……」

听著夏零的話,保鏢們的額頭上滑下了一滴冷汗,原來這個小少爺早就知道了女人的行蹤,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要跟老板搶女人嗎?他們集體垂下了頭,默念了幾句非禮勿听……

沫流年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撇撇嘴,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了一團,就在這時卻是听到了腳步聲,心中一顫,難道是夏藝的人找過來了?

四下看了一眼,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只能起身緊貼著樹干,期待著那人不要看到自己。

「哇哦,似乎看到了,好了,我會把她安全的送回去的。」男人掛掉了電話,一步步的朝著沫流年靠近。

「靠!」心中暗罵一聲,到了這個時候,她也豁出去了,轉身站到了大樹旁邊,看著來人的臉龐,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的神情。

「魏鴻!」

「沫流年!」

最初的驚訝過後,魏鴻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認識夏零?」

「夏零?誰?」沫流年疑惑的說道,腦海中閃過跳窗戶的時候遇到的人,難道是那個年輕人嗎?

「還真是不小心。」魏鴻搖搖頭,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模到了她的褲兜上。

「你干什麼?」沫流年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卻是忘記了自己的腳,這一退腳下不穩,向後跌去。

「都說了你真是不小心。」魏鴻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可能,「你遇到的一個長著桃花眼,看起來很帥很邪的臭小鬼就是夏零了。」

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了夏零放置的定位器,隨手扔在了地上,「可以走嗎?」

「好像……可以。」沫流年怔怔的回答道,那個……是傳說中的用來鎖定自己位置的東西嗎?一時間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哎,看來我注定是勞苦的命。」魏鴻搖了搖頭,將她放在地上,掀起她的褲腳,看著那腫的不像樣的腳腕,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瘋了嗎?就這樣的腳還跑?」

「有什麼辦法。只是扭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沫流年淡漠的說道,即使疼了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

「你……」魏鴻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攔腰將她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的。」沫流年抿了抿唇,總是有些不習慣。

「你開什麼玩笑。」魏鴻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浮現了一抹戲謔,「不然我打電話讓夏零把你帶到夏家?二選一,自己選吧。」

沫流年瞪了他一眼,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這樣做,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會報復我吧。」

「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魏鴻沒好氣的說道,嘴角卻是不可抑制的揚了起來,大步的朝著自己停車的走去。想到了剛剛看到女人的時候,她蜷縮成一團的模樣,心中涌現出了一抹憐惜,原來,她也可以這樣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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