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萌妻 第九十四章 千鈞一發

作者 ︰ 香雪寵兒

流年藏在了一個狹窄的洞里,夏藝細心的將周圍的一切痕跡都處理掉,如果不扒開洞口的雜草,即使你再仔細的看也不會發現這里來過人。

夏藝,我等著你給我的解釋。流年抱緊了懷里的匕首,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從夏藝的眸子里看出了他對她的恨果然與那一筆錢有關。

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污蔑你的親生女兒。雖然是父女,但是在流年卻從來沒有將他當做自己的父親,或許在很小的時候他也疼過她,愛過她,也像別的父親那樣對待她,但是,在她的記憶中,這些東西早就不知道已經消失在了哪個角落,只留下了父親的暴躁、嗜賭、酗酒與加在她身上的傷痕。

……

夏藝像是獵豹一般在山中奔跑著,接著樹木遮掩著自己的身形,故意留下了痕跡將這一群人帶離了流年所在的方向。

槍聲在山林中回蕩,流年可以隱隱約約听到那像是死神一樣的聲音,然而她能做的卻只有祈禱。沒有了誤會,沒有了心痛,其實在工廠中,夏藝那副驚恐的模樣就告訴了她,他關心著她,他害怕她受了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夏藝是可以獨自逃離的,但是,他不放心流年,也不確定這群人會不會在發覺自己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回去重新搜索一次,所以,為了斷絕危險,他能做的也只有將他們全部抹殺。

久違的感覺,夏藝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他以為,這樣的情景會離自己很遙遠,甚至是在很多年後他才會遇到,沒有想到一個沫流年,一次不明所以的綁架再度讓他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

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心里的波動。烏黑色的手槍也亮了幾分,好似藏匣的寶劍露出了原本屬于它的鋒芒。

兩個小時,對于流年來說這兩個小時好像兩天一樣的漫長。听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微微一顫,將匕首握緊了幾分。

「流年姐姐。」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是夏零!沫流年的眸子一亮剛想要說話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打電話騙自己出去的時候听到的小木的聲音。于是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流年姐姐,我是夏零,你在哪里?」夏零有些焦急的四處亂走,流年可以透過繁密的雜草看到那些走動的腳。

「奇怪了,我的定位應該不會錯啊,信號的確是顯示在這里。」夏零撓撓頭。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零少,會不會……真的出錯了?」有一個人問道。

「出個屁錯,老子做的東西什麼時候出過錯。」夏零沒好氣的說道,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不會是弄掉了吧,不過是耳釘又不是耳墜,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掉了呢。」

「零。」听到後面的話,沫流年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從窄洞中爬了出來。看到那張俊朗的臉龐才松了一口氣。

「流年姐姐。」夏零眼眸一亮,快走了幾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沫流年,「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

「十一呢?你沒有找到他嗎?」流年掃了眾人一眼。神色間帶上了一抹擔憂。

「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哥了,憑他的本事自保還是可以的。」夏零安慰道。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找他。」流年沉聲說道,雖然夏零這樣說,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應該能保護得了我吧,我不會是你們的拖油瓶。」

對于她的要求,夏零沉默了半晌,抬眸對上女人祈求的目光,咬牙點了點頭,「好,流年姐,你跟著我。大家出發。」

「謝謝你,零。」流年咧唇而笑,跟在夏零的身後離開了這一片相對安全的地方。

偶爾的槍聲響起,林子里的鳥兒早就已經散了一個干干淨淨。夏藝的肩頭被鮮血染紅,白色的襯衣上也布滿了泥土。

他輕輕的喘著氣,黑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瘋狂的光芒。原來還有人啊,不知道這次又是誰,還真是煞費苦心,為了他居然驚動了至少三方面的人。

「,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了,我真是小看了你,這十個人可都是我的精英啊。」西方人的面孔,濃眉大眼,端著一把槍慢慢的朝著夏藝走了過來。

「你是誰的人?」夏藝看著自己掌心小巧的手槍,舌忝了舌忝嘴唇,臉上露出了一抹殘肆的笑容。

「放棄抵抗,我自然會告訴你。」那人說道,端著槍的手卻是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那我出來了哦。」夏藝譏諷的一笑,撿起了身旁的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砰」

一聲槍響,石頭變的粉碎。西方人惱怒的低罵了一聲。

「,玩兒這種把戲有用嗎?」

「你是來要我的命的吧。」夏藝說道,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對于想要自己死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殺死他。夏藝奉行的一直都是這個道理,所以,他必須做到一擊必殺。

對方沉默不語,他的腳步雖然輕,但是夏藝還是听的清清楚楚。暗自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掂了掂手中的石頭,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

「砰」

又是一聲槍響,換來的卻又是一塊石頭的粉碎。西方人懊惱的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去看散落的石塊,就在這時,一股危險的感覺讓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驚恐的翻滾,然而卻是晚了。

「噗」細微的響聲,沒有那樣震耳的槍響。夏藝咧了咧嘴,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褪去,身體一偏,就地一滾,子彈打在了他的肩頭之上。夏藝悶哼一聲,迅速的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一顆大樹之後。

狙擊手!這個猜測讓夏藝的眸子狠狠的一縮,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如果他的反應……不……應該說是動作慢半秒鐘,那麼子彈打中的就不會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髒了。

他槍中的子彈還剩下一顆,狙擊手通常的作風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尤其是踫到高手的時候,他們會迅速的撤離自己的位置,因為在隱蔽的位置,經過那聲槍響,還有子彈的運行軌跡,那位置也會暴露,待在原地無疑是等死的行為。

既然要撤退,那麼他肯定會想好撤退的路線,那麼,最佳的路線是……夏藝稍稍的探出了頭,看著原本那個狙擊手隱藏的地方,眸子微微眯起。

「砰」

又是一聲槍響,夏藝的眸子里綻放出了欣喜的光芒。這是經過特殊改裝的槍,除了他沒有人會听出這槍聲的不同。零,你終于來了。

他放松了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樹干之上,鮮血順著胳膊流到了他的手上,握著的手槍也染上了些許的紅色。

「哥。」夏零解決了那個狙擊手,快速的朝著夏藝跑了過來。

「零。真慶幸,我通知了你。」夏藝咧唇一笑,身體上的疼痛在人放松的時候一股腦的席卷而來,「讓兄弟們聚集在一起,不要分散了,快點離開這里。」

因為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趕快離去。

「哥,應該沒有人了。」夏零說道,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我送你去醫院。」

「回別墅吧。」夏藝搖搖頭,歪頭看向流年,「你陪我一起去好了。」

沫流年的雙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她努力不讓自己流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啞著嗓子說了一聲「好」。

好像危險已經散去了一般,夏藝躺在流年的腿上,看著對方淚眼朦朧的模樣,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又沒有死,哭什麼。」

「呸呸呸,說什麼傻話。」沫流年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失了血色的臉龐只感覺揪心的疼痛。

「流年,我很喜歡現在這一刻,即使是每天受傷都可以。」夏藝輕聲說道。

「是不是被人打傻了,都不會說人話了?」沫流年捂住了他的嘴,嗔怪的說道。

「你能听懂我的話,如果我不是人,那你是什麼?」夏藝勾起了唇角,心情空前的愉悅。在沫流年和她的老爸之間,他自然選擇相信前者。

「你……」沫流年為之氣結,剛剛有的那一點點的傷感與感動也散了一個無影無蹤。

「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感覺自己像十一而不是夏藝。」夏藝輕聲說道,以前和流年相處的時間不算是太長,但是女孩兒的身影早就在他的心底扎根發芽了,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即使這樣一輩子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夠呆在她的身邊,什麼都無所謂,他也可以將一切都拋下。

「可是,我從來都不感覺自己像沫流年。」流年苦笑一聲,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個自己了,那個倔強卻又別扭的女孩兒,盡管過的很苦,也很不平靜,但是她感覺很舒服……

正在享受這寧靜的夏藝幾人卻是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山中又多出了一個女人,她望著那些散亂的尸體,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懷疑什麼,也似乎是在猶豫什麼,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她才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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