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變幻,誰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存在和自己一樣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比自己優秀的人會有多少。
sky打算回到台灣,ice也即將從那個精致的地方走出來。隱藏在暗處的風波誰都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人就像是隨風漂逐的小船,只有在風波出現的時候才能想到用自己的智慧去應對。
沫流年坐在沙發上,認真的思考著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丫頭,你還在擔心什麼?」sky走到了沫流年的身邊,擔憂的問道。
離事情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了,而sky卻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就趕到了台灣,並且住到了夏家。
「師父,只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累,難道他一天不出現我就躲一天,一輩子不出現我就躲一輩子嗎?」沫流年靠在sky的肩膀上,眸子里露出了一抹不甘。
她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事業,原先的時候擔心曝光所以不出現媒體之中,但是現在,既然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公眾的視線之中,那麼難道不是應該光明正大的活著嗎?為什麼她會龜縮在夏家中不能露面?
「丫頭,師父知道你的苦,可是,你必須待在夏家。」sky嚴肅的說道,夏藝仍然聯系不上,他自己的力量終究只是在明面上而已,若是論起地下世界,僅憑sky而言是沒有資格讓人忌憚的。
「我知道。只是覺得很郁悶罷了。」沫流年落寞的搖搖頭,站起身,「師父我先去休息了。」
雖然重逢是喜悅的,但是沫流年此刻卻是提不起絲毫的喜悅之心。她已經將半夏交給了小木、林晴和顏蓉三人打理,自己做出的一些設計也是通過網絡傳給她們的。但是對于她們的問題,她卻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沉默來代替。
報道出夏沫真實身份的那個小雜志社已經倒閉了,負責人還欠了一**的債。只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沫流年也知道了那個年輕人,除了感嘆一句外她卻是失去了報復的心理。只是一個夏沫的粉絲,想要探尋秘密而已,說起來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對方的問題。
躺在柔軟的chuang上,流年目光無神的看著屋頂,暗淡的眸子里偶爾流露出一抹掙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少年啊,盛開的花朵可以開過幾夏……」
手機的鈴聲將她從失神中拉了回來,看到是小木的手機號。她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狐疑。
「喂,小……」
「秦沫小姐,好久不見。」听筒中傳出的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沫流年的話。
「你是誰?」沫流年唰的一下坐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俏臉之上更是露出了濃濃的殺氣。
「當年秦沫小姐可是從我手上跑掉的。手機的主人你應該認識吧,如果不想她有事就自己一個人過來。我會通知您地點在哪里。」
「我為什麼要信你?」沫流年提出了質問,她仍然記得第一次遭遇綁架的時候是對方裝出小木的聲音來騙她的。
「秦沫小姐的手機有視頻的功能吧,我不介意讓您看一看的。」
听筒之中傳來了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而那聲音在沫流年听來卻是異常的刺耳。她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手機屏幕。
一陣晃蕩之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出現在了沫流年的視線中。
「小木!」她的眼眸一縮,整顆心都被狠狠的揪了起來。視線之中,衣衫破爛的女人被綁著扔在地上,似乎還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淚水,在她的身邊三四個精壯的大漢露出了yin邪的笑容。
「我只給您半個小時的時間。記住,是一個人來。我知道您和夏十一關系很好。但是老板是什麼樣的人您更清楚。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了時間,您的朋友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會去。我記住你了。小木若是被人踫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沫流年咬牙說道,語氣中含著懾人的煞氣。
拿著電話的男人心中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升起,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我會跟你聯系。」匆忙說了一句話,便掛掉了電話。回頭看著被堵住嘴的小木,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狠辣,張張嘴,想要讓自己的手下給她一些教訓,但是想到了沫流年的那句挫骨揚灰,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流年從抽屜中拿了夏藝送給自己的那把小手槍,貼身藏在衣服里,又取了一把車鑰匙就匆匆離開了別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是攔路的保鏢也被她厲聲喝退了。
「什麼!流年小姐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听到手下的報告,林叔心中一驚,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混賬,誰讓你們放人的。」
他怒不可遏,如果再年輕幾歲一定會一個巴掌甩到對方的臉上。
「趕快去找人,如果流年出了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林叔。」
與此同時,安良、魏鴻sky也同時收到了沫流年獨自一人出去的消息,而且林晴也與顏蓉也跟魏鴻說了小木失蹤的事情。
「有懷疑的人全部滅殺,用最短的時間騰出人手,不能讓流年有絲毫的損傷。」安良握著自己的手機,下達了絕殺令,往日里臉上總是露出笑容的人此刻卻是如同冰做的一樣。
「我不管你們在哪里,也不管你們在做什麼。只要還認我這個老師,就給我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找你們的小師妹。」sky在電話中也沒有留絲毫的情面。
在這一刻。應該算是整個世界,都圍繞著沫流年掀起了一場強烈的風暴,而作為當事人的流年卻是按照對方的指示,慢慢的朝著關押小木的地方駛去。
算是貧民區的地方,沫流年站在一棟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小房子面前,模了模自己的耳垂,吐出一口氣朝著樓上走去。
302。
鮮紅的門號像是鮮血的顏色一般,流年吐出一口氣。彎起手指在門上快三下,慢三下的敲了留下。
「吱呀」
輕輕的打開的門,卻是如同在她的心上狠狠的錘了一下,流年心中一顫,手指握緊了幾分。
「秦沫小姐?」開門的人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沫流年隱晦的垂眸掃了一眼門縫的地方,黑洞洞的槍口略微上抬,正好對著自己的要害處。
「我是。」她點點頭,屋子里一片安靜,所以。她也不知道小木到底如何了。
「請進。」男人將門打開,讓開了一條路。
「秦沫小姐好膽量。」在每個節點都有他們的人進行監視,所以倒也清楚的看到沫流年的確是一個人來的。
「請流年小姐將自己身上的首飾都摘下來吧。」給流年打電話的男人說道。朝著她伸出了手。
「好。」沫流年點點頭。她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人家怎麼說她就只能怎麼做,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摘下了右耳上的耳釘放到了他的手里,眸子里很好的露出了一抹不舍。
「只有一枚?」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心中不解。
「這是定情信物,十一那里還有一枚。你不要就還給我好了。」沫流年冷冷的一笑。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
「希望你不會跟我玩兒花招。」男人遲疑了一下說道,他不敢真的對沫流年動手,因為他知道沫流年要比他值錢的多。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沫流年故作無奈的聳聳肩,朝著屋子里面掃了一眼,「小木呢。我要見她。」
「她自然沒事,現在已經轉移了。還是請秦沫小姐和我們一起離開吧。」男人說道。這個地方不能常留,誰都不知道沫流年的人會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台灣是她的地盤,如果真的被人堵住了,就只有喪命的份兒。
「她最好沒事,不然,小心你的狗命。」沫流年抬抬下巴說道。
「委屈秦沫小姐了。」男人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但是卻不敢對沫流年發脾氣。揮了揮手,有人拿著銀白色的手銬將沫流年的雙手銬了起來。
「你最好不要叫我秦沫。」沫流年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們將自己銬起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你會後悔用小木威脅我的。」
轉身隨著那些人離開,男人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跳,突然之間有些後悔自己這樣的做法了,但是時間緊急,他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夏家在台灣的地位,雖然夏十一不在,但是這不代表著夏家是成了一只小貓。
匆忙的離開了臨時聚集的地方,將手中的耳釘扔到了地上,看著這略微有些破敗的地方,冷冷的一笑,眸子里的殘色一閃而過,緊接著就化為了深深的無奈。他們有任務在身,惹的事情當然越少越好,雖然是貧民區,但是畢竟還住著人,若是為了殺死幾個夏家的人就安置炸彈,恐怕就連軍方都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得不償失。
步行到了藏匿車子的地方,到了這里沫流年心中卻是一緊。原本以為對方只有七八個人,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倒是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藏匿著不下五十人。
「老大。」
「老大。」低低的聲音如同野獸的怒吼。
「準備好了沒有?」男人低聲問道。
「是,走水路,然後從大陸轉移。夏家在大陸的勢力及其的薄弱。」一個人輕聲回答道。
「小荷,給秦沫小姐搜身。」男人手指一伸,指著一個女人說道。
「是,老大。」
沫流年心中一顫,知道自己藏著的東西終究是藏不好,只有無奈的跟著名為小荷的女人走到了車里。從自己的貼身衣物中搜出了那把銀白色的小槍,還有一只耳釘。
「這把槍很漂亮。」小荷贊嘆了一句,愛不釋手。
「同是女人,我勸你不要打這把槍的主意。」沫流年冷冷的一笑,看著她的手,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寒意。那是夏藝送給她的禮物。
「哦?倒是要謝謝你的忠告了。」小荷把玩著手中的槍,看著沫流年的眸子里露出了絲絲的不屑。
「听不听隨你的便。閻王臨身的時候,不要說是我害了你就好。」沫流年垂下眸子,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淡淡的笑意。
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小荷還是被她的話弄的一陣發寒。「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她推搡著沫流年下了車,借著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