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神殿里發生的事涅並不知道,但眼前卻有著事情要解決先,那就是陳虎和獨臂人之間的對峙。涅眼楮盯著那臉色不太自然的獨臂人,很明顯優勢在自己這一邊,而憑的就是那步伐不利索,略帶頹廢感的老者。
「這獨臂的家伙,武魂凝實,但還是有潰散的感覺,估計撐死也就是士境六、七階的模樣,就算習練過某一秘術可以爆發出超越本身的實力,但相比起那老頭來說,還是有一段距離,這老頭骨頭致密,可以小幅度的改變體格,但卻內斂了骨骼的脆度,加進了柔和感,快達到骨骼剛柔並濟了,應該到了骨境九階了,或者可以說模到了筋境的門檻了。場上除開那隱藏實力的陳虎,也就那坐在地上的老頭還可以一拼,不過那老頭魂體有點奇怪,不像純粹的武魂,卻帶有劍魂的尖銳感,要麼就是武魂、劍魂雙修,要麼就是魂魄變異體。哈哈,真有意思,一個小世界里可以看到這麼多頗為奇特的東西。
那幾個騎在巨狼身上的人也有點小秘密,真是太有趣了。唯一覺得奇怪的還是那兩個灰衣人了,怎麼總有點熟悉的感覺,難道是本尊的錯覺。至于其他人就有點差強人意了,真期待他們都打起來,那本尊就可以渾水模魚了。」想著,涅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又恢復到一臉呆滯的模樣。
只見那老者步伐依然緩慢,但卻控制在某一韻律上,似乎一舉一動都掌握了節拍。獨臂人內心一寒,心想再這樣下去,還沒打,氣勢上就輸了,不行,要化被動為主動。頓時,大吼一聲,體內的魂力瘋狂的運轉,身後再次出現個淡綠色的魂影,魂影身穿布衣,目光呆滯,但氣勢非凡,而且比之前更加凝實。獨臂人右腳一蹬地,借力彈射出去,「接招,毒龍爪。」
瞬間獨臂人的右手彎曲呈鷹爪形,上面包裹著一層淺綠色的魂力,其身後的綠影也相同的動作,而且那巨大的身影氣勢變得更加凶悍,獨臂人所過之處,地面都出現一片龜裂,連帶其身影化作一個殘影,眨眼就到老者的面前。
老者面無表情,只是雙腿弓字步,左手一甩,那細小如柴木的手臂就和獨臂人的右手相接觸了。「砰」的一聲,如金石相撞的聲音,那老者微小的身軀在那巨大綠影面前顯得更加渺小,但就是這個渺小的身形輕易擋住那氣勢逼人的攻勢。周圍的大地直接下陷十公分。接著老者趁著抵擋的空檔縫隙,左手順勢向前一推,獨臂人就胸前挨了一下,那同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招,沒絢麗,沒花俏,獨臂人就「哇啦」噴出口血,倒飛出數十米,後面的綠影也瞬間崩潰。
場上一片寂靜,那氣勢如潮的獨臂人就這樣輕描摹繪的被破解了攻勢並擊傷了。落地的獨臂人一臉陰沉,雖然及時用武魂凝于胸前擋了一下,但還是被擊傷肺部。
「好個陳虎啊,城里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柔勁破體,就是武魂的堅實都擋不住,怕是骨境九階了吧。」邊說著,又吐出口淤積的血塊。而蔣良看到自己最大的依仗瞬間被擊敗,心都涼了,「李老,你怎麼了?是不是剛不小心了,你可要撐住啊,我可不想死啊,李老。」蔣良這哭爹喊娘的聲音此刻在這寧靜的氣氛下顯得更加突兀。
獨臂人听了,臉色更加難看,「閉嘴,你爹真生了個乖兒子,還不給老夫退下。」頓時嚇得蔣良畏畏縮縮的退到一邊去,心里後悔不已,為什麼沒事去招惹那女孩,後悔啊。
獨臂人不再理會老者,只是看向陳虎,「陳虎,現在每個勢力都在調和階段,你不會是想挑起兩國的交戰吧,他可是疆辰王朝國主的嫡氏血親,你殺了他,到時兩國開戰,這個大罪你可擔當不起的。」獨臂人知道強來是不行了,只好拖上自己背後的勢力。
「放屁,蔣老兒會因為這廢物和我國交戰,打死老子都不信,李老怪,就算真開戰又如何,難道我們不是一直在打著嗎。別拿我們國主來壓我,今天就是宰了你這老兒,誰又能說我,現在石堡城我最大,誰不服站出來。哼。」帶著蠻橫,陳虎的爆吼聲傳向四周。
涅听了,瞄了下,暗道︰「還真像個土匪,看來平時也不全是偽裝,本性也有一點吧」
這時的獨臂人臉色一僵,瞬間變得通紅,的確,這是別人的主場,就是殺了自己都沒話可說,就算報仇也是別人的事了,自己早就進陰間了。想著,獨臂人身上的殺氣變得更濃,看來是準備拼命了。
而那老者看到了,也向著獨臂人繼續邁進,在氣氛越來越火爆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這緊張感。
「沐寬,且慢。」坐在巨狼上的老者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畢竟他們是一起的,出了事,他也要負責。
那步伐不利索的老者終于停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認識老夫,呵呵,好多年了,我以為已經沒人知道有我這號人了。」
「沐兄謙虛了,碎骨手—沐寬,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估計沒人不認識吧。」巨狼上的老者忙恭維道。周圍的人一听碎骨手這稱號,臉色都一白,就是獨臂人都臉色一青,似乎這個名號真的挺唬人的。
「好說好說,但叫出老夫的名號也沒有,他還是得死,不然我們城主大人可是會折騰我這幅老骨頭的。」沐寬眼楮一眯,鎖定獨臂人,並未因為巨狼上老者的話而出現松懈。
這時的陳嫣兒也笑道,「沐爺爺說笑了,父親怎麼會這麼對待您呢,這不是還要依仗你的神功蓋世嘛。」
「呵呵,就你小嘴巴甜,老夫的老骨頭又要活動活動了。」說完,沐寬身上頹廢的氣息消失,身子忽然拔高了幾公分,肌肉開始浮現,一股凶悍的氣勢爆發出來,如狂風呼嘯般散開,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個沉重的壓力。這就是骨境巔峰,半步筋境的絕對力量。
巨狼上的老者忙握拳說道︰「陳將軍,在下天獸宗長老—杜明,今日路過貴地誤傷令佷女,實屬誤會,現在兩國議和,相信國主們都不願看到戰爭爆發。老夫也可代表天獸山感激陳將軍高抬貴手一次,而老夫觀令佷女可能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這里有藥林對外出售的淬體丹一瓶,相信她也可以順利晉身到膜境六階。小小補償,望諒解。況且現在金罩內異象未明,在此造就過多的傷亡也不值,不如我們就化干戈為玉帛,不然被某宵小之輩撿了便宜,不讓人恥笑我等。」邊說著,杜明邊從衣袖內拿出一瓶碧綠色的瓶子,臉上出現肉痛感,畢竟這些藥每年就那麼些,可是稀罕著。
杜明手里握著瓶子,臉上也出現凝重,盯著陳虎,看他如何處理,如果真不行,那也要開始拼命了,他杜明也不是好欺負的,這麼低聲下氣的了。如果還不給面子,那也要讓對方傷筋動骨一次,絕不會讓其好過的。
而此時的陳虎也陷入糾結,雖然開始說不在乎兩國的情勢惡化,但如果真發生戰爭,作為導火線,他們家族也要負很大責任。並且現在四周也有很多人在窺視著,即使真的能拿下這些人,也要付出代價。除非自己不再隱藏實力,但為了這種事,把多年隱藏的實力暴露出來,實在不值。可是剛剛大話也擺在前面了,又不好給自己佷女交代。頓時,陳虎也躊躇不定。
薛菱菱似乎看出陳虎的為難,善解人意的她忙說道,「虎叔,其實也什麼的,就這樣算了吧,我知道虎叔疼我,菱菱明白的。」說著還拉了拉陳虎的手,一臉微笑。
陳虎看了,頓時更加感動,還是自己佷女懂事啊,隨即給了個眼神給沐寬。這時沐寬的氣息瞬間回縮,身子低矮佝僂,變成了那步伐不利索的老者,那麼的不起眼。而那杜明看到事件有轉機,忙把手中的瓶子擲出給陳虎。那獨臂人頓時也松了口氣,畢竟那老者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蔣良因為死里逃生,嘩啦的就直接坐地上了,不停喘著氣。
陳虎捏著手里的瓶子,一臉歉意的看著薛菱菱,「菱菱,是虎叔……」還沒說完,薛菱菱就抓住瓶子,一臉開心的說著︰「謝謝虎叔,你對我真好的。」
看著薛菱菱似乎裝作開心的樣子,陳虎心里一陣惱火,瞬間轉頭看向蔣良,眼里充滿怒火。突然,陳虎暴跳而出,沖向蔣良,巨狼上的老者見了,連忙跳起,嘴上罵道︰「陳虎,你言而無信。」獨臂人也不慢,踱步上前。
但有人比他們更快,只見沐寬一閃,就晃悠到獨臂人和沐寬面前。左手捏住獨臂人的鷹爪,右腿一個橫掃,獨臂人倒飛出去,另一邊的杜明則直接被沐寬右手一個橫切震退了。
而陳虎也瞬間竄到蔣良的面前,一臉凶煞的盯著他。蔣良臉色蒼白無力,褲襠下瞬間濕透,直哆嗦著︰「陳、、、陳、、、陳將軍,求你,別、、、、別、、、殺我。」
陳虎一臉鄙視的看著他,沒有理會他,雙手一甩,蔣良的兩個忠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就被其捏住脖子,「支吾、支吾」說不出話。陳虎使勁一扭,兩個人在掙扎中扭斷脖子,斷氣而亡。陳虎惡狠狠的盯著蔣良說道,「這就是招惹我的人的結果,小兔崽子,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就是這個模樣,听到了嗎?」說著也不等蔣良反應過來,就把手上兩具尸隨手一扔,轉身離開了。
這時的獨臂人和杜明都一臉陰沉的看著,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沐寬在一邊盯著,也不可能和陳虎再硬踫。蔣良則直接被嚇暈過去了。
周圍的人都一臉忌憚的盯著陳虎,氣氛變得很微妙。陳虎走到薛菱菱身邊,「菱菱,這次是虎叔不對,下次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虎叔也幫你找回公道。」陳虎一臉堅定的說著。
薛菱菱笑眯眯的說著︰「虎叔,知道了,呵呵,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你這丫頭。」說完,也一臉凝重的看向那金罩。而此時的涅也一臉驚奇的看著陳虎,點點頭,算贊成陳虎的做法,轉過頭,一臉期待盯著金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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