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舞之戀戰封神 第十章 師徒緣分

作者 ︰ 公子用九

林白羽挑挑眉,面上冷冷淡淡,嘴里也沒搭阿羅約的話,心中卻暗暗稱奇,她心中確實有一直無法釋懷的事,那就是父母的慘死。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她都在想象著她父母被殺那晚的情形。她常常想,如果那時她不去旅游,這事會不會就不發生了?如果那時她在堅持堅持,讓爸媽陪她出去玩,是不是能避免這件事?痛苦的感覺如心魔般一直糾纏折磨著她。無法看破,不能放下,難得自在。

但阿羅約說的,有緣自有再見之日,什麼意思?自己還能再見到爸媽麼?

「阿羅約。」阿羅約主動伸出手。

「林白羽。」半晌,林白羽也伸出了手,象征性地跟阿羅約握了一下,就像阿羅約手上有電一樣,趕緊就抽了回來。索羅松了口氣,好歹算是給他個面子,若是像他倆見面時那樣,他對她伸出手,她卻一副他手上有狗屎一般的表情,真讓人尷尬啊。

林白羽則盯著阿羅約,欲言又止,阿羅約卻笑而不言。

「今天沒跟你交上手,有點遺憾,我可等了很久了。」費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他面色溫和,帶著點玩味地說。

「等很久?說得好像你以前就知道我一樣。」林白羽最喜歡別人約架了,自然不能放過,「哪天咱們約個時間比劃一下?」

「以後再說吧,我是費越。」他伸出手,握成拳頭。

林白羽不知怎的,很自然地也握了拳,輕輕跟他對擊了一下,「我記得你,你很厲害的。我是林白羽。」

「這里怕是沒人不認識你。」

「你跟誰一組?導師是誰?」阿羅約好奇的問,她對費越很好奇,不是因為他英俊的外表,也不因為他低調神秘的氣質,只因為她對他的感應,僅限于他是名修真者,卻再無法對他進行深度地心電感應,他似乎自帶阻隔層一樣,讓人看不透,讀不懂。

「他跟我一組。」肖默也走到他們身旁,「我們的導師是達爾文長官。」

「原來你們是嫡系啊。」阿羅約打趣地說。

「那可要恭喜你們了,大隊長公務繁忙,這三年估計不會有人管束你們了。」索羅笑著說,心想這大隊長真會享福,挑了兩個最出色的學員自己帶。

「大隊長確實挺會享福。」阿羅約對索羅眨眨眼楮說。

索羅郁悶地敲了阿羅約腦門一下,說,「能不能讓我有點秘密?」

大家閑聊的氛圍很輕松,也都挺開心的。林白羽站在幾人中間,思緒卻是游離地,在這樣的狀態下,她有點想念她的爸爸媽媽。面沉似水的她,只有一雙黝黑靈動的大眼楮里,流動著異樣的光芒,以一種絕世而獨立的姿態混雜在人群里。

肖默感受著林白羽身上的氣場,強大,無處釋放,也帶著倔強和不安。他的目光停留在林白羽臉上,留意到她眸中閃動的情感,體會到她內心的自卑孤獨和自傲獨立的矛盾對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加速了。

費越也在看林白羽,她那張不算精致的小臉上,眼楮很大很黑,鼻子很俏很挺,雖然跟另外三個女再造人比起來,不夠奪目,但對于他來說,是那麼親切;她冷漠的神情,看在他眼中,有著別樣的溫暖;她縴瘦的身軀,讓他很想去保護,雖然她大多數時候,根本不需要別人保護。他看她的眸光中,有欣喜,有失落,那是種難以名狀的別樣情感,除了他自己,恐怕誰都不明白。

再造人學員和人類學員的搭配上,校方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

林菀跟阿爾芒都是電子方面的天才,故而安排他倆一組,導師是中隊長阿涅利;高山南和威廉一組,導師是心理學教授蘇依;姬娜和李柳兒一組,導師是中隊長朱迪;李軒和莫塔一組,導師是b部隊小隊長伊科.尤達;艾米和許黎一組,導師是b部隊小隊長歐陽瀚廷;亨利和葛布一組,導師是a部隊小隊長斯坦森;維克多和埃托利亞諾一組,導師是資歷最老的特警隊員馬爾西姆;喬尼和梅一組,導師是邏輯學教授阿穆塔。

其他與導師在一起自由活動的眾人,都將主要精力投在了李柳兒、艾米和姬娜身上。也許因為同是女神級別的美女,惺惺相惜的緣故,她們仨不知什麼時候,就湊在一塊聊起天來,這樣就形成了暴風眼、漩渦中心。這三人漂亮非常,個性雖不算隨和,但也絕不會對自己的傾慕者們甩臭臉,故而不消片刻,大家就圍著她們三個,形成了一個小旋風,她們也很享受被男人討好的感覺。

林菀雖然對別人愛搭不理,但對阿爾芒卻很友善,因為他倆是同道中人,有不少話題,她倆的導師阿涅利很欣慰,自己真是撿到了兩個寶。

入學儀式就在這樣和諧的氣氛里結束了,這些學員們的人生新篇章,也就此開始了。

索羅今年是第一次做一對一導師,其實沒什麼經驗。

好在第一年的課業,林白羽完成得大體很出色,他幾乎沒操什麼心。幾門課——體能訓練,武器作戰,力量控制,超能應運,自我能量補充、邏輯學等,都得了優,唯有心理學和自我情緒控制勉強及格,藝術修養課因為曠課而得了零分。

不過索羅認為,角色轉換和情緒過度不是一日之功,他沒有急于求成。林白羽對他的熟悉感和親切感正在日益增進,他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不過,集訓的第一年,對林白羽來說,是最艱難的一年。

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部隊式生活,讓她必須學會壓抑自己的各種情緒。她不能再自由自在地到處去惹是生非,並且她必須強迫自己學習各種枯燥的課程,她必須忍受和一個陌生人住在一間宿舍。

在林白羽送走了她第三個室友姬娜的第二天,索羅很正式地,請林白羽來他辦公室談話。因為他被大隊長很正式地請去辦公室喝咖啡了。

林白羽敲門後進了索羅的辦公室,她還輕輕地帶上了門。經過一年的訓練,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拗斷門把手了。

他說︰「坐。」

她坐下,感到他盯著自己,便回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的他,他今天穿著白色襯衣,俊朗的面龐和干淨結實的手掌,在陽光下有點耀眼,他深藍色的眼,眸光灼灼。

「一年換三個室友,你可是訓練學校第一人。」索羅說,他的聲音中有著少見的嚴厲,「為什麼要跟舍友打架?」

林白羽平靜而謙虛地說︰「我從不先動手,你知道的。」

看著她拽拽的樣子,索羅的思緒開始游離起來。

其實,林白羽實力超強,但卻野蠻暴力的傳聞,在她訓練的第一年里已經人盡皆知,越傳越盛了。怪力女的綽號早已坐實了,而後,之所以惡名越傳越響,是源于她在第一年表現出的異常強悍。

她訓練時,跟隊友對戰,可以以一敵十;單挑時,曾把三個男性的再造人預備警察打回了研究所維修。人類學員里,唯一能跟她過招的費越,被她踢斷了幾根肋骨,還住了幾天院。不過費越因此被眾人刮目相看,以人類的肉身跟林白羽對打,居然只折了幾根肋骨!費越真是牛人,不,不只是牛人,真乃神人也。費越也因此和林白羽熟絡起來,是林白羽少有的幾個好友之一。

她生活上,跟室友不和,一年里連換三個室友,別人不知道內情,鑒于她一貫表現,都認為一定是她有問題,她把人家都打跑了。

還有一次,做陪練索羅被林白羽一拳打斷鼻梁骨,差點就被破了相。特訓部隊的人都在私下議論,索羅這家伙不知道不能活著看到林白羽畢業了。

「那你就沒錯了嗎?」索羅從神游中拉回自己的思緒。

她默然不語。

「你不承認自己錯了是吧?」索羅突然勾起嘴角,露出個壞笑,林白羽盯著他,作戒備狀。

「大隊長今天找我談過了,要我對你處罰,否則就要開除你。」索羅說。

「憑什麼!」林白羽嗖的站起來,楞著眼,跳著腳說。

「經過我再三考慮,又找了你們心理學教授蘇依和中隊長張沄商量,我們一起為你制定了一份處罰方案,為期一年。」索羅說罷,拿起一個電子筆,在林白羽額角上點了一下,開始了文件的傳輸。

林白羽腦中立刻浮現出索羅的方案。

「每天早晨上課前,跑完一萬米!

中午午休時給你洗衣服、打掃房間,周末去你家大掃除?那你的機器人管家干什麼?還得給你捶背?你不怕被捶吐血嗎?這分明是假公濟私!

每天下午課程結束後,去市立的圖書館看書,然後手寫一篇十萬字的,關于中國山水畫鑒賞研究的論文!還得手寫,你有病嗎?

每晚休息前,打坐,冥想。

天哪!這都是什麼啊,我不同意,不同意!」

林白羽自言自語地念了半天,終于暴走了。

「以後不準跟師父這麼沒禮貌地說話。」他說,「其實,做這些事不僅能鍛煉腦力,消耗體力,還能磨練心性。你不同意,那是選擇被開除咯?」

她不想被開除,卻覺得很窩火。她拼命告訴自己,不發火,不發火,忍著忍著。不自覺的,她皺起了眉,嘟起了嘴,生起了氣。

這個表情上一次出現時,她還是人類呢。

索羅看到她難得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心里一軟,柔聲說,「你想想,你脾氣火爆的根源就是體能暴漲,自己又不擅長控制力量,故而身體一時不能維持平衡。上述這些事都能幫你,何樂而不為呢?」

林白羽看看他,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因為之前幾次三番地弄傷了索羅的內疚感,讓她蠻听他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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