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必要失望了,再等三年,你們就能重逢了。」林白羽難得的勸慰起人來,她對這彼得印象不錯,能打贏她的人,她都是心存佩服的。
「但願吧!」
「對了,吸血鬼一般有什麼特征啊?」林白羽忽然問。
「特征麼,面色蒼白,身體冰冷,大多數畏懼陽光,而且能被銀質器具傷到甚至殺死。」
「除了這些基礎特征,還有其他的嗎?」林白羽追問道,「另外,你說睿魔爾族的吸血鬼會魔法,那他們的本領都很強嗎?」
「其他的我也說不清,血族是能感受自己的同類的,那是一種直覺,是說不出來的。吸血鬼獵人也是有辨認血族的本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彼得說,「至于會魔法的睿魔爾族的本領也是高低有別的,要看自身的條件和修煉的程度了。」
林白羽點了點頭,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好啊。」彼得的眼楮又在笑了,他打心里喜歡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女孩,她跟他那個老友實在太像了,除了性別不同,本領略遜以外,其他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他對她有了些好奇,想跟她有更多機會接觸,「那你不想抓我了?」
「我也打不過你,怎麼抓?以後再說吧。」林白羽坦誠地說。
「哦……」彼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話才好。
「小羽,小羽,你在上面嗎?」田糖糖甜美的聲音由遠及近。
「誰?」彼得顯得有點不自然,畢竟他有幾百年不大跟人接觸了。
「是我朋友,沒事。」林白羽拍了拍他的胳膊,本想拍肩膀的,卻因為自己比他要矮一些,而沒夠著。
「你和誰在那里?」
「彼得。」
「你的新男朋友嗎?」伴著田糖糖一向沒水準、不好笑的玩笑,她的人也出現在山頂上。
「你怎麼來了?」沒理會田糖糖的順嘴胡謅,林白羽不客氣地問。
「有一男一女在咱們別墅邊的人工湖里大喊大叫的,不停地叫著救命,把我們都吵醒了。哦,那女的還是個知名女演員呢,听說當了第三者,今晚這有婦之夫要跟她分手,倆人在談判呢,真是熱鬧啊。」田糖糖說。
「你們救他們了?」林白羽心虛的問。
「我們幾個出來看了,但發現那人工湖剛齊腰深的水,而且上面全是增加浮力的人造荷葉,想淹死都難。他倆自己就能走出來,還需要人救麼?我們幾個都沒動,只有蘇依撥打了酒店前台的電話,後來酒店的工作人員把他倆弄出了。那女的好像還骨折了,酒店的人說他倆半夜去水塘里瞎鬧什麼啊,她哭著說,有人嫌他倆太吵,把他倆從山上扔下來了。不過大家都當她有妄想癥。」田糖糖看起來很興奮,她繼續說,「我看你沒在,估模著準是你干的,就上山來找你了。」
「這次還真不是我。」林白羽聳聳肩。
「那個,我插一句嘴,我想問問,你們一行人都是警察嗎?」彼得好奇的問。
「是,有什麼問題?」林白羽挑挑眉問。
「哦,沒什麼。」彼得心想,真是世風日下啊,身為警察竟然會在這樣的情形下不施援手而看熱鬧。當然,沉睡了幾百年的他還不太清楚世界文明進步的程度,也不了解這群古怪警察的古怪脾氣。
「這位是誰?」田糖糖在彼得說話時,一直盯著他看,忽然覺得有點眩暈,這男人真的很養眼啊!
「這位是彼得.羅曼諾夫,我們也才認識。」
「你好,彼得,我是田糖糖。」田糖糖甜甜的笑了,嘴角掛著漂亮的梨渦,向他伸出手,打算握個手。
彼得對她微微笑笑,微微彎腰,微微托起她伸出的手,在上面輕輕一吻,說,「你好,漂亮的小姐。」
田糖糖當場就呆住了,失去了以往的伶牙俐齒,兩頰緋紅,只是傻笑。
「那個,我先走了,後會有期!」彼得實在受不了田糖糖的花痴樣子,身形一閃就走遠了,只是听到虛空中他的聲音,「白羽,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田糖糖,你沒事吧?」林白羽一拍田糖糖,沒料想她還在發呆,結果被林白羽一把推到了。
「你干嘛?」清醒過來的田糖糖怒目相向。
「你裝什麼深宮閨秀,被親親手就傻了?」
「他實在很帥啊,而且很風度翩翩,像從遙遠的過去穿越來的一樣,優雅!」
「你真的說對了,他就是從過去來的。」
「什麼意思?」
「這家伙自稱是沉睡了四百多年,剛剛醒來。不過,我看他也不像是瘋子。那一男一女就是被他像拋鉛球一樣輕松的拋出去的,實力相當強。」
「他為什麼啊?因為那倆人很吵?」
「這家伙說為了討我歡心。」
「這又是你招的桃花?你今年桃花很旺嘛,快給你的好姐妹介紹下經驗!」田糖糖雙眼閃亮,明顯對彼得,她有點動心了。
「桃什麼花啊,這瘋子是個吸血鬼,把我錯認成他朋友了。」
「啊,你又遇到吸血鬼了?這是今年第幾次了?除了吸血鬼獵人,一般人一輩子遇見一個就不錯了,就算我們b部隊,可能也沒這麼高的頻度,經常見到吸血鬼吧,你是吸血鬼磁鐵吧?特別的招吸血鬼啊!」田糖糖打量著林白羽,笑嘻嘻的說,「說起來我覺得找個吸血鬼當情人也不錯,很冷酷,對感情又專一,正是我的菜。」
「對,一個瘋男人,配一個瘋婆子,絕配!」林白羽斜睨了田糖糖一眼,刻薄的說。「先想想怎麼應付你那個羅伯特吧!」
說到羅伯特,田糖糖眼中閃過一種異樣的神采。
「我們通過好幾次電話了,他常常會突然爆出點冷幽默,人也特別有才華,天文地理無所不曉,簡直是出口成章。」
「哦。」遲鈍的林白羽並沒有听出端倪,她說,「你最好能跟他見見面,這樣可以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會的。」田糖糖含糊的說。
軍帳之外,夜幕低垂。
一位器宇軒昂、滿頭銀發的將軍模樣的老人,正低頭看著羊皮地圖沉思,另一個年輕秀氣的男子一身甲冑,坐在旁邊,以手托腮,正在小憩。中年男子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那年輕人已經睡了,便笑著搖搖頭,解下牆上掛的披風,輕輕搭在年輕男子的身上。
他正舉步想出帳外走走,休息一下緊繃的大腦,卻听到帳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爹爹,你們可在忙?」
隨著這輕快地話語,一個年輕女子身著窄袖騎裝,進了帳來。她的一聲嬌呼,也吵醒了小睡的青年將領。
「蟬兒,下次進帳記得要經通稟和傳召,不可再如此無規無矩。另外,軍營之中,不可稱我爹爹,要稱主帥。」
「諾。」蟬兒輕笑著答道。
「白副將,此乃上好的血余金瘡藥,你今日陣前,肩頭為對方利箭所傷,容我給你抹些!」蟬兒揮揮手中的藥膏,跟那年輕男子說。
那被稱為白副將的年輕男子起身對她淺笑一下,施個禮說,「小道謝過姑娘的心意,但我之根骨與眾不同,傷已自愈,無需施藥。」倆人身形都很縴瘦,男子比蟬兒高一些,卻也不算高大威猛。他有著出塵清麗的容貌,蟬兒每次看到他,臉都不禁紅一會兒。
白副將見她還在臉紅發呆,笑著對年長的男子說,「主帥,先下情形,你可有對策否?」說著,自己又在桌邊坐了下來,也看起了地圖。
老將軍正要開口,帳外有人報道︰「稟主帥!」
「進來!」
一名士兵走進帳篷,稟道︰「大營之外,有一人攜書信前來。」說罷呈上刻字的龜甲。
老將軍接過龜甲書信看了看,而後對白副將說,「有人攜舉薦書信,前來助陣了!」
白副將說,「何人薦?」
老將軍張了張口,白副將沒有听清楚。
正待仔細听來,卻听見一聲山呼海喝——
「林白羽!」
「到!」林白羽條件反射地從床上翻坐起來,發現自己還是睡在「從容」別墅的客房里,而田糖糖正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她,再看看牆上的掛鐘,凌晨五點多。
「你干什麼?」林白羽大聲又不悅地說到。
「我還想問你呢,折騰到半夜,我們回來你倒頭就睡了,可憐的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許久許久,就在我剛剛要睡著時,就听到你躺在床上,大聲說「何人賤?」,什麼意思?你說誰賤啊?是艾米嗎?」
「少貧嘴。我只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哇,好棒哦,你居然還能做夢。我現在想睡覺都困難。快講講」
「今天也是我改造後,第一次正式的做夢。在夢里,我在中國古代,不知什麼朝代,我姓白,還是個男人。」
「小羽,我看你是提前進入工作狀態了吧,已經開始在夢中執行穿越任務了?」田糖糖調侃到。
「也許是因為今天遇見那個從過去來的奇怪的吸血鬼給鬧的吧。」
林白羽以為,這只是個偶然事件,卻不知道,今晚的夢,只是個開始,從她接下來的半年多的時間開始,一直到畢業後,都會常常做些稀奇古怪的夢,讓她不知所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