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自然是袁離。
他本是來看看外院新規效果的,沒成想會听到這種話,雖是激勵學生的手段,更把自己推倒與狀元平齊的地方,對于幫他造勢大有幫助。
可他不想這麼做。
在袁離看來,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道,只有堅持本心才能踏上巔峰,若盲目膜拜他人,那就是一個牢籠,會無形中禁錮一個人的潛力。
武者的神,只有自己。
這群學生朝氣蓬勃,正值潛力爆發時機,沒必要給自己戴上枷鎖,所以才出言說道。
「咦?」
那個紅發學生也是一臉嘲諷的朝袁離看來,結果越看越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到最後他豁然想起,這不就是那位煞神麼!
當初戰斗太激烈,袁離身影模糊,他沒看清,加上袁離兩年閉關,外院淡忘了他的模樣。
陡然出現。
大家都沒往哪方面,這才沒認出來。
紅發學生亦是通過那股氣質才判斷出來,旋即驚聲高呼道︰「你是袁離學長!」
什麼?
他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五十萬學生都愣住了,直至越來越多的學生認了出來,驚呼聲接連不多的響起,大家才知道,這位就是談論的主角,私底下稱呼的‘煞神’,明面上尊稱的‘協理大人’,袁離學長。
「是袁離學長,真的是袁離學長。」
有學生喊道。
「協理大人居然出關了?」
有學生疑惑道。
「這位就是袁離學長,顛覆外院的傳奇人物?」
一群新生們把真氣注入雙瞳,仔細觀瞧袁離,其中一些女聲則尖叫起來︰「袁離學長好清秀,有種書生氣質,好帥啊!听你們喊了一年多的煞神,還以為是滿臉橫肉,虯須札面的惡漢,跟現實差別太大啦。」
「可惡。」
有個十幾歲的女學生,攥拳氣鼓鼓道︰「袁離學長這麼清秀,怎麼可能是煞神?那群家伙一定是故意抹黑他,好讓我們討厭學長,這樣他們就有機會了!」
「分手,分手,我要跟袁離學長在一起!」
這是花痴。
但更多的人還是震驚,全然沒想到正主會出現,而那些個冷嘲熱諷的學生則陷入了深深恐懼,關于袁離,外院有一點共識,那就是得罪他後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選,他們在想剛才算不算得罪。
既然出聲反駁。
袁離也不扭捏,索性趁現在給這這群人上一課,也借此擴大自己在外院的影響力,他也有私心,還有不到一年時間跟院長,狀元他們間的最終決戰就要拉開序幕,外院無法跟內院相提並論,但幾十萬學生影響力同樣不能小窺,拉攏一點是一點。
凌空踱步。
武將的專屬,可袁離真氣雄厚悠長,外加青蝠翼讓他對風的感悟很深,還有從看台落到場中距離很短,因此能直接御氣乘風走過去。
他有意立威。
此招一處,效果非凡,頓時圍觀學生都目瞪口呆,驚駭欲絕,有人驚喊道︰「武將?袁離學長已經是武將了!」
袁離落到台上,沖莫導師點了點頭。
「協理大人。」
莫導師則深深的鞠了一躬,抬起頭,有些畏懼的問道︰「大人已晉級武將?」
「我不是武將,但真氣渾厚勉強能御氣段時間。」
袁離隱約透露點實力,沖在場所有學生說道︰「武者是逆天而行,就算天也要逆,何況是人?莫導師正在講大武師,那諸位可知道‘一粒金丹吞入月復,始知我命不由天’的說法?天道是眾生,眾生皆是天道,每個人掌管自己的命運,就算是神也無法篡改,因為我們就是天道,我們的命,由我們自己掌控!而天道是至高存在,至高藐視一切,沒有任何值得我們膜拜的東西,而且我還看過一本典籍,上面記載佛門的觀念,他們說‘眾生平等’,螻蟻跟小草,跟神龍,跟你我,都一樣,因為我們都是天道,不分貴賤,不論高低,只要努力,皆可踏上巔峰!」
聲音朗朗,響徹廣場。
每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心靈受到了一次洗禮。
這是種新的觀念。
袁離從小看過無數古籍,始終相信自己掌控自己將來,這也是他一步步走來的根本,他把這種觀念稱為‘天道論’,此時講出,給了在場所有人無盡啟發,一面嶄新的大門沖他們打開。
甚至連莫導師,都陷入了沉思。
「武者需要心靈上的修行,心靈無敵,人才能無敵,錘碎玉籠飛彩鳳,掣開金鎖走蛟龍,不要讓任何東西禁錮你們,勇往直前才是真正的武道。」
黃鐘大呂般的聲音響徹廣場。
所有學生都陷入沉思,這是靈魂信念上的感悟,一旦突破,便是破繭成蝶,魚躍龍門的突變。
見他們悟道。
袁離悄悄離開,前往了大角峰。
……
大角峰。
峰頂。
宏偉大殿成為了外院最核心的場所,蘇青煙在這里領導外院,每日都有數位導師出入,交代各類繁雜事情。
收了青蝠翼,降落殿前。
袁離朝殿內走去,剛剛進門,就听到有導師再說︰「兩院比賽此屆提前兩年舉行,還有八個多月就到,咱們學院作為這屆的舉辦方,雖是內院佔大頭,咱們外院也不能閑著,蘇院長可以用私人名義,邀請真龍學院外院弟子來咱這進行場友誼比賽,與內院相呼相映。」
「我們外院氣氛,日新月異,在蘇院長帶領下,這兩天出現不少天才,可以借此打出威望。」
「玄水一,牧星河都是不錯的種子。」
大殿里不止一個導師在。
蘇青煙好像心事重重,擺擺手道︰「到時候再說吧。」
有導師勸道︰「蘇院長有何不放心的,就算牧星河不行,咱們還有協理大人,若他肯出馬,就像是綠商學長在內院出馬一樣,第一名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院比賽的事情,學院導師,高層全部知曉。
「對了。」
有導師趁機問道︰「協理大人到底在做什麼,自從重整外院後就失去了蹤跡,蘇院長可否告知下協理大人的消息?」
他的話音剛落。
一道漠然聲就從身後響起。
「打听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