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躍起踩倒一只怨靈,鞋底的符文粘在怨靈身上,怨靈空洞的臉上出現恐懼的神情,隨機消散為粉末。同時真希落地後瞬間回旋踢,從後方涌上的怨靈被踢中胸腔,摔在牆上。
轉身,將符文貼在與她近在咫尺的怨靈額頭上,怨靈的樣子還定格在死亡時的容貌,臉上被燒得看不到一塊好皮膚,黑焦褶皺如干尸一般,眼楮只剩眼白,圓滾滾睜大著。
真希在一群行動意識被灌輸了屠戮的怨靈間輕巧穿梭,飛舞的長發,飄決的衣邊,驅散怨靈時的煙霧,這像是一場真希的獨舞,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美妙,卻也冷酷無情。
盡管這一波怨靈數量驚人,但真希依然從容不迫。
怨靈們,請告訴我,紅色的眼眸,是希望,還是絕望?
*
葉落雨和森灼跑到二樓的一間音樂教師里,葉落雨將門反鎖起來,森灼連忙制止道
「不要鎖,一會真希要過來的。」
然而葉落雨卻背抵著門,悶悶不樂的看著森灼,眼神里充斥著復雜的情緒,不過只要有點情商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這種吃醋表情,而森灼恰好是有情商的。
所以這個時候森灼竟然有點無措起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可是他卻希望這個計劃的執行者不是他。
「那個,那個!」葉落雨急切的抬起頭,凝視著森灼的面容,那是一張她心動不已的臉,可是看不到對自己的一點點情意,「森灼,你認識,那個人嗎?」
「你說真希嗎?嗯,當然。」森灼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葉落雨有注意到,在森灼提到真希名字時,眼中的那絲溫柔和對自己時的溫柔全然不同。
前一種是帶著愛意,後一種則是帶著生疏。
為什麼之前沒有意識到,他的溫柔只是與生俱來的,他可以對任何人都那麼親切的,卻沒深入到內心而已,如果早點發現就好了,這樣她可能就不會喜歡上他了。
「叫真希麼……你喜歡她嗎……」葉落雨再次垂下頭,盡量想穩住聲音听上去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話一出口仍然帶著顫音,一如她在問這句話時內心的糾結動搖。
他會怎麼回答,如果喜歡的話,怎麼辦?
然而,森灼完全沒理會葉落雨,因為他感覺到了地面再一次的晃動,那是比上一次劇烈一些的搖晃,甚至讓毫無防備的森灼身體微微傾斜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晃動停止後,森灼才想到剛剛好像听到葉落雨的問話了,疑惑的看過去。
「誒?啊,沒事……沒什麼。那個人,是很厲害的嘛?」葉落雨怔了怔,連忙岔開話題,並把鎖打開。雖然沒听到答案心中有點失落,但不可否認的是,更是舒了一口氣。
先就這樣讓我沉醉在你的友好中吧,如果這是夢,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當然,真希是個天才。」
森灼揚起唇角,語氣中帶著不言而喻的自豪感。
所有接觸到真希的人,都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天才。她能做到常人需要花十倍時間才能完成的事情,那是一種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能力,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