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陸家豪的笑容一向陽光,他對我揮手示意。
其實沒有必要,他那麼高,鶴立雞群,我怎麼會看不到他呢。
「男朋友。」李葵葵很熟呢地推推我,對我親密的眨眼。
我搖頭。
「沒趣。」李葵葵嘟著嘴,「騙我下,給我點驚喜都不行嗎?」她真可愛,怎麼在我們這年紀還能這麼可愛呢。我以為只有小寶寶才有這種特權的。
「你好,我叫陸家豪。」陸家豪對李葵葵客氣地打招呼,邊伸出他有力的大手。
李葵葵甜笑,「李葵葵。」
兩只手交握,黝黑與瑩白。非常有視覺沖擊力。
然後陸家豪伸手想接我的書包。最近,他好象自認為和我很熟悉一樣,漸漸有侵犯我人生空間的感覺。
我拒絕。
他汕汕的縮回手,不好意思的對李葵葵笑笑。
李葵葵很體貼的和我們再見,輕快地離開。
「我們去哪里吃飯。」陸家豪詢問我。
「隨便。」是我永遠不變的敷衍。
「有一家才開的湖南菜館,里面的剁椒魚頭你一定會喜歡。」陸家豪知道我的口味偏重,特別喜歡鮮辣熱燙的食物。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跟隨著陸家豪的步子走了。
因為在市中心,計程車速不快,可以慢慢游覽路邊的景致。
小吃一條街全是龍蝦、燒烤與麻辣燙的天下。
這兒從來就是殺氣騰騰的戰場。特別是夏秋夜吃鮮龍蝦的時候。每位食客都是職業殺手。表情興奮,將一只只蝦子擰斷脖頸,撕破盔甲,咬牙切齒,用堅硬的指甲對抗它頑強的殼。剝開它,擠出白女敕鮮美的**,蘸上暗紅色的調料,一口吞下去,吃干抹淨。
餐桌很快就象行刑台,堆滿蝦的殘肢斷頭。
夜晚的車流就象斷頭的蝦魂似的游竄,車停在一家看起來明媚鮮艷的中餐館門前。
陸家豪知道我愛干淨,都會選一些比較看得過去的地方請客。
我們挑了一張外面的桌位。我實在是喜歡看熱鬧的人群喧嘩的景象。這讓我有活著的感覺。
雖然我,並不參與其中。
服務小姐拿著一把銅水壺,壺嘴足足有二米長,她站得遠遠的,就把我們桌上小小的功夫茶杯充滿了開水。一滴不漏。想來現在混一口飯吃真不容易,服務員也要練雜技。
我拿起杯子,里面有一朵菊花二枚小棗三顆枸杞,輕輕啜一口,還有冰糖的清甜。
我們點了一盤剁椒魚頭、一盤龍蝦和一盤抄面。
餐館的生意很好,龍蝦大概是現成的,先上來了。然後居然上的是抄面。剁椒魚頭我們等了很久,不過最後發現,還是很值。好大的一盤魚頭,上面放著青青的蔥段、紅紅的辣椒絲、黃黃的姜塊,加上********的魚頭,引人食指大動。
這一頓吃得好飽,估計在其間我的啤酒也喝得不少。
吃完了飯,陸家豪搶著付了帳,看我沒有表示,露出高興的笑容。
「現在去哪里?」陸家豪征求我的意見。
「明天要段考。」我吐出的絕不會是他喜歡的內容。
陸家豪嘆了一口氣,有點夸張,側著臉,看我著笑,有些孩子氣。
我的臉有點燥熱,有點不勝酒意。先站了起來,想找個涼爽的地兒吹吹風。我最討厭粘膩的感覺,我的臉上也一定表現出了一點不耐,陸家豪沒有再說什麼,就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