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別安靜了。
我淡淡地說︰「你要來找我之前,還是仔細考慮清楚吧。想好了之後再來,要知道,我總歸在的。」
我掛了電話,轉過眼看陸家豪。
陸家豪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干了。站了起來。
轉過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以無視,可以冷漠,可以失控,可以沒有笑容……
但,希望心靈能永遠如此天真純澈,可以看得清楚。
如果不想,那就不做,無論如何都不要做,
如果想要,那就追求,拼了命的都去追求……
一直以來,我都只做我自己!
我喜歡這樣的自己,
我喜歡這樣的存在!
陸家豪站起來,我也笑著站起來,和大家告辭。
我跟著陸家豪一起走了出去。
上了他的春蘭豹,我們一路飆馳……
很快就到我叔叔家。我早就和他們打過招呼,要在這里過一天。
我們一起進家,叔叔和嬸嬸都睡了,只有表姐娥兒替我們開門,陸家豪進來,我們坐著聊天,一會兒,我就困了。
娥兒姐送陸家豪出門,我自己到羅烈的房,鋪蓋都是才換的,干淨得很,
我上了床,一會兒就熟睡了。
今天很累很得意!——
第二天,我六點多起來,有點腰酸背痛。
我家那張大床,上次我翻到宜家購物指南,發現那個床墊大概是四萬多塊左右。它的廣告就是︰讓睡在上面的人無須翻身,一夜好夢到天亮。我睡著也沒感覺怎麼樣,只是換了個床,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想****的悲哀大抵在此。
男人****女人的心態,也許正是要女人習慣開依賴。
一旦女人甘心被****,日漸習慣憑自己的工作能力無法享受的奢侈的生活,想再重返儉省,談何容易。
看慣了冷唯別給我的房子里的高品質高價位的淨潔,再過以前的生活,我都覺得只是忍耐適應。
****就是這樣,欲那個望被養大了,羞恥之心日逐麻痹,出賣身體也變得理所當然!終有一天會淪成為一無是處的廢物,她的將來,將永遠受制于男人。
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冷唯別的****,但,我現在,實在和被****的****沒有什麼兩樣。
從換過的這張床,我開始有了清明的認識。
很多以前認為無所謂的東西,逐漸的,從我最柔軟的地方以刺痛的方式給我全新的解讀……
叔叔和嬸嬸起得很早,他們是那種舊式的最勤勞的人。早就吃過了飯去干活了。娥兒姐陪我吃了點米線。然後說她今天要去漆養殖廠外面的鐵欄桿。
我知道那個地方,就建議讓我去。
我提著小桶,拿了幾把替換的小刷子和一個折疊小凳子,還有一大瓶雪碧。一路走過去。
天真的很好,風輕輕的,草綠綠的,天藍藍的,雲淡淡的……
走在其中,都覺得有一種和大自然融合的微微快感,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我坐在要刷的欄桿前,有小刷子點了漆,然後開始從最上面開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