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之後,戰連城與安意如發現,鄆城的曠工暴動越來越少,幾乎沒了動靜,他們中的有些遇難者家屬開始妥協,甚至接受了戰龍堡的經濟賠償。舒愨鵡
就在兩人為這樣的局面而欣喜時,呼延清靈和戰星河同時送來了信件。
呼延清靈心里提及,在皇甫子辰的幫助下,他們迅速剿滅了叛黨,呼延清正被流箭射中身亡,呼延清群和呼延清水兩人狡猾,偷偷逃走,似乎是進入了北春國境內。
但是西北大漠總算實現了統一,這基本上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呼延清靈並不想真的殺掉他們,呼延清正意外身死,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安意如如是想著,有好奇的問道︰「星河心中說了什麼?」
戰連城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快,安意如心中擔憂,不會是他們不在堡里的這段時間,天漠出了什麼事吧?按說沒道理啊,因為想要與安意如單獨相處,雲飛揚早就被戰連城以聚賢山莊需要他為借口,趕回了天漠,有他和星河坐鎮天漠,實在不該出什麼問題才是。
她連忙把信搶過,快速看了起來,但是才剛看了一小會,她不禁松了一口氣,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皇甫炎知道了太子的所作所為之後,大為震怒,將皇甫子諄關了禁閉,三個月內不許出寢宮,更不許人隨便出入,就連皇後都被摒之門外。
難怪這邊的曠工暴動不了了之了,原來是這次事件背後的兩大主謀都已經被殺的被殺,被遣的被遣,被關的被關,幕後的人出了事,前方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安意如沒有想到,戰連城在皇甫炎心目中的位置竟然比太子還重,這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因為听星河提過,因為佟紫慕的關系,皇甫炎一直對太子極為寵愛,即便知道他背後的一些小動作,但是只要無傷大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看來這次太子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觸到皇甫炎的禁忌了。
安意如抬頭看看戰連城,見他依舊眉頭緊皺,自然明白他是為什麼煩心,或許連城最不希望的就是接受皇甫炎的恩惠吧?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眉心,溫柔的將眉心的褶皺撫平,聲音也變得溫柔無比︰「連城,你何不試著再給他一次機會?說到底,撇去帝王的身份不談,他卜過是一名渴望得到兒子原諒的父親……」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安意如的話還不曾說完,戰連城已經冷冷的拒絕,他心中那道對皇甫炎關閉的大門,早已經層層上閂,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想要打開,恐怕不易。
安意如見他惱怒,眉心的紋絡更深,不由得輕輕一身嘆息,轉了話題︰「我們什麼時候會天漠?我有些想翠娘他們了。」
似乎對于安意如突然轉換的話題有些不能適應,戰連城微微一愣,很快便恢復如初,他不禁有些後悔,對于皇甫炎的恨意,根深蒂固,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失,可是意如也是一番好意,他實在不該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到他身上。
因此他有些歉意的伸手將安意如攬入懷里,低聲道︰「怎麼?有我在你身邊,還能讓你忍不住想念其他人嗎?」
安意如不禁臉上一紅,知道他意有所指。
那日自從自己主動親了他之後,他對自己便越發沒規矩起來,雖然還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可是但凡他認為可以的程度內,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是,你沒看見嗎?星河心中後面特意注明,說彩雀、花翎和翠娘想我都快想瘋了嗎?我是怕他們擔心,既然我們這邊的問題解決了,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省得他們提心吊膽。」安意如連忙解釋道,以掩飾自己的羞澀。
戰連城哪里看不出安意如的慌亂,只是他愛極了這樣的安意如,收起了平日里的張牙舞爪,嬌羞可人的安意如實在讓他愛不釋手,之所以遲遲沒有突破退後一道防線,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還欠她一場婚禮,欠她一個洞房花燭。
雖然意如從來沒有對自己提起過,但是他想,但凡是女人,大概都會期待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吧,因為這樣才對得起人生的第一次,不是嗎?
戰連城忍不住在安意如的**上輕輕一掐,故作生氣的調笑道︰「要是給我知道你敢在心里惦記別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意如頓時一張俏臉紅成了猴**,雖然她以前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但是她卻是個實打
實的老保守,否則以她的樣貌,實在不至于二十五歲還沒有開始過初戀。
所以戰連城這**luo的調戲,怎麼能不讓她窘迫難當,實在被他戲弄的受不了了,安意如也會哄著臉,一本正經的訓他︰「要是再敢不正經,我就真的在心里想著別人了!」
戰連城臉色瞬間就耷拉了下來,她總是有法子攻擊自己的軟肋,而且總是一擊命中,所以他不敢再開玩笑,只好道︰「子辰說,大漠的事情處理完後,他會來鄆城與我們會後,我們先等等他,然後一起回天漠吧。」
安意如了解的點點頭,不禁問道︰「那清靈也會過來嗎?說實話,還真有些想她呢,難得在這個時空遇見如此性格相投的人。」
戰連城不禁臉色一板,不高興道︰「你是腦容量過大嗎?除了想我們,想天漠,想戰龍堡,想翠娘他們,現在連清靈,你都要想了,你這顆腦袋還真是忙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安意如一起呆久了,戰連城偶爾也會說一些安意如常用的詞,自從安意如對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說話也越加隨意起來,動不動就冒出幾句他听不懂的詞句,向著腦容量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听得久了,如今他竟也用的如此純熟了。
安意如不禁也小臉一板,假裝怒道︰「戰連城,你不要管得太寬哦,清靈是個女的,這你也要吃醋?是不是將來我要是對只母狗好一點,你也要醋意大發?」
「我告訴你,我們女人也是**的個體,不是生活里除了你們男人,便沒有其他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女性?作為與時俱進的新時代女性,我要始終保持自己人格的**性!」
戰連城听著安意如滿嘴的奇怪詞匯,似懂非懂,滿臉黑線,每次爭辯,她總是說一些他根本理解不了的詞匯來辯駁,弄得他雲里霧里,不知所雲,只好投降。
「好,好,好,我投降,只是不管什麼**女性,你總歸是我的娘子,多想著相公,總是不錯的吧。」戰連城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委屈。
看著戰連城一雙黑燦燦的眸子,可憐兮兮,安意如的心實在硬不起來,只好道︰「那是當然,我的心里眼里滿滿的全是相公你。」
戰連城這才滿足的露出笑容,一本正經道︰「清靈大概是不會過來了,畢竟大漠剛剛統一,國內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她這個女王處理,應該是沒有時間的。」
安意如听了,神色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失落。
戰連城最見不得安意如這副神情懨懨的樣子,在他的心里,意如就該是快活的、明媚的,無憂無慮的才是,于是他連忙提議道︰「反正子辰來鄆城還需要些日子,不然我們去草原騎馬吧。」
果然,一听到騎馬,安意如的不快頓時一掃而光。
馬她倒是會騎的,只是以前在警局的時候培訓過,可是騎得一般,以後更是沒有機會騎過,她一直幻想著,希望能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奔騰,只是她去草原的錢還沒攢夠呢,便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
「可是這里好像到處都是沙漠,哪里有草原呢?」安意如不禁疑惑的問道。
戰連城微笑著道︰「傻瓜,這里沒有,別的地方也沒有嗎?鄆城往西南去不遠,便有一處極好的草場,那里到處是一望無垠的草原,牛羊成群,氈房遍地,雖然那里不是鄆城的地界,但是好歹還屬于大漠,只要我們換上大漠的服裝,扮成大漠人,不會有問題的。」
安意如神往的听著戰連城的描述,仿佛心已經到了那片美麗的草原之上了,整個人都忍不住興奮起來了,連忙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戰連城連忙伸手按住興奮得手舞足蹈的安意如,笑道︰「你不要著急,今日是不行了,大漠地廣人稀,那那草場在西南的暮成,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就算過去,估計也是傍晚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見安意如的神情不由得又低落起來,戰連城連忙道︰「我們一會先去吃午飯,我讓李管家去幫我們采辦一些大漠人的衣飾,吃了飯,我們就假扮成到暮成做生意的商人,先到暮成住一晚,第二日我們再去騎馬,你說好不好?」
安意如的神色又驚喜起來,連連點頭︰「好,好,都听你的!我們現在就去吃午飯,你快讓李管家去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