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姜成已經接受到了程世陽的警告,如果李虎和普天同原諒他的話,事情就算了,如果不原諒,就繼續打,打到被原諒的那一天,什麼時候李虎和普天同原諒了他們,什麼時候就算了。
所以一進病房,姜成就拿出了渾身解數,放下了豪門大少爺的架子,給兩人磕頭認錯。
程世陽在一旁沒有說話。
「爺爺,你們饒了我吧,醫藥費我來負責,然後每人給一百萬的現金補償。」姜成開口倒是大方,醫療費四五萬,加上一百萬的現金,誠意還算可以。
李虎和普天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姜成,李虎問道︰「老大,這真的是姜成嗎?我怎麼看起來不像啊。」
姜成的臉已經嚴重變形,別說李虎了,就算是姜成的親媽估計也很難認出來。
而觀察力仔細的普天同卻很認同的說道︰「沒錯,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這個家伙就是姜成,絕對是,你看他那胸口的鏈子,絕對沒跑。」
瞅了瞅,李虎給普天同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觀察細致,對了,老大,你什麼意見?我們是原諒他呢還是不原諒他?」
「看你們自己。」程世陽差點被逗樂了,這不是現實版的「咱這有還是沒有啊?」
李虎也不算太記仇,張口說道︰「行吧,原諒你了,如果你以後再打我們哥倆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謝謝,謝謝,李大爺,你是個好人。」姜成的眼淚奪眶而出,好說歹說搞定了一個啊。
普天同想了想︰「你能不能多給我五十萬?」
「沒問題啊!」五十萬對姜成來說不算大錢,只要對方提出條件,他就一定滿足,姜成差點準備叩謝隆恩了。
程世陽有些好奇︰「老天,你咋鑽錢眼里面去了,咋還多要五十萬呢?」
「我們老家有一套房子開盤,兩百五十多平,里外里差不多要一百一二十萬,加上裝修,一百五十萬能夠搞下來,我想讓我爸和我媽去那個地方住。」普天同悠悠的說道,他是個懂事的孩子,這次被打斷了雙手雙腳也沒有跟自己父母說,怕二老擔心。
而他爸媽也都是窮苦人,一輩子租房,租地下室,他老早就看中了那套房子,下定決心畢了業一定要賺出錢來,現在有機會,自然爭取一下。
程世陽點了點頭,普天同的性子依然很憨厚啊。
他也懶得逼姜成了,一天到晚欺負這條死狗也沒啥意思,他踹了姜成一腳︰「這樣吧,我替他們做主了,李虎你給他一百萬,人家愛咋花咋花,跟你沒有關系,天同這邊嘛,你也別給錢了,給他將房子裝修好,房產證給他就行。」
「沒問題,沒問題,小事,包在我身上了。」姜成現在性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他現在想清楚,就算找家里面的人教訓一頓程世陽,程世陽的個人能力還挺強的,就算打不過估計逃跑的難度也大,到時候吃不動老大,不過來揍他這個小的嗎?
從六樓被扔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都不要去惹程世陽這種渾人。
簡直就是混不吝。
「行!細節問題你們自己商量,我還要回家睡覺呢。」程世陽出門前瞪了姜成一眼︰「如果我听說你有不配合的情況,你就留心你的小命吧。」
「知道,知道。」姜成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程世陽坐在客廳里面著急上火的,他突然想起自己這邊還要出一個節目,要代表臨床醫學出一個浩大的節目,這可難為死他了。
咋辦?咋辦?
節目的點子他倒是有,叫十幾二十個美女上台,然後一件一件的月兌衣服,別說領導了,保準每一位男人都看的熱血噴張的。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掃黃辦的給帶走。
聞雪姬和聞舒雅兩人打著電動,問道︰「小陽子,你干啥呢?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老婆呢。」
「我去?詛我死了老婆?你咋那麼狠呢?自己都不放過。」
「去死。」聞雪姬回罵道。她是程世陽的未婚妻,說對方死了老婆,豈不是在詛咒自己麼?
還好她現在玩著《光暈》,剛好到了驚險的關卡,不方便騰出手去揍程世陽,只是用嘴巴還以顏色。
程世陽想了想,說道︰「哎!二位,我覺得你們兩人筋骨卓越,要不然跟著我一起來做一次大事如何?」
「什麼大事?」二女異口同聲的說道。
「比如說你們兩人給我去做一個節目怎麼樣?」
「你是說迎新晚會是吧?」聞雪姬猜出了程世陽的想法。
「對啊,對啊!」程世陽豎起了大拇指︰「雪姬冰雪聰明,一猜就猜出了我的用意。」
「嘿嘿,本小姐冰雪聰明還需要你說?這麼淺顯的問題還需要說出來?討厭。」聞雪姬瞪了程世陽一眼︰「不好意思,我和雪姬已經決定代表本系出戰,你呀,死了那條心吧。」
靠!逗爺們玩呢?程世陽頓時不說話了,女乃女乃個熊的,一大早就拿哥開涮,都已經下定決心了,搭我的下岔干啥?
還是要想個新鮮的主意啊。
程世陽再次進入惱火狀態。
聞舒雅于心不忍,出主意道︰「其實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講!」程世陽疾病亂投醫了。
聞舒雅說道︰「這個辦法說出來有些嚇唬人,比如說你找一群美女去跳月兌衣舞,沒準明天還能夠上頭條呢。」
「就是,那個唱搖滾的汪峰說不定還會撓著頭,薅頭發,慘兮兮的說一句︰原來上頭條還有月兌衣舞這個辦法啊。」聞雪姬也在一旁起哄。
那啥?屋漏偏逢連夜雨,程世陽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落井下石!汪峰都這麼慘了,你們還黑?哥都這麼慘了,你們還黑?算了,沒得聊。
程世陽拍了拍大腿準備去房間里面,好好構思,反正還有時間呢,怕什麼,沒準一個點子絕佳,還能夠上春節聯歡晚會呢。
剛想著走,程世陽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嗡嗡,他掏出了手機,上面是一條信息。
「世陽,我是樂怡,我們家將我軟禁起來了,說只有見到了你才能夠將我放出來,下午六點鐘之前能過來見我一面嗎?京郊釣魚館。」
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流行軟禁?程世陽搖搖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樂怡間的感情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但不管怎麼著也要出去見見吧,免得被他們以為自己是那種負心薄幸的男人。
「你們自己玩游戲啊,我出去走走!別瞎出門。」程世陽穿戴好了衣服,正準備出門,踫上了開著摩托車的丁大少。
這位摩托車的丁大少速度可真不慢,到了門口也沒有減速,直接拔掉了鑰匙,來了一個翹頭︰「一馬奔騰,射雕引弓,天地之在我心中。」
豪邁的歌曲下,丁大少竟然如同雜技演員一樣,站在了車頭上,坐了一個射雕引弓的模樣,足足保持了十秒鐘,一個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另外一只手扶住了上百斤的哈雷摩托。
「掌聲在哪里?讓我們看見你的雙手。」
程世陽忍俊不禁,女乃女乃的,耍寶耍到自己家門口了,他根本不懷疑一點,就算自己沒有出門,丁大少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也會毫不猶豫,堅守逼格的說道︰「掌聲在哪里?讓我們看見你的雙手。」
「大少!你現在耍寶是越耍有格調啊。」程世陽笑吟吟的甩了一根煙過去。
丁大少一個側房,模仿佐羅用嘴叼花,動作倒是挺帥,卻偏偏忘了旁邊還有一輛沒有立穩的摩托車。
上百斤的摩托車壓在了丁大少的身上。
「操,幫忙,好重,壓得受不了了。」丁大少雙手都被摩托車壓住了,根本抽不出手腕來。
程世陽哈哈大笑︰「讓你丫騎摩托,讓你騎摩托,你過一段時間就應該騎鶴了。」
他走了過去,對著摩托車就是一腳,摩托車從丁大少的身上移走。
「咋了,不會是想跟哥搞基吧?才一天不見你就想啊。」程世陽樂呵呵的說道。
「哪啊,我搞基也找個長得帥的,你這樣的太寒磣,會讓人覺得我品味很低。」丁大少欠打的說道。
「有事說事,我這還有點事呢。」程世陽一口香煙吐在丁大少的臉上。
丁大少拍了拍巴掌︰「風爺?別躲躲藏藏的了,過來。」
風一刀掂著大肚子,從院子門口悠悠的走了過來,邊走邊吟詩︰「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大少,你面對一個響當當的漢子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躲躲藏藏這個詞語?很猥瑣的。」
他本來要就跟著丁大少一起乘摩托車過來的,可是到了院子門口,丁大少突然將自己的創意講了出來,要玩個翹頭,立馬風一刀就跳下了車,從來沒有這麼勇敢。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是摔斷了一條腿,也比跟著丁大少一起被撞死好過。
程世陽心情大好,女乃女乃個熊的,這個騷人終于出現了,看這詩,風一刀最近沒少研究詩經啊。
「哈哈,風爺,好久不見啊,拜托你少看點詩經吧,多看看柏拉圖的那個︰若愛請徹底,若棄請珍惜,不要****,傷人傷己,損損外國人就可以了,別糟蹋了咱們華夏的老玩意了。」程世陽半開玩笑的說道。
「沒有格調,沒有格調啊。」偽文學青年風一刀遙指程世陽,跺著腳,一副心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