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給我們烤肉吧,聞著這香味,我都饞得不行了!」程世陽笑著對燒烤攤老板說道。
那老板見程世陽不听勸,也沒有堅持,畢竟他只是猜測光頭會回來報復,也不知道程世陽跟光頭其實已經是第二次動手了,當下就起身道︰「行,這就給你們烤,你們先坐著,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沒一會兒,幾盤香氣四溢的烤肉串就端到了桌子上,程世陽開了兩瓶啤酒,跟王舒霞邊吃邊聊起來。
燒烤攤老板自己也開了瓶啤酒,走到他們桌子前道︰「小兄弟,今兒這頓燒烤算我請你,多謝你剛才幫我解圍。」
程世陽卻搖了搖頭,笑了起來,「說起來,今天其實是我連累了您,那個光頭兒身上的傷,是我弄的。所以這燒烤錢,您還得收下,不然我心里得多愧疚啊!」
燒烤攤老板愣了一下,嘿嘿一樂,朝程世陽豎起了大拇指,「這樣的流氓混混,就該教訓教訓,我也就是老了,要擱年輕的時候,肯定不受這口氣!」
「嘿,大爺,我敬您!」程世陽舉起了啤酒瓶。
「好,干!」
這邊吃的盡興,過了二十分鐘,程世陽和王舒霞嘴上盡是油膩了。
「世陽,我們走吧。」吃得差不多了,王舒霞紅著臉提醒道。
程世陽卻微微一笑,「不著急,再等一會兒。」
王舒霞不解,再等一會兒?還等誰啊?
就在這時,幾輛汽車氣勢洶洶地向他們這邊開了過來。
打頭的是一輛帕薩特,同樣是開著車前燈,耀眼刺目,凶狠地向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直接沖撞過來。
似乎是要將他們幾人全都撞死在此。
「躲開!」程世陽大喝一聲起身,把王舒霞推到一邊,掀起**下的長板凳就向那沖撞過來的帕薩特上砸去。
!
帕薩特的車前玻璃登時被砸出一個洞,開車的司機更是額頭被砸出血來,打著方向盤原地轉了幾圈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另外幾輛金杯車已經將燒烤攤包圍,一群群手中拿著棍子、砍刀的混混走了下來。
「媽的!」光頭罵罵咧咧地從帕薩特的後座中走了下來,指著挺身在前的程世陽就獰笑起來,「臭小子,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耍威風!」
周圍其他夜攤上的食客見這陣仗,連忙拔腿就跑,賬都沒結。那些攤子老板卻也不敢喊出聲,怕惹惱了這幫人把自己牽連進去,當下也不收攤了,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一時間,整個夜攤就只有程世陽幾人和光頭那幫子人。
「這混蛋居然叫了這麼多人!」燒烤攤老板有些意外,但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攤子上的菜刀抓在了手里,因為腳跛,兩側肩頭一高一低,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悍樣。
程世陽將嘴里的煙頭吐到地上,轉身拿了數根吃剩的肉串簽子,具是又尖又細的鐵簽,回頭沖著光頭咧嘴道︰「吃了這麼多年肉串,還就沒吃過烤人肉的,正好這里什麼都有,等下光頭哥借幾斤肉給我嘗嘗?上過一次火的,烤起來也方便。」
光頭兒頓時怒火中燒,面部表情扭曲猙獰,「我他媽今天非得看看,到底是誰烤誰!給我砍他!」
裹著繃帶的大手一揮,幾十個帶著家伙的混混便向程世陽這邊靠攏過來。
程世陽輕蔑一笑,手中鐵簽分別夾在五指間,雙手抬起,手腕一晃,數根鐵簽便從指間飛出,天女散花般,向兩側地面射去。
一片哀嚎聲頓時響起。
走在前面的混混無不跪倒在地,抱著被鐵簽插住鮮血直流的腳痛呼。
我勒個擦!技術活兒啊!
沒有受傷的混混幾乎是同時收腳後退了一步,只覺得一道涼氣從腳底沖了上來,頭皮發麻。
程世陽小露一招,便將場面震住,氣勢上反倒更勝一籌。
光頭兒也沒料到程世陽居然有如此手段,當下心底一慌,轉頭給身後小弟使了個眼色,然後沖著周圍沒受傷的小弟大喊︰「砍他!砍中了的老子晚上給你們找一品雞!」
那些混混緩過神來,見程世陽此時手上沒了鐵簽,又有一品雞的刺激,一群人舉起手中兵器呼啦啦便向程世陽身邊圍擁過去。
燒烤攤老板當時就要提著菜刀上去砍,被王舒霞拉住了胳膊,「別擔心,他應付得來!」而實際上,她也被程世陽那番手段給震驚得不行,心里想著,國安局的特工都這麼厲害?也太妖孽了吧!
然後就見程世陽展開雙臂,手掌啪啪啪不停朝著身邊混混的臉上扇去,那些人手上的兵器還沒砸下來,就已被扇得頭暈目眩。
程世陽在人群中筆直沖向光頭兒的位置,所過之處都是一巴掌被他扇得暈乎乎身子搖搖晃晃的混混。
「別動!」
程世陽來到光頭而面前時,後者不知何時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袋子里面赫然裹著一把一尺長的沙噴子,槍口正對著程世陽的腦門。
這沙噴子比起鄧振昌的沙漠之鷹可就差遠了。
程世陽的身子倏然止住,站在那里眯起眼楮看著光頭兒,「光頭哥,敢問您有持槍證嗎?」
「什麼持槍證?老子有槍就行了!麻痹的,能打了不起啊!給我跪下,否則老子一槍崩碎你的腦袋!」光頭兒雙手持槍,一臉凶狠。
只不過這家伙似乎是第一次拿槍指人,他的手指隨著他激動的話語正輕微顫抖著。
程世陽突然道︰「看!飛碟!」
「飛尼瑪……」
光頭沒上當,也沒轉頭,但就在他開口的瞬間,程世陽的手突然伸出,抓住槍管向上一抬,然後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光頭趴在地上,但槍已經被程世陽握在手里。
程世陽勾起嘴角道︰「不好意思,雖然我也沒有持槍證,但我依然可以開槍!」
他的國安局特工的身份,可比持槍證牛逼多了。
!
一槍打在光頭小腿上。
光頭當即捂著血肉模糊的腿痛呼,再看向程世陽時已是滿臉畏懼。
老子買槍是來嚇唬人的,這孫子怎麼說開槍就開槍啊!
程世陽開槍之後,看著那滾燙的槍口,道了句︰「垃圾貨!」
然後剝橘子般將那黑市高價購來的噴子三兩下拆卸成一堆零件,丟在了地上。
光頭兒等人瞠目結舌。
程世陽大搖大擺轉身,走到之前的桌子旁,拉過來一張板凳坐下,「來,王姐,我們接著吃!」
王舒霞和燒烤攤老板也吃驚于程世陽現在的手段,晃了下神,才恢復平靜。
周圍的混混全都傻了眼,都是一動也不敢動。
程世陽吃著肉串,轉頭看著那些被他用鐵簽扎傷了腳的,「還賴在這兒干嘛?腳都不疼啊?」
那些混混如獲大赦,哪能不疼啊,都要疼哭了,連忙一個攙著一個,上車離開。
光頭剛被人攙起,也準備逃離,就見程世陽搖晃著手中還串有一塊肉的鐵簽,把他望著。
「我讓你走了嗎?」程世陽笑容玩味。
光頭幾乎要哭了出來,「你……你還要怎樣?」
「你沒有持槍證,還敢私藏槍支,我這樣的正義市民,當然是要把你交給警察局啦!」程世陽話剛落音,就見幾輛警車在不遠處停下。
就在燒烤攤老板烤肉的時候,他已經偷偷給夢寶寶發了個短信,讓她帶著她的同事們,過來抓不法分子。
當然,他沒想到光頭居然還拿了把沙噴子過來,這下,想不嚴懲他都不行了。
一隊穿著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車來到他們身邊,為首的一位女警官英姿颯爽,頗有幾分姿色,正是夢寶寶。
她先是打量了一下現場,看到地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噴子,又看了眼受傷的光頭兒,然後看向手上拿著肉串的程世陽。
程世陽朝她微微一笑,「來的挺及時啊,剛把這混蛋給拿下,現在就交給你們警察同志處理了。」
夢寶寶眼神卻是帶著點兒疑惑,跟自己的同時打聲招呼,讓他們先把光頭給送醫院後,就走了過來。
「王老師,你也在?」她所疑惑的,當然是這麼晚了,王舒霞居然跟程世陽在一起吃燒烤。他們有那麼熟嗎?
「是啊,我們來吃燒烤,就遇到這些流氓了,他們當時正在毆打燒烤攤的老板,程世陽就出手揍了他們,現在他們是來報復的。」王舒霞避重就輕,沒有解釋自己和程世陽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而是換衣了話題,說起了事情經過。
當然,這一次她沒好意思稱呼程世陽為「世陽」,夢寶寶可是她的學生,而且跟程世陽的關系在她眼里有些曖昧,這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哦,你們要做一下筆錄。」夢寶寶一听談到公事上,立馬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疑惑。
光頭那家伙公然持槍,自然會受到法律嚴懲的,只是受傷了,所以先要送往醫院,程世陽和王舒霞就在燒烤攤做完了筆錄,也沒有去警局。
他那國安特工的證件一拿出來,自然就能讓夢寶寶那些同事們信服。
「好了,事情都搞定了,我先回家了,明天還要上課呢!」程世陽伸了伸懶腰,跟王舒霞和夢寶寶道別,就走出去攔了輛出租車。
夢寶寶還在跟前,王舒霞自然也知道他們二人不能就這麼回自己的家,那多不好意思,所以也沒挽留。
「王老師,你們怎麼會大半夜跑這來吃燒烤?」夢寶寶終于還是想起了這個問題。
王舒霞猶豫了一下,便講出了自己丈夫鄧振昌的事情。
當然,在酒店里被醒酒的過程還是省略了的,而夢寶寶身為燕京市刑警大隊的,雖然事情發生沒多久,也有所耳聞了,震驚之余,對王舒霞也充滿了同情,送王舒霞回到家里後,自己才趕回刑警大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