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听,都是一個激靈,這軍中本來都是些大男人,怎會來了女子?
李肅卻听得熟悉,這聲音不正是杏兒麼?
果然杏兒掀開簾子進來,看得帳中諸人傻了眼。
賈詡也有些失措,連忙問道︰「這位是……?」
陳焉連忙解釋道︰「這位乃是我的侍女,杏兒,昨夜從長安城中跑出來投奔我的。」
張繡笑了一聲道︰「原來這便是老弟帶回來的姑娘,果然頗有姿se。」
杏兒听見張繡稱贊自己,甜甜一笑,算是報答。
李肅一張肥臉上布滿了不解之情,說道︰「杏兒,你不是呂布的人麼,怎麼追我們追到這里來了?不怕呂布責怪嗎?」
杏兒眨巴眨巴眼楮,笑道︰「我只是名侍女,呂布早已把我給了陳焉大人,我如今只忠心于陳焉大人。」
賈詡這下明白了這姑娘的來歷,搖頭道︰「姑娘,恕我直言,你畢竟曾是呂布的下人,兩軍交戰,最忌細作……此間道理,不必我明言了吧?」
杏兒一听,柳眉倒豎,罵道︰「胡扯,老娘便連字都不識,如何當得了細作?平ri我出了伺候大人,哪兒都不去,還怎麼給呂布通風報信?」
眾人看杏兒一派淑女模樣,還以為是個乖巧嬌弱的女子,如今見她發怒,竟然隱隱有河東獅吼之威,不由得暗暗哆嗦,不敢多說。
陳焉自然也替杏兒說好話道︰「先生,杏兒在長安便常常在我左右,人品我是知道的,絕非細作,諸位大可放心。」
李肅此時也壞笑起來,說道︰「沒錯,若是讓她出賣我陳焉老弟,她才舍不得呢!」
杏兒見陳焉和李肅都替她說話,微微一笑,終于平息了母老虎之怒。賈詡自然仍是有些擔心,但無奈杏兒凶猛,可不敢惹,只好暫且作罷。
眾人有商議了一會兒軍政之事,便匆匆散去了。張繡免不了又拉著陳焉出去跟他切磋武藝,陳焉有傷在身,也施展不開,兩人過了幾招,陳焉便敗下陣來。
張繡畢竟熱情,便傳授了陳焉不少實戰經驗,張繡雖是年輕,但臨敵經驗實在豐富,陳焉大有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但陳焉同時發現,張繡雖然武藝不凡,但相較張遼那般級數的高手來講還略有不足,堂堂張文遠,果然不是蓋的。
兩人折騰了一上午,都是累得兩眼犯花,陳焉草草吃過午飯,下午便去清點兵馬。
如今陳焉手中所握兵馬,主要乃是三股勢力,其一便是自己的親兵,曾經長安城的越騎營,此營如今剩下一千不到的人馬,最為稀少,但卻最值得信任;
第二則是徐榮手下的大部隊,這部分士兵乃是由徐榮原班人馬摻雜著胡軫、牛輔的降兵而成,談不上忠誠,但卻人數不少,值得重用;
至于第三,則是張繡的軍隊,人數最多,但卻有相當一部分是西涼老兵,這些兵對董卓都是有一種盲目的崇拜,陳焉參與害死了董卓,他們心中肯定有怨言,但迫于局勢,不好爆發出來,這些人將來可能會對陳焉造成一定的威脅。
陳焉心中有數,這些人此時是他在這亂世之中存活下去,謀取一席之地的資本,但是有朝一ri,很有可能便是他不共戴天的敵人,戰場上的威脅,不僅僅來源于敵人,也來源于自己。
好在張繡顯然是個大方的人,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手下的軍隊介紹給陳焉,這也充分贏得了陳焉的信任。
陳焉僅僅二十歲出頭,又是來自不同時代的不同社會,自然不敢妄稱自己有識人之明。但是他從第一眼看到張繡開始,就覺得張繡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這樣一來陳焉開始慶幸昨晚沒有僅僅用下半身思考,搞了張繡的嬸嬸鄒氏,畢竟此時張繡對他以誠相待,他若再做出禽獸之舉,可就是枉自為人了。
想到這里,陳焉長長松了一口氣。
一天轉眼過去,陳焉忙活了一天,終于躺在了床上,盯著軍帳頂棚,開始等著張梁過來。
等待,往往最令人焦心。張梁並沒有說明到底哪天過來,這無疑讓陳焉的等待顯得更加漫長和艱難。
無休無止的等待之中,陳焉只覺得眼皮愈來愈沉,听著軍帳外號角悠長的鳴聲,陳焉忽然想起了兩句詞「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軍帳中的油燈尚未燃盡,陳焉便已經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半夢半醒之間,昏黃的油燈將陳焉的身影無限拉長,映照在軍帳的壁上,仿佛如同一片薄薄的烏雲……
忽然,朦朧之中,陳焉只覺得有人慢慢走了進來,他本想起身看看,可是眼皮實在太重,抬都抬不起來……
是張梁來了麼?
陳焉下意識想到,連忙低聲呼喚道︰「師叔,是你麼……」
但是那人卻沒有答應,向著陳焉慢慢走來,好輕盈的腳步,似乎不像是個男子……
之後那人竟慢慢爬上了陳焉的床,陳焉只覺得身子上一沉,竟被那人死死的壓在了床上。
之後陳焉只覺得一雙滑膩溫柔的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摩挲,慢慢解下了陳焉穿著的外衣。
陳焉咽了口吐沫,心想︰「莫非我這是做chun夢了?」之後干脆繼續保持睡眠狀態,任由那雙手繼續撫模。
慢慢的陳焉衣服已經被解開,身上那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將紅唇向下吻去,一下便印在了陳焉的胸口。
這一下陳焉可就jing神了起來,猛地揉了揉眼楮,叫道︰「我去,這chun夢好真實啊!」
沒想到身上那人嬌哼了一聲,怒道︰「誰讓你起來的,躺下……」
陳焉定楮望去,只見自己身上一名女子,月兌得赤條條的,不正是張繡的嬸嬸鄒氏嗎?
陳焉這下吃驚不小,心道︰「昨夜好不容易我才穩住了心神,沒有失足,現在她竟跑到我帳中來勾引我……唉!保持作風優良難道真的這麼難嗎?」
那鄒氏此時渾身火熱,扭動著水蛇腰,便要對陳焉下手。陳焉只覺得鄒氏身上微微有些濕潤,可見出了一層香汗,隱隱發出體香,令人不忍拒絕。
但他回想起張繡對自己一片真誠,立即內疚起來,搖頭說道︰「別,請你自重,切莫如此啊!」
鄒氏見陳焉拒絕,也不多說,香唇便如同一把利劍,向著陳焉而來,陳焉眉頭緊鎖,連忙從鄒氏身下抽身出來,縮到床中一角,喊道︰「你……你再這樣可別怪我動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