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甫嵩騎兵隊伍零零落落,所剩不足兩千,匈奴兵卻氣焰囂張,少說也有三四千的人馬。陳焉如何能夠見死不救,當即一聲高呼,帶領弟兄們從土坡之上沖擊而下!
陳焉所帶的漢軍雖然騎兵威力不如匈奴騎兵,但是勝就勝在從高處沖擊,正所謂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陳焉長戟揮舞,趁著匈奴兵措手不及,一下子砍翻了兩人。
黃忠更加悍勇,這位老將無論是騎術還是箭術,都絲毫不比匈奴兵遜色,若是黃忠生在漢武帝的年代,至少也是個跟李廣一個級別的將軍,興許還能遮蓋住衛青霍去病的功勛。
只見黃忠拈弓搭箭,白羽亂飛,沒過多久便將外圍的胡人殺的一個不剩。
陳焉這一趟沖擊,倒真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匈奴人本來以為圍剿了皇甫嵩便已經毫無後顧之憂,可以直指長安,哪里想到半路又殺出來一個陳焉來。
陳焉砍殺之余,倒還並未殺紅了眼,還留心觀察匈奴人的騎兵有何不同。這一看之下,陳焉才看出了門道。匈奴人的服飾與漢人不同,上衫較短,並無下擺,因此上馬下馬十分方便,這一點陳焉曾經听說戰國時期的趙國曾經胡服騎射,其中一點就是改良了衣服。
陳焉心中思索道︰「西涼人的服飾也大多類似羌人,和漢人不同,這一點的確是十分方便,我若是改造大漢騎兵,免不得也要考慮到這方面。」
再看匈奴人的褲子,乃是由獸皮縫制的褲襠,這處乃是騎兵常年打磨的部位,若是用尋常布料,不出幾天就要被磨壞。
陳焉這下子有些著急,畢竟匈奴人乃是馬背上的民族,畜牧民族畜生皮毛自然要多,漢人雖然富有,但是卻一時不太好找這些皮毛,不過這絕不是問題,陳焉也只是暫時著急罷了。
除了這些,匈奴的馬靴也令陳焉咂舌不已,這些東西陳焉牢牢記在了心中,只等著回到長安便吩咐下去,大肆改造騎兵。
正當陳焉自以為大功告成之際,忽然看到了匈奴戰馬兩側都有著兩根繩索,繩索末端做成個套子,正好可以讓騎兵的腳踩在上面,保持平衡。
「這是……」陳焉瞪大了眼楮,忽然想了起來,「這是馬鐙??」
陳焉這才意識到,自己來了東漢之後,一直以來騎馬都是光禿禿坐在馬背上,若不是有馬鞍的話自己在馬上根本毫無固定之物。因為陳焉在現代社會從未騎過馬,因此他竟一時大意,忽略了馬鐙這個寶貝!
「對啊!我上學的時候曾經听到教授說過,這馬鐙乃是在南北朝的時候才被大規模的使用,在此之前,出了少數民族,好像很少有人用過。」
想到這里,陳焉心情大好,手上的勁道也不自覺得加上了不少,一下子又是砍翻了不少匈奴兵。
這些匈奴騎兵單拿出來雖然悍勇,可是卻並無章法,再加上被陳焉殺了個措手不及,沒過多久,便死的死,逃的逃了。
陳焉突破了重圍,找到了皇甫嵩,只見皇甫嵩此時背上如同刺蝟一般中了不少箭,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他見了陳焉,長嘆一聲,說道︰「想我縱橫疆場四十多年,竟然折在了胡狗手里。」
陳焉如何不知道此時皇甫嵩的心情已經沮喪到了極點,說道︰「皇甫將軍,其余的人馬呢?匈奴兵應該也有別的部隊吧?」
皇甫嵩點頭道︰「不錯,這次遇上的乃是左賢王于夫羅的隊伍,帶隊的是他的兄弟日逐王赤列烏。」
陳焉听見「赤列烏」三個字,大吃一驚,心想︰「就是那個差點劫走蔡文姬最後還和自己稱兄道弟的胡人?這些胡人實在過分,當時稱兄道弟,此時卻又大肆來侵犯!」
說道這里,皇甫嵩忽然一個哆嗦,說道︰「不好,剛才赤列烏沖散了我的騎兵隊伍,然後我就看見他帶著一支騎兵部隊上了秦直道,直奔長安而去了!」
听到這里,陳焉忽然想起了駐扎在秦直道上的步兵,一派大腿,也不顧皇甫嵩臉色蒼白,轉眼就要殞命,二話不說,帶著騎兵便向著秦直道而去!
皇甫嵩望著陳焉的背影,喃喃說道︰「陳焉,求求你小子一定要為我犯下的錯贖罪啊……老夫這回錯了……」
……
陳焉一路上緊閉著嘴,什麼都不說,臉上的神情卻是難以言說的嚴肅。畢竟那些步兵是自己擅自下令讓他們駐扎在秦直道上的,萬一被匈奴人屠了,就是陳焉的過失。
陳焉犯錯不怕,但是卻害怕這些熱血兄弟們不明不白的慘死。
漸漸快到了剛才的地點,陳焉卻先听見了馬嘶聲和人的慘叫聲。之後一股血腥之氣而來,陳焉心中一涼,知道恐怕已經來晚了!
果然,上了秦直道,陳焉便看到一支匈奴騎兵正在沖擊著漢人的步兵部隊。漢人軍隊陣容仍未散亂,堅強抵抗者匈奴人的沖擊,這一場並不算勢均力敵的戰役,在陳焉看來,卻是悲壯無比。
忽然,陳焉看到了倒在道路一旁的那名步兵頭領的尸身,陳焉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險些流出淚來,當即一聲怒吼,高聲喊道︰「大漢將士!跟我們屠了這群胡狗!!」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在秦直道上嘹亮響起。步兵們本來仍在負隅頑抗,此時听見了陳焉的命令,如同久旱逢春雷,一下子鼓舞起了斗志。
陳焉麾下的騎兵又剛剛打了勝仗,一鼓作氣,瞬間將匈奴的這群騎兵沖了個七零八落。
陳焉一馬當先,長戟搏殺,斬首百余,終于在一條血路盡頭,看見了正準備落荒而逃的赤列烏。
陳焉一把抓住赤列烏,將他從馬上抓下。赤列烏看見陳焉,也是大吃一驚,之後露出小臉,說道︰「兄……兄弟,是……是我。」
沒想到這許久不見,赤列烏的漢語水平竟然也進步了。
陳焉沒想到這個時候赤列烏還能恬不知恥的叫陳焉兄弟,冷笑一聲,將他重重摔在地上,怒罵道︰「你哥哥于夫羅呢?」
赤列烏哆哆嗦嗦,不急著回答,反而問道︰「兄弟?咱們相識一場,你怎麼才能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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