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易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對面的人,饒有興致地看他,「阿玦,願賭服輸,最後一杯了,今天不把這瓶特供伏特加喝完,別想趕我走!」
蕭玦疊腿深坐在沙發內,一只手捏在眉心,緊蹙的眉峰,難得帶著幾分無奈。他看了眼某人舉到他面前的酒杯,無聲嘆息,隨即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一大瓶伏特加,去掉唐少易剛開始喝掉的一小杯,剩下的都是蕭玦一個人喝的。這種九十多度的高濃度烈酒,饒是蕭玦這種久經沙場的人,還是有些擋不住。
呯!
將最後一杯酒倒入口中,蕭玦將杯子砸在面前的玻璃桌上,看著唐少易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一聲不響消失兩個月,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唐少易呵呵一笑,帥氣的臉上露出幾分灑月兌,「結婚這種事情,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沒有權利選擇我的事業,總不能讓我的愛情也被他們毀了。」
蕭玦撇嘴,扶了扶有些暈的腦袋,「听說這兩天,你媽都快把警察局掀翻了,硬說你是被人綁架了,要警察局的人出去查案子。事情鬧這麼大,你打算怎麼收場?」
「不鬧的大一點,他們怎麼看得到我的決心?這麼一鬧,我保證,近三年,他們都不敢再拿結婚的事情逼我了!」唐少易一副無所謂,隨手點了根煙,又遞了一根給蕭玦,「對了,听說前兩天運通房產的沈謙被人謀殺了,阿玦,不會是你做的吧?」
「他死的那天,我正在和光大投資的老總談生意,你讓我拿什麼去殺?」
「呵呵,我開開玩笑的。你們可是眾所周知的生意場上的死對頭,這件事情出在這個節骨眼上,懷疑你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你這幾天自己注意點,沈謙那老頭子背地里來頭很不簡單。」
蕭玦聞言,扯了扯嘴角,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前臂脛骨。
唐少易沒有說錯,就在三天前,他在赴宴時,在那棟樓的地下車庫就遭到一伙黑衣人的襲擊。當時對方來勢洶洶,自己和幾個保鏢都措手不及,經歷了一場狼狽的混戰。他的前臂,就在那場混戰中,挨了一下。
「一個地產土豪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你有時間擔心我,倒不如想想回去怎麼和你爸交代。」
「山人自有妙計!」唐少易從沙發上站起,看了看時間,隨即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听蘇葉說這幾天在招總秘,正好我那里也缺人,你看到好的就替我留幾個吧,省得我一層層再花時間挑人,不好我可要退貨喲!」
言畢,唐少易拍了拍蕭玦的肩膀,將煙頭掐斷在煙灰缸,一溜煙出了休息室。
他剛走,特助蘇葉便敲門進來。
「蕭總,警察局那邊來消息了,說是DNA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您那晚西裝上的血液DNA與沈謙的NDA並不符合,所以,您的嫌疑被徹底排除了。公安廳廳長今晚在希爾頓訂了晚宴,希望您能出席參加。」
蕭玦接過蘇葉遞過來的檢測報告,冷哼一聲,「現在知道請我吃飯了?我蕭玦是他想查就查,想見就見的麼?不去!」
蘇葉應聲,悄然退出休息室。
蕭玦又細細看了一遍手里的報告書,隨即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煙。
沈謙遇害當日,他就在事發地點幾條街外的會所里;不僅如此,他當天穿著的西裝上,被測出沾染血跡。
作為同行競爭對手的蕭玦,自然而然被列為了重點嫌犯。
如今,自己的嫌疑已經被除去,蕭玦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那日,為什麼他的西裝上,會沾染上別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