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來說,梁心語和周華全有某些相似之處。比如他們都熟知人體的組織結構和必要的醫藥知識。
梁心語,利用這一點,以最快、最簡單的方式,給敵人身體造成最大程度的痛苦,從而獲得自己想要的訊息。
而周華全,用這一知識,幫助病人恢復身體。
不過今天,周華全用了自己的強項,做了截然相反的事情。
他伸手扶住要倒下的梁心語,滿意地看著她瞬間又白了幾分的臉,端起手表,道︰「比我想象中還要久一些。」
梁心語咬牙,狠狠瞪著對面依然淡然溫和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拿著刀張牙舞爪朝你撲來的惡棍,而是那種看似無害卻陰險卑鄙的小人,比如說,梁心語眼前這位。
其實,梁心語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這個世界上,很多藥物都能無色無味的侵入大腦神經系統,在不知不覺中麻痹人體神經。作為中醫師的周華全,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放到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梁心語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將這套把戲用到自己身上!
「不用怕,這種藥草對身體傷害不會很大的。」周華全溫柔地笑著,一雙黑眸里閃爍著陰鷙而狂熱的光芒。
房間里沒有攝像頭,門是關著的,一切,都很好。
既然對方是一定要整死她,那麼,她也沒什麼好客氣了。
忍著強烈的眩暈,梁心語順著周華全扶著她的手臂,慢條斯理地握起了他的手腕處,帶著一抹淺淡冷漠的笑容,在周華全溫潤含笑的目光下,猛然發力。
噠!
一聲清脆的聲音,讓原本面帶笑容的男子立刻變了臉。
梁心語毫不費力的將周華全的胳膊卸下來了。
周華全想要月兌身,梁心語怎麼會給他機會,拉著他的手臂,彎出一個正常人絕對不可能做到的詭異角度。
周華明悶哼出聲,再也掛不住那張虛偽的臉孔,皺眉瞪向眼前的女人。
「以為隨便弄點**藥就能玩死我了?」梁心語繼續彎曲著周華全的手臂,冷笑,「把東西還給我,否則,我不介意替你永遠廢了這條胳膊!」
周華全腦袋上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液,巨大的疼痛下,男人扭曲的臉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他卻咬牙,笑了,「看來梁小姐也是能人,你是第一個被我用了這藥還站著的人。」
「少廢話!」梁心語繼續加大力量,冷聲道︰「你要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大可以試一試!」
周華全目光陰鷙的看著面前雷厲風行的女人,極不甘心的對著門外叫了一聲。
一個男人進門,看到房間里詭異的情況,一愣,周華全給他使了個眼神,後者立刻走開了,一分鐘後,他拿著那份工程圖紙回來。
周華全︰「給她吧。」
那男人表情有些古怪,但卻似乎很听周華全的話,沒說什麼就遞給了梁心語。
梁心語這才松開一直握著周華全命門的手,接過那份文件。
周華全握著自己月兌臼的手,猛然一用力,自己將手臂復位了。
如此強悍的忍耐力,讓梁心語對這個男人,越發不敢小覷。強烈的眩暈還在加劇,梁心語心知藥一定是在周華全身上,不敢在房間多停留,扭頭就朝外走。
到門口處,梁心語突然覺得四肢一陣麻木,腦袋更是一陣劇烈眩暈!
她扶住門框,面色蒼白如紙,轉頭去看身後依然站在原地的男人。
周華全陰冷的聲音又悠悠傳來︰「梁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