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門,宋寒澤按照要求,打通了蕭玦的電話。
在g。r十來年,這是第一次,宋寒澤打電話給蕭玦,他緊張的手心冒汗,再次組織了下語言後,深呼吸,撥通了蘇葉給他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便听到了視頻會議里多次听過的那磁性的男聲。
「她回來了麼?」
開門見山,直截了當。清淺的口吻中帶著些貴族式的慵懶。
宋寒澤壓著心跳,道︰「沒有。梁小姐跟著陳總留下了,出門前,我看她跟著陳總和劉武鋒上樓了。」
有那麼三秒,電話那頭沉默。
僅僅是三秒,宋寒澤卻覺得經歷了一個世紀。即使隔著十萬八千里,他卻依然能夠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戾氣和壓力,通過電子信號,從電話筒內不斷溢出。
「知道了。」
蕭玦冷冷說完,就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宋寒澤長吸一口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黏濕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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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爛醉如泥,腳步虛軟。
從他隨身攜帶公文包來看,梁心語估計他是剛到這里就直接參加晚宴了。
劉武鋒扶著陳毅,梁心語提著陳毅的公文包,三人上了酒店電梯,將陳毅扛回了落榻的房間。
開了房門,陳毅一把甩開劉武鋒的手,捉小雞似得逮住了梁心語的手,笑得油光滿面,兩眼放光,像是一頭餓急了的狼似得。
「美人兒,今晚就別回去了,留下來好好陪我!」
美人故作扭捏的皺眉,雖然推開了大灰狼的手,卻並沒有搖頭拒絕。劉武鋒站在門外,看著這情形,也無可奈何。
男人在兩種情況下非常容易失去理智。
一是憤怒,血性被激發後。
二,就是**。
劉武鋒跟隨陳毅多年,他那點尿性心中也有數,雖然對梁心語隱隱覺得不妥,卻也只能閉嘴離開了。
門一關,站都站不穩的陳毅,就撲向了梁心語。
刺鼻的酒味和煙味讓梁心語皺眉。她推開了陳毅,耐著性子緩聲道︰「陳總,您還沒洗澡呢!夜長著呢,咱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
陳毅見這女人這麼上道,樂得找不著北,忍著噴薄的獸性,道︰「好,好,一步一步來!呵呵,今兒也讓我嘗嘗鮮!」
梁心語給他放了洗澡水,關上了浴室門,確定陳毅已經在洗澡後,她忙跑到書桌前,打開了陳毅的公文包。
除了大量現金和一些生活用品外,一個文件袋吸引了梁心語的注意。
文件袋封面沒有任何文字注明,但是梁心語卻在背面底部找到了一個logo。
這個logo她昨天見過,正式本次項目三家公司員工和管理層落榻的酒店logo。
當梁心語打開這個文件袋,看到里頭那沓a4紙封面的字時,她基本已經確定,這應該是劉武鋒在晚宴開始前交給他的——白山市萬麗酒店分店內部成本預算。
梁心語唇角一挑,慶幸總算沒百忙一場。她連忙從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那資料開始一頁頁拍起來。
大約兩三分鐘後,突然的一場變故,阻斷了梁心語的進程。
有人在外頭,非常急躁高頻率的按門鈴,仿佛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般。
與之相伴的,是浴室的水聲驟然停住了。
梁心語心中暗罵一聲,忙將a4紙理好了塞回文件夾,又裝回公文包。
才做完,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