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語見過太多視死如歸的人了,包括她自己,曾經經歷過嚴格的審問訓練,對**疼痛的承受能力非同常人,一般的審問絕對撬不開她的嘴。
但是,雖然**是無法攻破的,卻不代表真的沒有辦法了——人的意志力可以磨礪地百毒不侵,但是,精神世界卻不同。
梁心語將男人的手扔在一邊,開始在他身上搜身。
從他的****口袋里,她找到了他的皮夾。
里頭有幾粒藥丸,一沓人民幣,一張身份證。在放身份證的那個夾層里,梁心語找到了一張被剪過的照片。
梁心語唇角一挑,將身份證扔在一邊,拿著那張照片不急不緩道︰「劉廣達?讓我猜猜,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誰呢?都說生兒肖母,她和你這麼像,是你母親吧?」
劉廣達的目光終于有了變化,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
梁心語繼續道︰「你是天真地以為我找不到她,還是幼稚地覺得我最多讓她今後日子難過點?我告訴你,我會用刀子——」
梁心語邊說,邊抽出男人腰間的一把短軍刀,反手握緊,在劉廣達胃部傷口附近切入。
「一刀一刀,像這樣,讓她慢慢地一點點地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梁心語的話很清淺,就像在談論天氣一般風輕雲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狠辣。而她也確實是很配合的在劉廣達的胃部拉出了一條十來公分的口子。
劉廣達的臉漲得通紅,幾乎耗盡了脖子上方所有的血液,他死死瞪著梁心語,那般凶戾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吞滅。
他似經歷了十分漫長的掙扎,眼里的絕望仇恨以及軟弱,交替著閃過,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往溪邊去了。他受了傷,沿途應該有血跡。」
說完,他就閉上渾濁的眼,表情平靜的如在睡覺一般,一動不動了。
梁心語松開一直壓著他胸腔的手,轉頭對身後目瞪口呆的保鏢道︰「你留下來,照顧受傷的人,別讓這個男人死了,張澤他們听到槍聲應該已經在過來了。記住了,傷口一定要處理,新鮮血液很容易招來棕熊。」
「梁小姐,你要一個人去找蕭總?不行!絕對不行,你留——」
梁心語不想浪費時間,截斷了他的話,「你的應變能力沒我好,這種氣候地形下,我比你有經驗的多。放心,我沿途會留下標記,張澤他們來了,自然會派支援過來。」
她說完,便不再理那僅剩的沒受傷的保鏢,走到受傷的那幾人邊,從他們身上拿了些簡易裝備和一個小藥包,然後便舉著手電筒離開了。
那保鏢站在後頭,想要阻止她,卻發現梁心語剛才說的那番話句句在理,他沒有理由反駁。
剛才梁心語迅猛的反應速遞以及審問劉廣達的手段,足以證明,她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掙扎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听這個女人的話,開始處理同伴的傷。
因為森林回音的影響,張澤等人花了有一段時間才趕到現場,那時候,梁心語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張澤了解了事發情況後,一邊安排人輸送傷員,而自己,則帶著兩個隊員,去追梁心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