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絲毫沒有看美女的心思,只覺得梁心語的笑容冷酷而鬼魅。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帶頭的男人反應最快,伸手就朝腰上模去。
梁心語早就暗中觀察了他們,知道他腰上有手槍,在他剛抬手之際,就沖了出去,抬腿往他踢去。
那男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一個扭身,愣是躲過了這可能讓他下半輩子斷子絕孫的致命一擊。
身後的人見狀,也紛紛拔出刀子,朝梁心語沖來。
蕭玦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外頭去掉那個掛掉的,還有五個男人。梁心語雖然厲害,真的能打得過麼?
一番交手下來,蕭玦已經看出,這批人的素質和之前追殺他的完全是兩個等級的,與其說是黑社會,他們更像是職業殺手。招招都是往梁心語的要害部位而去。
梁心語手上的繩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居然能和刀口子硬踫硬。一眨眼的功夫,她用那手中的鋼繩削斷了一個男人的小指,剩下的四個男人將她圍成了一個圈,對她群起而攻之。
在察覺到被圍攻的局面後,梁心語放棄了手中的武器,在吃力地防御了幾下後,她側身從包圍圈閃出,在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一個扭身,跳到了外頭的石子地上。
一輪激烈的踫撞後,雙方默契地停住了。空氣凝肅地像緊繃的弦,除了遠處溪水潺潺的聲音,便是那個被削去小指的男人嗚咽的聲音,至于那個被梁心語割了脖子的,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梁心語調整著氣息,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暗叫不好。
自己缺乏武器,對方身手也不差。一對一單挑,梁心語有信心贏他們,但是一對四,那就太吃力了。
為首的男人,是幾個人當中,唯一有槍的,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剛才一輪密集的激戰,他甚至沒有時間抽出小腿內側的軍刀,如今也是赤手空拳,警惕地盯著黑暗中的女人。
木屋的門就在幾人的身後,但是他們卻沒一個敢轉頭進去的。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有實力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用手里的刀子弄死自己。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對手沒見過。殺了這麼多人,第一次踫到這套路數的,與其說是保鏢,他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同行——殺手。
「姑娘,看你身手不錯,也是難得的人才。你可以投機取巧弄死我一個兄弟,但不可能再把我們剩下的全部解決掉。我們的目的你也清楚,大家都是同行,各自退一步,姓蕭的那小子花了多少錢雇你,我付雙倍的佣金,如何?」
領頭的男人揚聲對著梁心語開口,他的嗓子很沉很粗,但是說的話卻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話,沒有半點東北味。
加上剛才他的一番話,梁心語敢斷定,這伙人絕對和劉廣達那種是兩個級別的——真正的雇佣兵。
梁心語沒有立馬回話,她縴細的身影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但是後背卻已經出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