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一走,陸子赫才想起來自己這一趟來是為了給蕭玦傷口換藥的。他拍了拍腦袋忙往蕭玦房間走,到門口時,卻見兩位門神都不在了。
他刷了門卡進門,卻意外看到蕭玦已經坐在沙發上,而他的對面,是唐少易。
經過剛才那一出戲,陸子赫倒不再那般肆無忌憚地說話了。
昔日要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兩個男人,各自沉默靜坐,像是在討論國家大事似得,一本正經、道貌岸然。
陸子赫一想到他們兩個這副德行只是為了一個女人,不由得默默吐槽了一句——衣冠禽獸。
見兩只衣冠禽獸都默默不說話,陸子赫清了清嗓子,對著蕭玦訕訕一笑,「蕭總,該換藥了。」
剛才他之所以敢跟蕭玦這麼叫板,主要還是乍一眼看到那副男女一床的場景太刺激人眼球了,以至于他忘記了轉動脖子以上器官,愣是靠著一腔作為醫者的熱血,和蕭玦頂了幾句。
現在他全身血液冷靜了,大腦也活動開了,自然不敢再這麼干。
雖然自己是蕭玦的私人醫師,但是這家伙可不會因為這個買他的賬,要是惹毛了他,到時候說不定被塞進麻袋丟非洲去都有可能。
陸子赫覺得自己正風華正茂,絕壁不能被拐到非洲去被一群面黃肌瘦的黑女人給糟蹋了。
于是,他便夾起尾巴,繼續做他的和事老。
見蕭玦沒有反對,他便暗搓搓上前,替他解開襯衫扣子。
雖然已經自我提醒,但是看到蕭玦的傷口後,陸子赫還是忍不住皺眉,「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和你說好了不要亂動麼?為什麼又流血了?!」
蕭玦被陸子赫的動作踫的有些刺痛,卻只是皺皺眉,沒有說話。
陸子赫想到唐少易還坐在對面,不由將喉嚨口那些吐槽的話又全數咽下,冷著臉替蕭玦重新消毒傷口。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除了陸子赫搗鼓蕭玦傷口的聲音,便再無其他。
陸子赫和兩個人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平日里三個人在一起,蕭玦雖然話少,但是他和唐少易兩個人卻總是你言我語恬噪的很,這樣闃無人聲還真是第一次。
陸子赫覺得,有些頭疼。
正在他覺得頭皮發麻時,身後的唐少易終于開口了。
「阿玦,你放了心語吧,她不是那種女人。」
陸子赫手一抖,鑷子一顫,便戳入了蕭玦肉里,痛的蕭玦眉頭緊擰,臉都白了白。
陸子赫咽了口口水,下定了決心要裝空氣。然後,他听到蕭玦的聲音在自己腦袋上方緩緩響起。
「她不是哪種女人?」
到白山市整整一天,唐少易也不下一次找過蕭玦,但這卻是首次提到梁心語。而這也是兩人第一次,安靜的坐下來,面對面談起這個已經橫在兩人中間、無法漠視的問題。
唐少易皺眉,「你要是想玩,圈子里還缺女人麼?什麼樣的沒有?心語是個好女孩,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就是因為她不一樣,所以我才就要她。」
「阿玦,咱們都是兄弟,我不想像和那幫老東西一樣跟你打太極,我今天和你明說了,我喜歡上那丫頭了,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別再去侵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