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顯然絲毫沒有自己已經犯罪的自覺,他此刻唯一關心的問題是︰這個女人大半夜穿成這般花枝招展是做什麼去了?!
一想到自己在這里等了她兩個多小時,而她居然有可能在外頭瀟灑,蕭玦那好心情就被沖得一干二淨,有種獨守空閨的「怨婦」的感覺。
「這麼晚做什麼去了?」
蕭玦無視了梁心語的盤問,目光黑漆漆的盯著梁心語眼鏡後的雙眸,冷聲問她。
梁心語見他不回答,也不問了,隨口說了句有事。
她自顧自摘下眼鏡,便去把房間里的燈都打開,蕭玦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後,伸出雙手,撐在牆壁上,將梁心語圈在牆壁和自己之間。
一瞬間,梁心語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這個味道她還記得,那天在飛機上,在裴媛的身上聞到過。
想到這里,梁心語忍不住皺眉,心里情不自禁就升起一種厭惡。
她伸手去推蕭玦的前胸,那男人卻不動如山,依然用攝人心魄的眼神自上往下注視著自己,緊抿的薄唇像刀子似得,森冷一片。
蕭玦緩聲開口,「怎麼,看到我讓你很不舒服麼?還要皺著眉。」
「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梁心語月兌口而出。
蕭玦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削薄的唇微微一勾,目色里的冷意減了幾分。
他抬起一只手,把玩著梁心語肩頭的長發,「穿成這樣,是去相親了?」
梁心語一把拍開他的手,懶得和他扯,「我說了有事情,至于什麼事情,你別問,我也不會說的。蕭玦,你覺得你大半夜出現在我家,還拿這種質問的口氣來審問我,合適嗎?」
蕭玦看著身前的女人,頓了頓,才開口︰「我餓了。」
梁心語本來怨念十足的目光一頓,莫名其妙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說我餓了,所以來找你,給我做飯。」
梁心語︰「……」
梁心語覺得,自己不知道何時開始,居然成了廚娘了,下午的時候唐少易那小子找自己要排骨湯,晚上蕭玦更是直接闖進門,還理所當然地把餓了拿出來做理由。
蕭玦不是唐少易,這個男人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很難去改變他的心意,並且會不擇手段地達到他的目的。與其和他爭,倒不如順著他的心思走。
梁心語再次伸手去推他,「你先讓讓,我先換件衣服。」
這一次,蕭玦沒有再攔她,任由她拿著一套居家服去了廁所。
他的目光長時間粘在梁心語的背上,直到廁所的門關上,才緩緩收回。
認識梁心語到今天,除了那次在霍鍵的晚宴上她穿了一套像樣點的晚禮服,這個女人的著裝一直是走低調干淨路線的。
她那頭長而黑的頭發,大部分時間都是束在腦後,配著那副安靜淡漠的模樣,便有種溫柔優雅的氣質。
但是,見過這個女人真實傲人身材,以及她凌厲不屈性子的蕭玦,深切的知道,這丫頭身上所謂的那些淑女和小清新,都是用來欺騙大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