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四十,一個女僕出現在通往地下室的走廊上。
在安保室守夜的安保頭兒瞧見了,忙坐直了身子,踹了一腳隔壁憨憨大睡的人。
「起來,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中年男人懶懶看了眼屏幕上的人,嗤笑,「能有什麼事兒,指定就是樓下那幫兔崽子餓了,折騰人家小妞兒給他們送宵夜去了!」
「叫你去看看就去看看!」
那中年男人似乎挺忌憚這個安保室的頭頭,咽了口口水,雖然臉上有不服,卻還是乖乖站起來,往那兒去了。
留在安保室的男人,目光緊緊盯著樓廊里那女僕的身影,直到他派去的人跟了過去。
他和那個女僕說了句什麼,那女僕指了指往地下室電梯的放下,又走了兩步。
她這一走,就到了一處拐角,那是監控的死角。
安保隊隊長看不清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只能從牆角依稀看到中年男人的衣袂。
大約是一分鐘後,中年男子再度出現在畫面里,他朝監控探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便往回走了。
安保隊隊長皺眉,接通了他的無線電,道︰「跟著她下去看看。」
通過畫面,安保隊隊長沒有發現,自己的下屬拿無線電的手在明顯的發抖,「哥們,饒了我吧,下面那群人都不是我惹得起的,我已經確定過了,那妞兒沒什麼問題,你放心吧!」
安保隊隊長放下無線電,目光卻依然緊緊盯著屏幕。
在通往地下室電梯的房間,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端著餐盤的女僕。她端著餐盤,眼觀鼻鼻觀心,走到了電梯口。
他看到她和坐在電梯旁的一個守衛交流了幾句,那個守衛身體晃了晃,隨即便替她按下了電梯門。
梁心語站在監控探頭下,手中裝了消音器的袖珍手槍,穩穩對著對面電梯口坐著的男人胸口,冷聲道︰「跟安保室的人打聲招呼,說是有活要辦,把監控探頭關了。」
那男人一看她這穿著和身掛著的刀子槍械,還有她拿槍的姿勢,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來路不簡單。他很識時務地站起身,左手卻似無意般往椅背後模去。
那一瞬間,梁心語手中的手槍發出了悶悶的聲響,一枚子彈,已經射入男人肩膀中。
他穿著黑色西裝,血液蔓延開,監控探頭並不一樣能清晰捕捉到,一旁端餐盤的女孩子卻看得清清楚楚,嚇得渾身一哆嗦,越發不敢動了。
「別給我耍花招,下一槍,我就直接崩你腦袋了,不信,你大可以試一試!」
那男人咬牙,只能一步步往監控探頭走,一邊走,他拿起無線電,開口道︰「寶哥,這妞兒不錯,給兄弟我半小時!」
「操,你他、媽想女人想瘋了了吧!現在還在上班!桑哥還在你樓上睡覺呢!」
那男人咬著牙走到梁心語面前,不敢表現出半分不妥,更不敢去看梁心語,生怕被安保室的人看出端倪那女人真的崩了自己。
他不理無線電里傳來的咒罵,抬起手,扯掉了監控的電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