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離開,嚴洛站在窗口,看著床上閉目沉睡的人,低聲問對面的白岩,「查清楚了沒有?」
白岩道︰「是郭研美的主意,她和那群女孩子在淋浴區踫到了小姐,就趁小姐換衣服的時候把她鎖在里面。至于那間更衣室,我問了船長,他說那本來是一間冷庫,是用來放食品的,後來大游泳池人太多更衣室不夠用,才改成了更衣室,所以那里的空調系統和其他房間的不一樣,它最低溫度是零下十度。」
嚴洛看了眼已經快沒有的點滴瓶,走到梁心語身旁,將針頭從她手背上拔出,又用一旁的酒精棉替她消毒。
「少爺,那幾個女孩……」
「找個沒人的時候,把郭研美扔海里,另外幾個,讓她們也去那間更衣室體驗一下,她呆了多久,她們就也呆多久。」
白岩提醒道︰「少爺,郭研美的父親,是S省的省委**,在中央委員會ヾ,也有職務。」
「怎麼,我嚴洛還扳不倒一個中央委員?弄死他一個女兒又怎麼樣?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叫板!」
白岩點頭稱是,不再多言。
在房間簡單吃了午飯,嚴洛在浴室放了一浴缸熱水,隨後,他輕輕松松抱起床上的女人,往浴室去。
他邊走邊低頭端詳著眼前的女人,皺眉道︰「這麼瘦?看來得費點心思找些好廚子好好養養你了。」
浴缸很大,下沉式,足以容納三五個人。
嚴洛穿著和服,直接就抱著梁心語走了進去。
他靠著浴缸坐下,將梁心語放在自己腿上,把她的腦袋壓在自己寬而有力的肩頭,然後他一只扣著她的腰防止她滑落,一只手墊在後腦勺,舒舒服服地開始閉目養神。
溫熱的水流細細密密地按摩著皮膚下的血管,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
大約一刻鐘後,梁心語醒了。
她睫毛輕輕翕動,觸踫到了嚴洛的脖頸,閉目中的男人,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便緩緩睜開眼。
他與她,就那樣四目相對了。
嚴洛腦袋靠在浴缸邊緣,他垂下眼眸,用一雙藍色的眼珠子,不咸不淡地凝視著肩頭那張俏臉。
水汽將她的臉蒸騰的氤氳出一片緋色,他看著她那雙烏黑的眼,從初時的迷茫,到一點點清醒,最後,便化作了一股不得了的凌厲。
梁心語猛然推開他的胸,朝後退了些。
嚴洛沒有阻止她,任由她從他懷里離開。他依然懶懶躺在那里,緩聲開口道︰「喂,你該增點肥了,這全身骨頭,硌的疼!」
梁心語目光警惕的環顧四周,「我怎麼在這里?」
「喂,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我,你早就在那破地方凍成一條冰棍了。所以,你能稍微對我改變一下態度麼?」
梁心語冷眼看他,「確實需要改變一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差點被那群女人差點整死。」
說完,她從浴缸里站了起來,也不顧濕濕嗒嗒的水,抬腳跨出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