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在會見完嚴洛南部生意的幾位主要負責人後,白岩開車,送梁心語回宅院。
嚴洛已經三天沒有露面了,他去了一趟美國。
白岩告訴她,這段時間,嚴洛剛並攏了美國本土一個黑道幫派,這些日子來,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情。
而這,也是為什麼在游輪上沒有直接劫走梁心語,反而放任她回到蕭玦身邊的一個主要原因。
越是接近這個男人,梁心語就越發現,嚴洛和他看上去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他看似輕浮懶散,其實做事部署,都是非常嚴謹周密。他在人前扮演著一個玩世不恭的風流大少爺,但背地里,在所有人多不知道的地方,他正以驚人的速度,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梁心語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心中似乎有某種執念,他這麼專心的發展自己的事業,他這樣認真的態度,絕對不是簡單的金錢和利益的驅使。
「少女乃女乃,少爺已經回去了。」白岩看了眼手機短信,提醒道。
梁心語從自己思緒中回神,恩了一聲,沒多說半個字。
白岩忍不住道︰「少女乃女乃,雖然少爺是用了些計策把您帶到這里,但是他從未苛待過您,也把他經營了幾年的秘密全部告知您。少爺,是真的對您好的,也沒把您當外人。」
梁心語目光淡漠,將視線從窗外移到後視鏡中白岩目光之上。
「你想要說什麼?」
白岩嘆息,道︰「這些年少爺都挺辛苦的,您如今對他,也多上幾分心吧!」
「這麼多下人,難道還伺候不好他一個嗎?」
「下人再多,卻也沒有一個真正貼心的。少爺肯這樣對少女乃女乃,就是願意和您交心的。」
梁心語沒有再說話,她一路上思忖著白岩的話,心里還是亂哄哄的。
這段時間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情,從被組織追殺到今天,她莫名其妙成了這個神秘組織的一把手。
到今天,她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陪著嚴洛,將這出戲唱下去。
可是,她難道要一輩子和嚴洛維持這樣的關系嗎?
這樣的生活,又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車子開到嚴家,梁心語從車子里剛出來,奈美子便迎上來,給她打傘。
「少女乃女乃,下雨了,地上滑,您當心。」
梁心語問︰「嚴洛回來了?」
「是的,少爺已經回房了。他好像不太舒服,但沒說要請醫生。我們都等著您回來呢!」
臥室,里頭漆黑一片。
一陣低抑的咳嗽聲打破了寂靜。
嚴洛覺得腦袋很重,昏昏沉沉的,身體熱烘烘的,皮膚上粘了一層汗水,很不舒服。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喉嚨口便傳來鑽心的疼。
然後,他听到和室的門被人打開,再接著,一只溫暖的手,便輕盈地搭上了自己的額頭。
一股熟悉的香,夾雜著水汽迎面撲來,瞬間讓他覺得舒服了很多。
他試圖抬手去拉額頭上的手,卻被手的主人阻止。
「發燒了也不讓下人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