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一旦是在心里生了根發了芽,那就會佔據一個角落,不管那個角落是不是小到可以忽略。它就是那麼存在了。
她可是很記仇的……
听了夏暖心的話,冷昊東腳下一僵,就知道她這麼說話,是在映射自己。
冷昊東也用心的想了一下,當初他之所以一起和蘇玉一起辦婚禮,多少也有些賭氣,只是後來突然接到消息說蘇年在動冷氏的股票,他當時什麼也沒想就去了國外。
不得不承認,他當時是欠考慮,沒有想到還有夏暖心在……
他從來也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所以回來的時候,他沒有跟夏暖心說這個事情。
再加上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都過去了事情還時刻掛在嘴邊干什麼?
……再說她當時也沒有特別的問,他還以為她不在乎這些,可現在……她這麼說,是代表她很在意了?而且還在意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他真是越來越覺得好奇了,她這腦袋瓜里,到底是怎麼把事情放那麼久的?不累嗎?
「你在怪我那個時候走了?」專屬于他的那種沉穩的嗓音環繞在耳邊,夏暖心沉默的搖了頭。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提起來,只不過是再一次增加兩個人心中的傷痕罷了。
冷昊東知道,她雖然是在搖頭,可她沉默的時候,一般就是心緒不寧的時候……她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怪自己了。
其實這事兒現在想起來,本來就是他不對。
走的時候,他應該帶著她一起的。
見她這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心里突然有點怪異,冷昊東抬手將她擁進懷中,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還說不是在怪我?」
夏暖心卻一驚,直接沒把冷昊東的話當做一回事兒,左右看著就要掙扎開去,
這里還這麼多人,為什麼冷昊東總是一點也不覺得害羞?
……夏暖心真是多心了,冷昊東什麼人,冷氏的掌舵者,他一路長到大,就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就更加別說嘲笑了……
敢嘲笑冷氏的太子爺?誰敢這麼作?
nozuonodie!這話誰還不知道嗎?
所以這種情況之下啊……沒人敢笑話的。
冷昊東用力抱著她,不讓她反抗,低低的笑了出聲,「我欠你一個婚禮。趁著現在還沒孩子,我們辦了吧?」
有人說過,要想平息一個災難,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立刻制造另外一個更大的災難。
冷昊東這話,現在听在夏暖心的耳中,就是另外一場災難……
「啊?辦什麼?」
「我們的婚禮。」說著,冷昊東直接伸手就放在了夏暖心的小月復上,兀自呢喃一句,「雖然我已經等不及想要听到消息了……」
這一次很快就听明白了冷昊東話里的意思,夏暖心移開他的手,別扭的說著,「……可能……可能快了吧!」
她明天就去醫院檢查一下,最近的列假不太準了好像。
冷昊東卻沒有多想,只是點頭,「恩,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