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那字體工整而娟秀,下筆蒼勁有力。不僅有男子的魄力,大氣而蓬勃。又透露著女子的雅氣,清秀而柔情。兩者結合,竟讓一副普普通通的對聯生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感覺來。
寫完了對聯,顏如玉瞥眼又看到了昨兒個夜里小虎剪下來的幾個兔子,不免覺得驚喜「呀,小鳳!你瞧瞧,這可不是小虎剪的兔子?」
小鳳停下剪刀,抬起頭來「可不是他剪的嘛」說著,便起身來細細端詳了那幾個兔子「這小子,竟然把這兔子剪得跟個活的一樣!」
覃氏听到這話,也急忙起來瞧了瞧「可不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小虎這男孩子,心靈手巧的。」
「哈哈哈」小鳳哈哈大笑道「有這麼個手藝,以後讓他和娘多學學,不念書也沒關系了,混口飯就成。」
覃氏不免嗲罵道「你這孩子,沒個心眼,這點你要和如玉好好學學。」
小鳳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娘。」
「今年是兔年,便在這幾個兔子上寫上‘福’字,也能賣個好價錢呢。」顏如玉才不管覃氏和小鳳的玩笑話,說著,便立刻提筆,在這幾個兔子上都一一寫了福字。那兔子本就已經活靈活現,再加個福,更是生動得很。
于是,到了夜里,小鳳又讓小虎多剪了差不多三十多個兔子出來,第二日又讓顏如玉給寫了字。當把所有的紅紙都用完後,也已經有了一大堆的對聯兒和窗花了,而時間也過得極快,已經二十八日了。
臘月二十八一大早,大概是現代時間的七點多鐘。天才蒙蒙亮,顏如玉和小鳳兩人拖著那個大拖車,帶著對聯去了益州城。因為下著雪,路極為難走,兩人戴著斗笠,穿了很厚的棉衣還是覺得冷得很。一路上走走停停,硬是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了益州。
一到益州,顏如玉便帶上了面紗,和小鳳找了益州城最大的酒樓迎福樓。這迎福樓在益州城的鬧市區最中心,平日里來這里喝茶用餐的可都是富貴之人。而哪怕是不進門來喝茶用餐,往它門口經過的人那也是成千上萬啊。
「掌櫃的」顏如玉一到迎福樓便月兌了斗笠走了進去「能不能和您商量個事兒?」
那掌櫃看著顏如玉雖然帶著面紗,但穿著打扮極為端莊秀麗,怕是哪家大家閨秀,便笑著道「小姐,可是有什麼事兒?」
顏如玉笑著指了指門口「是這樣的,我是曲蘭鎮上顏鳳居的主人,平日里在閨中閑來無事,便寫了一些對聯兒,想來試一試自己的字兒有沒有人能看得上。這大冬天的趕來,又下了雪,便想在您迎福樓的門口擺個小攤,一來是看重您這兒的人氣,二來也能避一避雨雪,不過你放心,我會給您攤位錢的。」
顏如玉說曲蘭鎮,是為了告訴這掌櫃她是遠道而來,不是什麼富貴之人,所以別敲我。又說是顏鳳居的主人,是為了告訴掌櫃的她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個有臉面兒的人,面子你還是要賣的